在鉴真大师从栗哥儿身上搜出毒药时,这妇人眼底有的是震惊,困惑,再紧接着是彻底松了一口气。
她以为自己全程的情绪变化都没有人知道,因为大家那时的注意力都在鉴真大师和栗哥儿身上,谁也没想过注意她。
殊不知道,这只是她一厢情愿的想法,墨云景和安雪棠早就盯上她了,她所表现出来的一切都没能逃过他们两人的眼睛。
只是安雪棠就很好奇,她不是明哥儿的母亲吗?为何会有这样的表现?
明哥儿体内的毒跟她有没有关系?
被贾氏指着说是凶手,那妇人瞬间脸一变,正想要装出一副伤心欲绝的模样时,贾氏不给她哭出来的机会。
“小王氏,是你……一定是你下毒害了明哥儿。”
“胡说,我是明哥儿的母亲,我怎么可能会下毒害了自己的儿子?”
“你才胡说。”
贾氏好像想通了什么,她抬头看向安雪棠,“王妃,是这个女人,肯定是这个女人给明哥儿下毒,她根本就不是明哥儿的亲生母亲。”
安雪棠瞬间恍然大悟,原来如此,如果不是亲生母亲,那一切就说的通了。
此时,贾氏还在继续解释,“明哥儿的母亲当年生下明哥儿后就起去了,她是小妾被扶正,这件事不仅我知道,她们……她们都知道。”
贾氏指了指身后一旁跪在地上的妇人们,听到贾氏的话,她们好几个知道这件事的人连连点头,承认了贾氏话中的真实性。
要不是贾氏提起来,她们都快忘了,毕竟这件事过去也快十来年。
这小妾上位后一直待明哥儿也亲生儿子,以至于她们这些年来都差点忘了,明哥儿的生母另有其人。
贾氏的话说完之后,这时另外一个妇人也小心翼翼的出声,“启……启禀王妃,方才在上香时,小王氏亲口告诉臣妇,她…她有喜了。”
贾氏震惊,紧接着恍然大悟,指着小王氏,“原来如此,你这个蛇蝎心肠的女人,原来是你终于怀孕了,所以想要将明哥儿杀了!好一个恶妇!”
这下,众人终于明白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小王氏想要出声狡辩,可安雪棠不给她这个机会。
安雪棠看了眼墨云景后,就径直走到小王氏跟前,强势的拉起她的手把脉,果然是有喜了。
“呵。”
安雪棠阴沉的冷笑了声。
“不是我,不是我,王妃,我没……啊”
安雪棠突然出手,又狠狠的抽了她一巴掌,就在这时,一群人匆匆跑过来。
为首的男人身上还穿着官服,看起来很是威严。
他便是明哥儿的父亲周成飞,是个学士,他是见过墨云景的,所以在急匆匆过来后,二话不说就对墨云景行了礼。
在下周成飞见过北疆王、北疆王妃。
他这个礼行的心不甘情不愿,安雪棠微微眯着眼,看出了周成飞的克制。
这个周成飞在强忍着,不过他双手握拳,手上的青筋暴起,墨云景别有深意的眼神扫了一眼他的双手,并没有说什么。
安雪棠正想说他来的正好,可还没说出口,周成飞就已经出声问了一句,“不知小儿到底犯了什么错,竟能让北疆王对他下了杀手?”
“……”
众人震惊,面面相觑,这怎么就成了北疆王对他儿子下杀手了?
明明是他夫人亲手给他儿子下了毒!
贾氏看了看没有说话的墨云景和安雪棠,她下意识的想要出声,不过这时安雪棠突然失笑一声。
她这一笑差点让隐忍的周成飞彻底爆发,他寒冷的眸子盯着安雪棠,颇有些咬牙切齿的开口:
“想来这位就是北疆王妃了,不知道王妃是在笑什么?小儿的死就这么让你开心?”
墨云景漆黑的深邃瞳眸微微一眯,他想要出手给这周成飞一掌,不过却被安雪棠抱住手。
安雪棠给了他一个少安毋躁的眼神,随即她似笑非笑的看向周成飞,“周学士为何觉得是北疆王和本妃害了你儿?”
“城中已经传开,如今在下又亲眼见到我儿的尸体冷冰冰的躺在地上,难道还不能说明什么?”
“所以周学士真的觉得你儿死了?”
“!”
周成飞瞬间双眸瞪大,此时什么也顾不上,直接跑到周明跟前蹲了下来。
他直接上手检查,没死……他的儿子没死!
周成飞脸色的情绪千变万化,安雪棠给他时间让他反应后,这才开口:
“周学士能做到这位置想来也是个聪明人,京城之中为何会传出那般对北疆王和本妃不利的言论,周学士应该也能猜出来,本妃不想多说。”
“如今先来处理你儿为何会出现在这,又为何会中毒之事,毕竟北疆王和本妃莫名其妙被误会成杀人凶手,我们俩这心情也很……不爽!”
“若是今日这事处理不好,本妃可不会就此善罢甘休,不然谁都以为北疆王和本妃是好欺负之人。”
说话间,安雪棠看了眼贾氏,贾氏很聪明,接收到安雪棠的眼神,她当即出声将今日之事解释清楚,
得知给自己儿子下毒的人竟然是自己的枕边人,周学士丝毫不犹豫抽了她一巴掌。
小王氏哭哭唧唧说着不是她,周学士也不相信会是她,毕竟她曾经对周明那么好,可听贾氏这么说之后,她确实有动机。
听到小王氏一直不肯承认,安雪棠冷笑一声,正好这会儿彻悟已经找回了大夫。
众人先把凶手的事情放下,纷纷盯着大夫给周明放毒。
周明吐出了许多东西后,用不了多久便醒了过来。
周成飞盘问了他许多问题,得知从昨晚开始周明就只吃过小王氏给他的东西和水,这下一切就真相大白了。
不过,小王氏还是嘴硬不肯承认,安雪棠这时微微眯起眼,突然开口道:
“小王氏,事到如今你还想否认?只是你莫不是忘了,你荷包里的毒药还没来得及扔掉呢。”
小王氏脸色大变,下意识的摸了摸挂在腰间的荷包,“不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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