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总有一天,你我师徒还会再见的。”
走进了石国边疆,算是彻底的进入了石国的范围,李彻也是适时的主动和石昊道起了别。
这一路上,他只管指点石昊的修行,对于别的倒也没有多问,毕竟不用问他也知道石昊是来干什么的。
而石昊也没有和李彻说自己为什么要自己独自穿越大荒来石国的原因,这事关自己的身世,又事关整个石国,他怕师父会因为此事而被牵连。
李彻的道别,倒是正和他的意。
不然石昊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了。
“师父,再见。”
“嗯。”
将五色孔雀的宝骨以及真羽,还有补天阁的符牌都交给了石昊,李彻笑着打破了离别的伤感氛围道:“我在石国有些事情要去做,倒是没办法带上你,不过你放心,你我师徒二人,总会有再次重逢的那一天的。”
李彻那似有所指的笑容让石昊有些摸不着头脑,不过他也没有多想。
在收敛了伤感的情绪之后,便向李彻告别了一声,带着小白和毛球离开了。
“这个拿着,关键时候能保你一命。”
远远地,李彻向着石昊扔了一块玉佩。
石昊转身接过了玉佩,在向着李彻的方向望去时,李彻的身影已经消失在了原地。
沉默了片刻,石昊小心的收好了玉佩,转身骑上了小白,向着第二祖地的方向奔了过去。
至于李彻,李彻当然是没有走远的。
他远远地跟在石昊的后边,准备替石昊解决一些隐患。
值得一提的是,完美世界虽然和一世世界同属于力量体系顶尖的世界,可两者恐怖却截然不同。
完美世界的恐怖,在于血腥蛮荒,万族争雄的大荒背景,以及未来的黑暗动乱大清算。
而一世世界的恐怖,则在于那些对未来尽知尽占的‘天’!
诸天万界包括真实界在内的所有世界,所有人物的未来都逃脱不过那些彼岸们的算计,稍有不满意,便能修改过去,再开天地。
这样恐怖的人物,完美世界是不存在的。
所以在这个世界,李彻就不用再向一世世界那样小心翼翼地了。
等石昊来到了石国的第二祖地时,正值午时,头顶的太阳很大,阳光充足!
不过,石国的第二祖地却不复祖地之名,显得很是破败,就是一片破旧的庄子,显得暮气沉沉,许多建筑都快倒塌了。
石昊倒是显得很谨慎,没有立刻接近,而是隔着很远就放开了独角兽,让它自己奔进山林中,最后只自己带着毛球小心的观探。
就这方面来说,他不得不小心。
因为石族实在是太庞大了,万一就有人守在此地等他自投罗呢?
那岂不是羊入虎口了,肯定有死无生!
就这样小心谨慎着,接连数日石昊都没有妄动,不断在附近的区域出没,探查到了很多事情。
第二祖地的周围聚集有四个村落与一个镇,在这地广人稀的西疆显得很特别,要知道通常情况下,得穿山越岭,走过诸多山脉,往往才能见到一个村落。
而附近的这四座村落,最初主要是为了供养这破败的祖地,最终才形成了这样的聚集地。
石昊倒是也清楚了,这里说是第二祖地,其实有什么?
荒凉而苦寒,根本就不是什么洞天福地,更不适合修行与久居!
这里就是一处放逐之地!
当然了,一般的人也进不来,只有在
石族身份显赫,犯了大错,惹了大祸的人才会被发配到此。
昔日,石子陵夫妇带着石昊被发配到此地的时候,这里还有着四名特殊的老人,都是当年曾经威名赫赫的人物,辈分极高,只是犯下了大过,被发配到了这蛮荒苦地。
若非担心连累子嗣,他们早就可以逃走了。
不过,终究是岁月无情,纵使这四位老祖的修为再是恐怖,一晃过去这么多年,几人也都已步入了暮年,生命无多。
现如今又是数年过去,其中三位都已老死,也就只还残活着一位老祖了。
“唉,越来越死气沉沉了,几个老怪物都先后死了,剩下那个小可怜怎么办?”
一个老人赶着兽车,离开了破败的庄子,他是送来果子、猎物等吃食来的,知道这座庄子内幕的他感觉很是悲愤,这不就是造孽吗?
“海爷爷,下次一定要将大黑带来呀,让它陪我玩会儿。”
在破旧的庄子中,一个瘦弱的孩子坐在石阶上,用力挥手,一边说还一边咳嗽,小脸雪白。
这个孩子,便是当年顶替了石昊的孩子,也是那位即将离开人世的老祖的血亲后人,
“好,等大黑产下那窝小虎崽,我立刻就送过来,让它们一起陪你玩儿。”
赶着兽车远去的老人听到那孩子的话,大喊了一声后摇了摇头,又继而轻语道:“真是一个可怜的孩子,没有亲人,没有玩伴,整日守着这陵园般的老庄子,童年太灰暗了。”
直到老人驾着兽车离去很远,那个孩子才依依不舍的站起身,脚有些跛,扶着墙,慢慢向庄子中挪去。
不远处,石昊站在林地中,呆呆地看着这一切,情绪激动几乎落泪,喃喃自语道:“那就是另一个我吗,他代替我在这里孤独、不快乐,身体这么差,脚都跛了,是被人伤害的吗?”
石昊摸了摸怀中那块似金非金似石非石的符牌,似是下定了什么决心,轻语道:“我有柳神,有师尊,不稀罕什么补天阁,但是你,我要把你送进补天阁……”
“无论多么远,我也要陪你一起去!”
这是石昊力所能及所能做出的补偿,而石昊所不知道的是,眼下就在这破旧的第二祖地内。
一个还算宽敞的院子中,走进院子的屋内,在那张古旧的床上,正躺着一个白发苍苍的老人。
老人面若金纸,气若游丝,一双眸子浑浊而暗淡,失去了昔年叱咤风云时的光彩,已是时日无多。
嘎吱一声,那扇漆都早已掉光了的枫木门被推开,脚步声在安静地屋内响起。
老人本以为是自己的重孙子回来了,可转头望去,发现却是一个陌生的人。
“你,是谁?”
平静。
此时的老人,情绪很是平静,不管来人是恶意还是好意,此时的他都无能为力了。
“老祖,我是子陵啊?”
来人笑了,脸上是和煦的笑容,正是李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