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问这个干嘛！”
江景泽瞅了眼她，肯定是对程琛不死心吧！
唐小糖说，“就想问问。”
见她要打破砂锅问到底，江景泽心里琢磨了一下，“算了，告诉你也无妨，也好让你死了对程琛的觊觎之心！”
唐小糖揣手手，乖巧听着江景泽讲述：
“程琛有一个青梅竹马、兼红颜知己，两个人感情很好，准备等战争结束之后再结婚，去年十二月份有人设了埋伏，程琛的心上人为了救她，没了！”
最后一个话音落下，唐小糖抬眼看江景泽，等他继续讲两人惊天地泣鬼神的故事。
良久，也没有声音。
唐小糖又抬眼看江景泽，“就这？”
她还以为是一个很长的故事，就这寥寥几句话，就讲完了？
那双透亮眸子写着失望，江景泽问她，“你还想听什么？”
“你就算给我讲一个《牡丹亭》的故事，好歹也可以起起伏伏好几段吧，程琛的故事就发生在你身边，你一句话就概括了？”
唐小糖感觉到了敷衍。
“你知道他心里有位青梅竹马就行了，人家十几年的深厚感情，你就别肖想他了。”单恋程琛是没结果。
唐小糖支着下巴，有些惆怅，“喜欢了这么多年，总不能说不喜欢，就不喜欢了吧？”
她大话都撂下了，喜欢了程琛好多年，现在她把目标改成了江景泽，真难搞！
江景泽看她小嘴翕动，说着喜欢程琛，真想堵住她那张扒拉扒拉的小嘴。
“你就多想想，他今天早晨不分青红皂白就吼你，你想想你当时多委屈！而且你多接触程琛，会发现他经常喜欢凶人。”
唐小糖忽然发问，“江少平时凶人吗？”
她回忆着与江景泽相处的点滴，没见他凶过谁，最让她满意还是今天，苏锦屏那只小狐狸搞事情，江景泽不为所动。
江景泽如实说，“我没程琛那么大脾气。”
“那么江少有女朋友吗？”她说完，又补充一句，“或者说心上人。”
她很自然地又说，“如果没有的话，江少可以考虑考虑我这个仙女，能陪你穿过枪林弹雨，也能给你洗手作羹汤！”
江景泽看她毛遂自荐，嘴角抽搐起来。
从小就喜欢，喜欢了好多年……他这三言两语唐小糖就要移情别恋。
唐小糖注视着他的眼，无比认真地解释，“我想了一下，程琛确实不是我的良配，大清早就凶人。”
“江景泽你听好了，我被你结账时的阔气深深折服，被你骑马时的帅气深深吸引、还有在百乐门你一枪崩掉了找茬的人替我解围，这些画面都深深烙印在我脑袋里！”
她郑重其词说，“就在刚刚，我丢了一样东西。”
江景泽皱眉，“什么？”
唐小糖笑得灿烂，“我的心，我的心落在你身上了。”
江景泽：……（他不该问！）
他有些搞不懂这个女人，昨天还口口声声非程琛不可，今天就来了翻天转变。
牛排端上来后，唐小糖优雅切着牛排，忽然冒出一句，“算了，我说喜欢你，你也不会相信！”
江景泽心里一突，事实确实如此，又好像……不全是这样。
也不和他继续开玩笑，“你就当我这个坏人一开始惦记着程琛，后来放弃了程琛，惦记上了你吧！”
她切了一小块牛排，抬头问他，“对了，其实我一直有个问题想问！”
“你是程琛的左右手，为什么大家都喊你江少？”
系统这几天故障，本来是问系统的事情，现在只当问江景泽这个当事人。
“程琛不想我掺和他的事情，没有让我入编。”不过在程琛的辖区内，他还是很有威望。
他忽然想到苏锦屏，程琛想让他远离军阀纷争，总是明里暗里撮苏锦屏靠近他，他对那个女人的印象始终留在小家子气上。
唐小糖心下记住了，紧接着又问，“江少，你平时喜欢什么颜色，喜欢什么款式的旗袍啊？”
这话江景泽听着耳熟，劫军火的时候她就问过这个问题，不过是打听程琛的喜好。
他随口说道，“我不喜欢旗袍，喜欢纱裙。”
纱裙是前朝的款式了，民国之后都偏爱能凸显身材的旗袍，还有西洋来的洋裙。
只有那些守旧的名门闺秀，拒绝新式的旗袍和洋裙。
他这么说，是想让唐小糖知难而退。
“这样啊，上午我买了几件旗袍，没有买纱裙。”不过唐小糖不气馁，“晚点我去买几件过来，你亲自挑！”
江景泽：……
下午，两人又逛了一会儿逛。
最后，拖着一车的旗袍和纱裙回督军府。
才出去半天，督军府发生了不少变化，多了一群眼生的人。
门口，还有几辆汽车拖着行李，是督军府的士兵帮忙在卸，然后拖进去。
“姐姐？”
唐小糖和江景泽并排在花园里，听到小姑娘在喊她，她扭过头看去。
小姑娘十五六岁，脸上青涩，可爱的蕾丝洋装穿在她身上，整个人像是童话里走出来的小公主。
魏乔看清唐小糖样貌，歉意地说，“不好意思，我认错人了！”
唐小糖正准备走，又被魏乔叫住，“劳驾问一下，我看督军府好像没什么女眷，这位小姐是督军的什么人啊！”
原来是来打探她的身份，“可怜人，程琛看我没地方住，施舍我住两天。”
逛了一天很累，唐小糖懒得和她掰扯，说完就进了二楼客房。
出于好奇，上楼梯时她问江景泽，“这姑娘是谁啊？”
她说程琛收留她的时候，明显感受到了那姑娘的敌意，莫非是情敌？
“中午和你讲过，程琛有个青梅竹马的红颜知己，这个就是红颜知己的妹妹，东北军阀混战，程琛派人把那一家老小接来山城了。”
唐小糖赞许，“程琛还蛮重情重义嘛！”
就算心上人不在，照顾她的双亲如同自己的双亲。
另一边，站在花园里的魏乔，发现督军府居然有女人，心里替姐姐感到不值。
苏锦屏不知从哪里走出来，“才不是呢，你不要被她的鬼话骗到了。”
魏乔一愣，“你知道她？”
“唐小糖是百乐门歌女，在百乐门救下了景泽哥，自持对景泽哥有恩住进督军府，住进来后就口口声声嚷着喜欢督军，说什么非督军不嫁。”
【作者有话说】
给大家剧透一下，魏乔不是坏的哈
看一下时间，差不多凌晨一点了，困啦，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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