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牛的背影消失在人海中,姜瑟豁的起身,哪里还有方才脚疼的走不动道的模样。
“小姐,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为什么要支开所有人。”
姜瑟面色凝重,看的以葵也紧张了起来。
“以葵,从现在开始我做的事情也许会有些匪夷所思,你能不能先不要问我为何,如何,也不要阻止我,安心的闭上嘴,安静的帮我。”
以葵被问的楞楞了,只得机械的点头:“是。”
姜瑟健步如飞,在人海中穿梭,以葵居然有些跟不上她的脚步。
姜瑟先是回到马车边,拿上了那些名贵布料,料子拿在手上轻如蝉翼。
现在她也顾不上欣赏,带着以葵便往梨芳园的方向跑去。
当以葵出现在梨芳园后门时,她还不知道她如今身处何地。
今日是梨芳园最忙碌的一日,每个人手上的活都做不完,根本无暇顾及是不是有两个不速之客来临。
华桐今日焦急了一天,午膳过后,云宛央便该去上妆打扮了,可是她敲了没人应答,她以为是云宛央紧张了,等推开门里面哪有云宛央的影子。
她意识到不对,整个梨芳园翻过来也没有找到云宛央。
华桐曾想起姜瑟的吩咐,连忙跑到薛府侧门梧桐树下唤了两声元禾,便忽然见到一面色冷峻的男子出现在她面前。
她将来龙去脉说了一遍,那人就忽然的不见了。
华桐心里虽然焦急,但是也只能回到梨芳园等待姜瑟的指示。
今日不断的有人过来询问云宛央,都被她一一挡住了,但是若再不找到云宛央,可真的兜不住了。
华桐见到姜瑟,激动的立马起身。
“如何,姑娘找到了么?”
华桐摇摇头:“没有,没有任何消息。”
京城那么大,藏个人多么容易的事,任凭元禾再神通广大也难以一下子就把人找到。
华桐急得差点落泪:“怎么办啊小姐,若是今日姑娘不上台,梨妈妈真的会让她接客的。”
“别着急,别着急。”姜瑟一边安抚着她,一边做着最坏的打算,“她的舞服可在?”
“在,我放在床上了。”
“好。”姜瑟眼里充满狠厉。
……
“这个死丫头做什么呢?一天了不见个踪影,今晚这么大的日子,可别给我出了岔子。”
梨妈妈是个风情美貌的妇人,今日天气还是冷的,她穿的倒是凉快,走起路来春光若隐若现,即使徐娘半老也能吸引起许多男人的目光。
牡丹今日是伴舞,不过她还没有穿上舞服,因为她知道今日的主舞一定是她。看着时辰差不多了,牡丹便去寻了梨妈妈。
“妈妈,今日这么大的日子,宛央妹妹不会是怕了吧,毕竟她已经有三年未曾出现在别人眼前了。”
梨妈妈拿着瑶扇,风情款款的脸上带着一丝轻蔑,别以为她不知道这个牡丹打的小算盘,这云宛央可是她的摇钱树,若是敢做出什么出格的事,定要这小蹄子好看。
见梨妈妈不搭理她,牡丹只得无奈的说道:“要不然我们去看看她打扮好了没有,今日的主舞若是不在,这戏可难收场了。”
“收起你那点歪心思,别以为我不知道你盯着那位置很久了,今日若是出了一点问题,仔细你的皮。”梨妈妈沉浸欢场多年屹立不倒自然有她的道理。”
牡丹一向惧怕梨妈妈,只得唯唯诺诺的说道:“我也只是关心她。”声音慢慢变小,今日云宛央畏缩潜逃可不管她的事,就算梨妈妈要算账,也要等今日过后。不过今日过后,谁才是摇钱树那可就说不准了。
想到这,牡丹低着头的脸微微一笑,似乎胜利就在不远处等着她。
“那便多谢姐姐关心了。”
牡丹忽的抬头,不可思议的看着眼前的人,原本的舞衣是比较暴露的,她在外头披上一层纱,玲珑的身影若隐若现,曼妙的身姿款款而来,眼尾以胭脂上妆愈发楚楚动人,额间一朵烫金花钿愈现华贵,美人以面纱蒙面,不仅显得神秘莫测更有一种犹抱琵琶半遮面说不出的美感。
梨妈妈沉浸欢场多年,见过多少女子,美艳的,清丽的,但是都没有眼前这个女人举世无双。
“你……”牡丹瞪大了眼睛。
“姐姐很意外我出现在这吗?”姜瑟反问。
牡丹心虚极了:“没有,妹妹说的这是哪的话。”
梨妈妈见到她,瞬间收起了方才严厉的模样:“今日这身打扮真是好看极了。”
姜瑟莞尔一笑:“我在原来舞衣的基础上加了一些,妈妈不责备我便好。”
云宛央三年没有出现在众人面前,就算练舞也没有多少人会去见她,姜瑟便是利用这一点来迷惑大家,但是那舞衣对于她现在而言还是有些过于暴露了,她在外面朦胧的盖上一层云锦纱,增添几分朦胧感,又不会显得过于保守。
这是唯一能两全的法子了。
带上面纱不过还是为了掩人耳目,她脸上特意画上厚重的妆容,尽量让自己的眉眼与云宛央更相似一些。
总之只要骗过梨妈妈就成。
“没有没有,乖女儿今日美艳得很,这样雾里看花的法子,更能勾起外头那些男人的野心。”梨妈妈捂着嘴咯咯笑着。
牡丹指甲都要掐出血来。
“妈妈您先去忙吧,等会我就该出发了。”
“好好好,距离晚上还有段时间,乖女儿好好休息一下,养足精神。”说完便扭着腰走了。
独留姜瑟和牡丹两人。
“姐姐的胆子真大。”姜瑟面纱下的嘴角勾起。
“你说,说什么呢。”牡丹心虚的有些结巴。
姜瑟见她如此便松了口气,既然敌方已经自乱阵脚,那她也没什么可怕的了:“你以为你把我关起来,我就拿你没辙了吗?那个绑了我的人,还有你。”姜瑟定定的看着她,“都会付出代价。”
“你这个怪物,把你关在船上你都能跑出来,安心的呆在那里看着我演出不好吗?为什么还要出来坏我的好事。”
船上?船坊!
今日她们献舞便是在水船上,竟然是把云宛央关在哪了吗。
看来她是想要让自己看着她光彩夺目的接受全京城的赞赏,让自己感受到不甘,让自己在黑暗中绝望。
姜瑟心中冷笑一声,越过她在她身后轻飘飘的来了一句:“好啊,那咱们就看看谁放不过谁。今日你若是上场,我便不上,我倒要看看谁的架子比较大。”
她这是什么意思,若是自己上台,她便不上,若是梨妈妈问起缘由,这就兜不住了。
“刚好,你还没有换上舞衣,也许也不需要换了。”
姜瑟往前走,牡丹闻言立马拉住她的手,扑通一声跪了下来。
“求你,放过我。”
“那你可曾想过,放过我?”姜瑟背对着她,声音冷峻。
“我再也不敢了,求求你,让我上场。”牡丹跪在地上,苦苦哀求。
姜瑟厌恶的看了她一眼,若是想今后云宛央的日子好过些,放过她也无妨,毕竟有一个把柄握在手上。
姜瑟甩开她的手:“我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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