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唇微启:“瑟瑟的姐姐?有失远迎了。”
姜锦脸颊微红,慌乱的行礼。
“这位是瑜国公。”姜瑟在她耳边小声介绍着。
姜锦脸上充满了惊讶:“他就是为大周捐献了一百万两军饷的瑜国公?”
早就听说有这样一位人物,姜锦第一次听说的时候,还着实震惊了一下。
都说他是为了功名利禄,可是姜锦觉得不是,有那么多钱自然去逍遥快活就成了,拿个空名爵位,何必给自己找不痛快呢。
虽然好奇,但是姜锦觉得瑜国公与自己太过遥远,没想到此人就这样出现在她眼前。
而且生的如此好看。
“做吧,别客气。”
知道是姜瑟的姐姐,温月笙有些许不自在,燕泽卿依旧站在楼台边。
外头忽然人声鼎沸了起来,温南星拉着姜瑟姜锦往外看。
骏马上坐着一个男子,面庞如玉熠熠生辉,玉树兰芝,仿若谪仙下凡。红色的发带随着墨色的发丝随风而动,墨色铠甲却为他增添了几分庄严。
他的眉眼精致,剑眉星目,望向你的时候情意绵绵,若是对你一笑,更是要将你的魂勾走了似的。
眉眼间略带着几分肃杀,唇角微微勾起,带着胜利者的微笑回到了京城。
一旁的百姓皆是热烈的欢迎他,一些女子纷纷将手中的绢帕扔向少年世子身上。
可是却没一块丝帕能被他接在手上。
大周有这样一个故事,凯旋而归的将军,接住了来迎接他的姑娘手中的手帕,这位姑娘后来便成为了他的夫人,恩爱有加,儿孙满堂。
后来再有将军凯旋而归,姑娘都会准备一方丝帕扔给骏马上的将军,以此祈祷日后能嫁个好夫婿。
原本只是姑娘家为了讨个好彩头,没想到,今日被这世子殿下的风姿吸引,更多女子希望的是他能接住自己的丝帕。
“来,我特意准备了,你们等君珩哥哥过来的时候,往下抛。”温南星看着温婉,其实自小跟这几个哥哥学坏了。
看着温南星准备的一整叠丝帕,姜瑟不免有些好笑。
“你怕不是把温府的布料,连夜裁成了帕子吧。”
温南星笑着摸了摸鼻子:“讨个好彩头。”
君珩骑着马路过了广益楼,抬眼就看见了他们几人,着实是因为燕泽卿一身红衣太过惹眼了。
君珩眼中有些惭愧,燕泽卿安慰似的对他点点头。
温南星将丝帕往下扔,姜锦不自觉的看了一眼燕泽卿,也拿过来往下扔。
这个队伍的步伐缓慢了下来,君珩领头在前面,好似在等些什么。
温南星却像不过瘾似的,一方一方的往下扔,五彩的帕子在空中缤纷飘落,许多姑娘的丝帕连在一起,这条路变成五彩缤纷的。
君珩笑意越发明显了。
姜瑟不知为何,她原本没打算扔的,这一世她没想得到什么好姻缘,若是能够为云家翻案,就不枉她多活一世了。可是她的手就像不听使唤似的拿过一方菘蓝色的丝帕从高处扔下。
她感觉自己做了什么傻事,面色有些微微发热,伪装似的往里走。
随后听到一阵惊呼声,姜瑟不知道发生了何事,再俯身看去时。君珩手中已然出现了一方菘蓝的帕子。
“快看快看,殿下接住了。”
“啊,是啊,殿下生的可真好。”许多女子看着他入迷了。
君珩看了看手中菘蓝的帕子,唇边勾起一抹微笑。
抬眼望去,正巧与姜瑟四目相对。
时间彷如停在这一刻,虽然昨日已经见过对方,可是如今这样的环境下,还是难以按捺住心中的欢喜。
他好似骄傲的扬了扬手中的帕子,微微扬起下巴,仿佛在说:你瞧我接住了。你瞧,我胜了。
姜瑟点头微笑,似乎在回应他:是啊,恭喜,你胜了。
君珩此举又惹起下边一阵女子的欢呼,楼下的人纷纷往上看,姜锦不自觉的后退了一步。
温南星笑靥如花,露出整齐的贝齿。
姜瑟目光所及皆是他。
君珩的笑容越发耀眼,双腿一夹马肚子,骏马便飞腾而去。地上的丝帕飞扬起来,卷起一片尘土。
君珩将菘蓝的丝帕系在手掌上,一手控制着马绳,马背上的身影飒爽,发丝飞舞,他的斗篷在空中扬起缠绵的弧度。
他张扬的离开了众人的视线,只留下一个背影,令人怀念。
姜瑟脸上带着她自己都不知的笑意,温南星笑着看着她:“君珩哥哥看着好似又高了些,又俊俏了些。”
“好了,还是你哥哥比较俊俏。”温月笙的折扇扇的越发快了些。
燕泽卿衣袂轻柔的拂过,他对着温月笙道:“好了,你的宝贝妹妹如今也瞧够了热闹,阿叹此战不易,你何苦与他争高低。”
世子回朝确实引起一阵轰动,苏相在此之前秘密见了李将军。
问了他几个问题,皆是支支吾吾回答不出来。
其他都可以无论,可是如今君珩手里还剩多少兵马,此事必须确定。
李将军的回答让苏相大失所望,他根本不知道,在外征战,连余多少兵马作为一个将领居然不知。
君珩踏入皇宫,卸下兵器,一步一步从大明殿外走来。
苏相眼睛微微眯着,他一直小瞧了这个世子。能将军队严防死守,连一丁点消息都传不出来的首领,不说他用兵如何,只论他这个巩固人心的能力,整个大周还有谁能与他匹敌。
君珩缓步向前,朝中大臣纷纷侧目打量他,有些人把头埋得低低的,君珩出征前,他们可是在大明殿外跪了三天三夜反对的。
可如今,君珩拿着赫赫军功来打他们的脸了。
“臣参加陛下,不辱使命。带着被西疆所夺十八座城池,以及六万兵马,归京谢恩。”
承德帝在龙椅之上,明黄色的龙袍带着强烈的威压感,龙袍上的五爪金龙栩栩如生,让人多看一眼都觉得压迫。
可是君珩却站起身与他直视,这本是大不敬之罪,可是如今朝堂无人敢指责他。
承德帝微微抿着唇,目光带着几分锐利。
君珩看着他,心中没有丝毫惧怕。
什么时候,从什么时候开始,在宫中默默无闻的世子,居然也有了这种气魄。
承德帝心中暗自打量着,看向君珩的眼里又多了几分探究。
君珩嘴角带着笑意,这在承德帝眼中却成为了他居功自傲的表现。
承德帝暗自压下心中的怒火,努力的露出慈爱的笑容:“君珩果真不亏是君家血脉,不负你父亲当年之勇。”
君珩垂眸冷冷笑了一下,睫毛投射下一片阴影:“总在旁人口中听闻父亲的事迹,臣心中不禁升起孺慕之心。”
一旁的徐尚书忍不住背后冒冷汗,君珩此话一出不正是在暗讽陛下让他们父子自小分离,了解自己父亲还需从旁人口中得知。
君珩这是……破罐子破摔了么?从前他可从未如此顶撞过陛下。
承德帝自然也听出他的言外之意,他哈哈笑着:“果真虎父无犬子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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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要不然……留个评论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