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二姑娘来了啊。”福公公眉开眼笑的看着姜瑟,“咱家奉命来送些东西过来。”
姜瑟请了安,看了一眼这些东西,上好的绸缎,各类珠宝首饰为一箱。还有一箱封着没有打开,姜瑟伸手打开一条缝,会心一笑。
“瑟瑟,这……”外头的传言越来越厉害,不过之前也不是没有过,谢溪和没放在心上,可如今看上去姜瑟不像是没意的。
姜瑟先是谢过福公公,又和谢溪和道:“娘亲,既然是世子殿下的一片心意,那我们便收下吧。”
“这么些东西,姜家可怎么回礼。”这可让谢溪和苦恼极了。
“不用,我已经准备好了。”姜瑟转头吩咐清栀,“清栀,将我让你准备的东西拿来,顺带让公公带回去。”
“是。”
福公公笑眯着眼,悄悄递给姜瑟一个东西,轻声道:“殿下让咱家亲手交于姑娘手中。”
姜瑟低头一看,是一份红纸烫金的小本,姜瑟翻开一看:
“两姓联姻,一堂缔约,良缘永结,匹配同称。看此日桃花灼灼,宜室宜家,卜他年瓜瓞绵绵,尔昌尔炽。谨以白头之约,书向鸿笺,好将红叶之盟,载明鸳谱。此证。”
姜瑟楞在原地,福公公低声道:“殿下说了,怕他不在的这些日子,姑娘和旁的野男人跑了,现将婚书交于姑娘手中。待到来年山樱遍地,便来迎娶姑娘。”
这是君珩的原话,福公公复述的时候老脸一红,可是世子殿下吩咐过必要一字一句分毫不差的传达。
姜瑟脑海中似乎已经浮现出,君珩说这话的模样来了。
清栀把东西送来,姜瑟又放了一小罐东西进去。
“公公,这是早年间答应殿下的东西,替我亲手转交给他,和他说,我会在这里等他来娶我。”
福公公嘴角都要咧到耳朵根了:“诶诶好,姑娘福泽深厚貌美端庄,殿下真是好福气啊。”
两人嘀咕什么,其余人不知道,不过谢溪和知道自家这个二女儿是用不着担心她的婚事了。
待到姜伍回来,谢溪和连忙拉着他商议此事。
“外头传的沸沸扬扬,居然是真的?”
谢溪和道:“可不是么,那世子殿下看样子还是很看重咱们女儿的,送来的东西都是顶好的物件。你说这会不会是聘礼啊?”
“什么聘礼,三书六礼都未过,送什么聘礼,这婚事我们做父母的还不知情,送什么聘礼。大女儿还未出阁,二女儿着什么急。”
君珩对姜家有恩,姜伍一辈子都记在心里。可是这就要骗走他心爱的二女儿,未免也太便宜他了。
谢溪和有些颓然的坐在他身边:“要我说,北燕王世子是个好人选。模样我们也见过,全京城怕是找不出第二个这样好模样的男儿了。而且,京城太危险,要是如外头的人说的那样,随着他去边疆也好。瑟瑟在京城受了多少明刀暗箭,我们姜家人微言轻根本护不住她,多亏她运气好而且聪慧才能安然无恙到现在。”
姜伍不说话了,其实这么一想确实没有比世子更好的人选了。家境殷实,公婆也是好相与的人,到时候不论是在京城还是去边疆,都有人能保护她。
凤仪宫内,太子的惨叫声此起彼伏,来治伤的太医被打走一个又一个。不止太医连医女宫女都叫苦不迭,这太子着实也太难伺候了。
“滚,笨手笨脚的,弄疼本太子了,滚!换个手脚轻些的,滚!”
又一个太医被太子踹了出去,太子这是把心里的火都撒在这些下人身上了。
“这陛下也真是的,亲儿子也下得去手,竟然还下如此重的手。”
“什么儿子,他如今才不把我看做儿子,那老三才是他的好儿子。连监国都权力都交给他了,儿臣都没有的权力,居然交给老三那个混账。”
程皇后连忙捂着他的嘴,不小心牵动他的伤口,太子又龇牙咧嘴起来。
“你小点声,还嫌事情闹得不够大吗,你要嚷得整个皇宫都知道你嫉妒老三吗?”
“本太子嫉妒他?明明就是他陷害的,什么破佛寒,破了东宫的财还惹得父皇大怒。他倒好得了监国的权力,如今指不定如何嘲笑东宫呢。”
程皇后将带血的纱布扔在桌上,叹了口气:“事实如何你心中有数就成,如今他监国,你避着些他。待过了这阵风波,你娶了温家小姐,巩固东宫的地位。谅他也不敢生出什么越矩的想法。”
“越矩的想法?老三现在何止是越矩的想法,他明明已经开始行动了。那幕僚跟随本太子多年,竟然早就被他给收买了,那我东宫还有几个可用之人?”
太子昏庸了二十几年,在那个茶盏打在自己头上的时候,居然一下子给他打通了。
他伪装多年,为何忽然会暴露自己,而且父皇的脾性也与往日大相径庭,背后定然有他不知道的事情。
太子感觉自己的头晕乎乎的,他是沉迷美色,但那些帝王之术也不是白学的。晋王此举,定然已经说明,他已经万事俱备了。
而他的母后,大周的皇后娘娘,居然还认为她那些庶子们不敢有反叛的心。人家已经把探子都安插到东宫安插在他身边,韬光养晦了数些年,还有什么心思是他不敢起的。
老三,还真真是小瞧他了。
……
北燕王世子出发了,前往关驹道,带着五万人马。众人纷纷猜测,若是和谈不成,陛下便下令就要踏平关驹道。
关驹道本就地处东中南角,如今势力范围更是向外延伸。几乎是要吞并了大周整个东南角,此行不比西疆一战来的简单。
君珩收到姜瑟的礼物,里头那罐香膏一打开便是陌生又熟悉的味道。
在冯府的树上,君珩曾经闻到姜瑟身上一股好闻的味道,尽管他识香无数,却还是不知道出自何处。
后来他便像个登徒子似的找她讨要擦手的香膏,她不给,原以为是她不能给。毕竟这种东西敏感,要是被人发现,可说不清。后来便没有接着找她要了,现在才发现或许连她自己都不知道那是什么味道。
姜瑟甚少用香膏擦手,君珩向她要这玩意,姜瑟不是不愿意给,是她真的给不出来。
不过那日误入山樱林,姜瑟倒是采集不少花瓣,制成了这香膏,倒是赶在临行前送到他的手上。
君珩惊讶的发现,这味道,与姜瑟身上的味道有九成相似。倒是让她误打误撞的做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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