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最多吃两串，不然牙齿坏了就不好看了。”相比较于她，另一个少女看起来更成熟一点。
“好，就吃两串。”女孩吃着糖葫芦，口齿不清地回。
这一次景戎发现小姑娘是看不到自己的，不管自己怎么在她面前晃悠，都无法在她清澈的眼眸里看到自己的倒影。
空间再度转换了。
—
这一次他看到的是一片红色的火海，这火很明显就不对劲，景戎能感受到一股很不舒服的气息。
其中一扇房门被猛的拉开，有丫鬟拉着小姑娘往外面跑。
小姑娘披散着长发，十五岁还未成年的年纪，和后来的她已经很像了。
“郡主，快走……”拉着她的丫鬟叫着。
灼热的火舌将他们包裹，蠢蠢欲动的，想要将它们吞噬，小姑娘赤着脚丫子，身上衣服单薄，眼里的单纯和天真被恐惧害怕替代。
他急了，想要将这火熄灭，想要帮小姑娘。
可是没用的，他的灵力穿过了火海，他碰不到小姑娘分毫。
他看到巨大的火树摇摇欲坠，最后朝着小姑娘砸去。
“渺渺！”
他瞳孔骤缩，却是再一次身体穿过，什么都没有碰到，眼看着火树离小姑娘越来越近，关键时候小丫鬟猛地推开了小姑娘。
“郡主快跑，跑出去，快跑啊！”
被推出去的小姑娘狼狈的摔在地上，手心胳膊都蹭出了殷殷鲜血。
她回头，眼里光芒破碎，充斥着绝望和痛苦。
“阿双，阿双，阿双……”眼泪从她眼里流出，整个世界会大火包裹着，没有任何声音回应她。
“渺渺。”景戎叫着她的名字，伸出手，依旧无法触碰。
他只能看着，看着小姑娘从地上看起，走路都不稳的在着火海里走着
她在叫她的家人，但是没有一个回应她。
那些大火仿佛上不到她一样，可她也出不去，偌大的地方看不到第二个活着的。
她走了多久，他就在身后跟了多久，期间无数次尝试，无数次失败。
在第三天的时候，终于出现其他人了，那人穿着一身的黑，站在小姑娘面前，让小姑娘跟着他走。
景戎想起了地界得规矩。
作为看起来最弱的地界是有自己的规矩的，神界深渊之人轻易踏入不了，想要在里面将一个人带走，那更是不被允许的，地界有守护的神明。
唯一能带走的办法只有一个，除非当事人自己答应，或者被自己最重要的人抛弃了。
他想要小姑娘拒绝，别答应，可最后小姑娘还是答应了，为了一个朋友。
而她四周的空间再度变了。
—
这一次他能感知到是神界的最低等世界。
不管在神界，深渊，还是地界，最低等世界永远是最多的，多到甚至好些地方都没人愿意去管，甚至有很多世界空荡荡的，里面一个人都没有。
刚进入这个世界，他就发现了这个有一双眼睛在看着这个世界。
没来得及等他去查，他听到了慌乱的，一转头看见小姑娘惊慌失措的朝这边跑来，眼眶红红的，却是连哭的时间都没有。
在小姑娘的身后，跟了一名男子，男子看她的目光无比恶心。
小姑娘的体力如何能比得过男子，眼看着他们之间的距离在缩小，跑到越来越无力的小姑娘被被树根绊住，身体超前扑去。
他下意识伸手，接住了。
小姑娘被他抱在怀里，像受了惊的兔子一样瞪圆了红红的眼睛，景戎首先解决了男子，整个过程一手捂着小姑娘的眼睛，避免让她看到过于血腥的话画面。
小姑娘很安静的没有动，也可能是被吓坏了。
等处理好了后，景戎松手了。
“别怕，有我在，我不会让任何人伤害你的。”
小姑娘看着他，好一会儿才问，“我们认识吗？”
“我认识你，但是你不认识我，这些不重要，我们可以现在认识一下。”
他的目光很灼热，让小姑娘不敢与之对视。
“你能将我放下来吗？”她小声的问，到底是第一次和男子这般接触，她感觉僵硬着身体，不敢动。
景戎将她放下了，看着她身上大大小小的伤口，心疼的不行。
“你这些伤口哪里来的，告诉我，我去帮你报仇好不好？”
小姑娘还没有说话，脸色突然变了，人突然往前扑。
这一次景戎没有接到她，眼睁睁看着她摔在地上。
她看不到他了，刚刚的记忆也没了，被他处理了的人完好无损地站在那，在一点点靠近，一切的一切恢复了它本该有的模样。
他心急如焚，伴随着让他窒息的无力感。
他可以解决那些人，甚至可以摧毁这个世界，可他无法真正改变小姑娘的过往，只能看着他在自己面前发生。
如果是这样，那么他能力在大又有什么用？
砰！
关键时候，枪声响起了。
他几乎是和小姑娘一起转头，看到了出现在不远处的少女。
少女神色很冷，紧绷着的身体透露出了她的内心不如表面这么淡定。
她动作迅速的搜刮了男子身上的东西，然后转身走了
她也准备走了，小姑娘艰难起身，踉跄着跟在她身后。
“可以让我跟着你吗？”她问，小脸脏兮兮的，满眼的乞求。
为了让那个人答应，她说自己什么都可以做，模样卑微到了极点。
最后少女答应了，她就这样狼狈的跟在少女身后。
景戎想跟着，但是空间变了。
接下来，空间转换的速度加快，每个地方只有一分钟不到的时间。
她看见小姑娘半夜惊醒蜷缩着身体不敢动，连流眼泪都是抹不吭声的模样。
他看见小姑娘磕磕碰碰的不只收了多少伤，眼泪好想流不完，一点点小蹭伤就能让她红了眼眶。
他记得她最怕疼了。
他看见小姑娘第一次动手，将匕首插进了对方的心脏里，身体哆嗦着，手也颤抖个不停，好半天才反应过来。
一个场景，让他见证了那个最开始看到红色救腿软，就不知道如何反抗的小姑娘到后面逼着自己动手，逼着自己去面对自己最害怕的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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