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慈航斋高手如云，我怕……”
李然笑了：“你怕我们逃不出去？”
聂芸轻轻点头。
李然道：“我只不过不想与慈航斋的人正面冲突，否则就算我强行带走你，也没人拦得住我。”
聂芸吃惊地瞧着李然，似乎不敢相信。
“难道你比斋主还强？”
“五五开吧。”李然谦虚道，“而且我还有不弱于我的帮手。”
聂芸低头想了一阵，忽然道：“那好，过几天我会找个借口下山，到了山下，你再带我走，那样就不会和长老们爆发正面冲突了。”
两人约定好详细时间地点后，李然便在聂芸目送之下，离开了慈航斋。
李然走后，聂芸看着窗外的天空，心潮澎湃。
没人想得到，一个被慈航斋大力培养的核心弟子，已经准备和一个男人跑路。
五天后，距离慈航斋五十里的一座荒山下，李然和妹妹，以及水月，三人已等候在此处。
快到约定的时间了，但是聂芸还没有出现。
水月道：“她会不会遇到麻烦了？”
闭目养神的小可忽地睁开眼睛道：“若是慈航斋的人阻拦，咱们就直接冲上山去抢人。”
李然道：“再等等看。”
超过约定时间差不多一个小时的时候，聂芸终于出现了，只不过与她一同出现的，还有一个三十岁左右的美貌妇人。
这妇人一身白色衣裙，气质出尘，修为深不可测，落地后便冷笑道：“原来就是尔等，想拐跑我的弟子。”
李然顿时大惊，小可和水月更是戒备起来，做好了随时动手的准备。
李然看向妇人身后的聂芸，发现她正满脸歉意，同时轻轻向他摆了摆手，似乎示意他不要动手。
似是察觉到聂芸的小动作，妇人冷哼一声，脸色更冰冷。
李然见对方没有立即出手，而且孤身前来，知道其中必有隐情，便客气地对妇人道：
“我是聂芸的朋友，请问阁下是？”
白衣妇人冷冷地道：“我是她师傅。”
这时小可传音对李然道：“慈航斋中，有她这种修为的，只可能是斋主静渊上人。”
李然心中了然，不动声色，见事情已经败露，也就不在隐藏，直接了当地道：“没错，我要带走她，但并非强迫于她，我与她有旧，她是自愿跟我离开的，即使如此，师太也打算阻拦吗？”
静渊上人冷笑道：“我知道阁下实力非凡，但你若以为我会怕了你，那就大错特错。”
李然神色转冷，静渊上人毫不惧怕，与之对视，气氛瞬间降至冰点，似乎随时可能动起手来。
聂芸终于忍不住了，开口道：“恩人不要动手，师尊并没有阻拦我离开的意思。”
李然露出奇怪的神色：“那她为什么？”
聂芸连忙解释道：“师尊早已看透我的本心，知道我不会留在山上，所以发现我离开的意图后，便送我过来，她只是想亲眼看到带走我的是什么人。”
“原来如此，师太为什么不早说。”
静渊上人冷然道：“没有那个必要。”
李然无奈，这婆娘真像个冰块，又冷又硬。
又听静渊上人说道：“自从收这丫头为弟子，我便知道迟早有这么一天。她资质奇高，命格诡谲，令人完全看不到她的过去未来，我早已意识到，我没有资格做她的师傅，只是没想到这一天来得这么快。”
听到静渊上人这番话，小可若有所思，聂芸则以师徒之礼跪拜道：“即使弟子离开了慈航斋，弟子也会一直记得师尊的恩情，是师尊领我走上修行之道，弟子永不敢望。”
静渊上人欣慰道：“好，我亦会永远记得，有你这样一个弟子。跟他走吧，这个男人迟早会比我强，跟他走不会辱没了你的天分。”
李然就此带走了聂芸。
离开慈航斋不久，小可便对李然道：“准备一下，咱们就可以打开通往下界的通道了，越快越好，免得被帝傲发现她的存在。”
说完还瞥了李然身边的水月一眼：“你不会向造化告密吧？”
李然这时也想起，造化仙帝委托他找的人，一定也是天道化身，只不过不知道她的目的又是什么。
水月紧紧抓住李然的手，美丽的双眼中布满真诚。
“我已经决定跟你，你不让我说，我便绝不会告诉任何人，我要跟你一同下界，再也不回仙界。”
李然的目光变得柔和，却听小可冷冷地道：“这女人不止一次地骗过你，你真的还相信她？”
一边是至亲的妹妹，一边是共患难过的情人，李然也不知该怎么办了，虽然水月曾骗过他。
局面尴尬之时，听得新加入队伍的聂芸弱弱地道：“帝傲是谁？他为什么要找我？”
她眉间似乎又萦绕了一缕愁绪，因为没想到李然身边原来已经有了两个女人，看起来都和他关系十分亲密，这让她有些失落。
小可似乎从她脸上看出了什么，也不管水月的问题了，对她说道：“你不必多问，当你修炼到一定程度，觉醒之后，便会知晓一切，在那之前，你就拜这家伙为师吧。”
小可忽地指向李然。
李然一愣，聂芸更是呆住。
“什么，拜师？我……”
“怎么，你不愿意？”小可眉头微皱。
“那个，我才刚与师尊分别，转头就拜别人为师，这实在是太……恕我不能这么做。”聂芸为难道。
小可逼视着她的双眼：“哦？真的只是这样，没有其它的原因？”
“真、真的！”聂芸似乎被看穿心中所想，语气有些慌乱。
小可笑了：“好，那就等回到下界，再拜他为师。你愿意跟我们走吧？”
聂芸低着头，轻声嗯了一声：“你们去哪，我就去哪。”
李然却道：“小可，我们要回去，恐怕不是一件简单的事吧？”
当初造化仙帝派人下界夺取灵根，徵龙仙君只能通过转世的方式下界，水月真身下界，损坏了一件神器，修为更是几乎散尽。
修为越高，越难以从仙界降临到下界，如今她和小可都已经半只脚踏进帝境，遭遇的阻碍绝对难以想象，难道他也要通过转生的方式回去？
林颖婕等人若是发现他成了个婴儿，岂非还要等他长大？那画面太美，他不敢想象。
小可却轻松的笑了笑：“关于这点，你不用担心。”
李然心中升起希望，连忙问妹妹：“难道你有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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