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
淡蓝色的天空,飘浮着朵朵白云;
微风吹拂着路旁的树叶,发出“哗哗”的声音。
小鸟在树上“叽叽喳喳”来回地蹦跳着,仿佛在告诉人们新的一天开始了。
露珠沿着蒲公英和三叶草的梦境滚落,溅起一片片透明的阳光。
在一种金黄般的喧哗声中,孵出一个不再潮湿的黎明。
王贤刚睁开双眼,就听到外面传来一阵叫唤的吆喝声:
“老三,起床没,赶紧出来。
一会儿渠帅回来了……”
“起来了!”
王贤穿戴好衣帽,走出破旧的营帐,看着二哥张有财正拎着一桶水和木盆子站在营帐门口,懒洋洋的说道:
“时间还早,不用这么崔吧?!”
张有财将水盆递给王贤,道:“废什么话,赶紧点!”说完,为其倒了半盆水,道:“快点,我去叫其他人!”
说完,放下木桶朝,着其他营房走去。
他是山寨中的小头目,管理几百“黄巾士兵”。
现在他要把手下这些“黄巾士兵”叫起,免得耽搁出去迎接回归的渠帅吴恒。
待张有财离开,王贤正气的脸上浮现出一抹淡淡的诡笑,低声自语道:
“千呼万唤始出来,吴恒,你...终于回来了!”
说完,端着水盆朝远处的木凳走去。
昨天与张有财交谈过完,他就再想如何取代吴恒的位置?
直接用暴力慑服对方,凭借他现有的武力,应该不成问题。
这样做简单快捷,道难以让张家寨内的黄巾军臣服。
别看张家寨这些黄巾军是由平民和土匪、强盗组成,自从加入黄巾教以后,他们心中就产生了一个念头,帮助“大贤良师”推翻东汉朝廷,建立一个没有疾苦、罪恶......的大同社会。
渠帅吴恒在他们看来,就是大贤良师派下来指引他们前进的明灯。
王贤若是把黄巾渠帅吴恒当众干掉,不仅不会取代他的位置,反而会适得其反,遭到寨中黄巾军的抵制。
所以,王贤想要取代黄巾渠帅吴恒的位置,必须得制造点意外事件让吴恒无法担任渠帅。
同时,还要凸显他的功绩,令所有黄巾军士兵信服。
届时,借助哥哥张有财的支持,成为张家寨的渠帅。
不过,这具身躯以往事迹过于糟糕,严重拉低了他在黄巾军中的价值与地位。
如果不能有高光表现,很难服众的。
他过往若是有张有财的表现,现在不至于费力想这些。
不过,话又说回来,他想要获得强大的功绩也简单,拿下扬州会稽郡城。
凭借他强大的战力,单枪匹马应该能做到。
这样做没意义,他的任务是七天内成为一名统帅三千兵马的渠帅,不是攻下城池。
所以,接下来他要想办法让渠帅吴恒去攻打会稽郡城,只有这样才能浑水摸鱼,完成取代任务。
洗完脸后,王贤简单用衣袖擦干脸上的水族,轻声道:
“看似艰难,实则简单;
看似简单,实则很难!
只要不发生意外,一切都将水到渠成……”
王贤非常自信,凭借千百年后的智慧,绝对能渠帅吴恒。
不过,万事无绝对,没有成功之前,一切都是未知。
这个世界除了他之外,还有一百四十九个试炼者,加上穿越者“陈曦”,必须的谨慎从事,以免遭人算计。
“张老三,干嘛呢?
没事去厨房帮忙,一会渠帅和兄弟们就回来了,我们得让他能吃上热乎的饭菜!”
一个身着牛皮甲的老汉走了过来,看着王贤盯着水盆发呆,以为他无所事事,直接让他去厨房帮忙。
正常厨房是不需要王贤这种大头兵帮忙的,奈何渠帅吴恒率领大部队返回的突然,负责伙食的火头军没有准备那么多饭菜,只好临时抱佛脚,找一些无所事事的大头兵帮忙劈柴、烧火、切菜等工作。
如果提前知道渠帅等人要回来,食材准备充分,他们才不会让这些大头兵去后厨“添乱”!
“来了!”
王贤没有拒绝,正好饿了,去厨房帮忙填饱肚子再说。
跟随老汉来到厨房,不用老汉吩咐,主动承担起烧火的勾当,看的老汉直点头,称赞他回来事。
很快,大锅中的饭香就吸引住他的口鼻,肚子也不争气的发出咕咕声响。
做饭的老汉见此,和蔼一笑,打开锅盖,盛了一碗肉汤和一碗稠米饭递给王贤,道:
“偷着吃,别让人看到!”
“好!”
王贤没有客气,接过肉汤和稠米饭,大口的吞咽起来,没过一会就吃完了。
这个时代的烹饪水平虽然很一般,佐料也不齐全,但人饿的时候吃什么东西都香。
他现在就是这样。
“还来点不?”
老汉问道。
“不了,留着肚皮等会吃!”
王贤知道见好就收的道理,免得一会引起周围士兵的怀疑。
“好!”
老汉不强求。
半个时辰后,黄巾渠帅吴恒带领着大批黄巾士兵回归。
与以往趾高气昂不同,这次气氛有点不对,士气低迷的吓人。
士兵大多都灰头土脸,好像吃了败仗一般。
事实正是如此。
这次攻打会稽郡下方一个城镇时,手下将领不停号令,急功近利,擅自出兵,导致被早有防备的守军打个措手不及。
单单是这样,吴恒也不会当回事。
胜败乃兵家常事。
正当他想过去营救时,后方突然出现大批东汉军队,打了他们一个措手不及。
损失数百人之后,吴恒果断下令撤军。
这才有了眼前的一幕。
吴恒回到寨中,立马召集手下头目开“审判大会”。
一时间,大帐气氛变得异常压抑。
吴恒全程黑着脸,端坐在老虎椅上,恶狠狠的注视着跪在大账中央的两个人。
这两人正是不听号令,擅自出击,致使黄巾军打败的两个将领。
此刻,他们两人不敢抬头,神情惶恐的看着地面。
这次失败折损了几百个弟兄,想想后果都感到恐怖。
“你二人不遵军令,擅自出兵,遭此大败,可有话讲?!”
许久儿。
吴恒重重拍了一下身前案桌,怒斥道:
“若是说不出个所以然来,本将定斩不误!”
二人听到这话,顿时惊出一身冷汗,心道:
“完了!”
他们哪有什么话辩解,急功近利,不遵军令,擅自出兵,折损几百个弟兄都是事实。
但坐以待毙等死显然不是他们性格,其中一个略显清瘦的汉子眼珠一转,道:
“禀渠帅,我等二人原本是遵循您下的命令,不敢轻易出兵,等待你发布攻击命令。
不成想看到有士兵偷偷打开城门逃跑,人数还不少,就想着趁机夺取城门,为渠帅和各位兄弟争取攻城有利条件。
,不成想,遭遇埋伏,致使……”
“嗯?!
怎么不说了,继续啊!”
见到李四支支吾吾,半天憋不出来一个屁,吴恒立马有些不耐烦起来。
他已经知道了前因后果,李四还在辩解,真当他不敢杀人吗?!
王五见李四支支吾吾,暗道要遭,立马开口道:
“我等二人并非急功近利,不遵军令。
您说过,将在外军令有所不受。
我等二人看到城门打开,想趁其不备,打他们个措手不及。
不曾想,竟是官军的诱敌之策,遭遇埋伏。
此事我们二人固然有错,但并没急功近利,不遵军令。
渠帅,你可以杀我们,但不能把这个罪名扣在我们头上。”
相对于李四的狡辩,王五的话语就显得高明不少。
他承认自己有错,但初衷是为了夺取城门。
原则上没问题,怪只能怪官兵太狡猾。
吴恒听得脸色越来越黑,恨不得捏死这两个混蛋。
到了这个时候,还在狡辩,该杀。
“哼,二位既然觉得冤枉,那就下地狱跟阎王诉苦吧!”
吴恒起身,对着帐外大喊道:
“来人啊,将这两个贪恋军功,不知悔改的家伙推出去斩了。”
“渠帅饶命,我们不敢了!”
听到吴恒要杀他们,二人赶紧吓得嘴唇泛白,魂不附体。
“拉下去!”
吴恒毫不留情。
“诺!”
几个黄巾力士将二人拖走,带下去执行军法。
就在此时。
从帐外跑进一个黄巾斥候,大喊道:
“报渠帅,大批官兵来袭,据此已不足五里。”
“什么?”
……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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