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贤与孙坚出了洛阳城,一路向西,特意走上官道,让过往人员看到他们,制造一种逃往外地的假象。
然后在没人的地方钻入山林,兜兜转转,趁着黄昏时刻,夜色降临,匆忙赶回军营。
没延误放假时间,免受皮肉之苦。
回到营帐,二人并未交流,躺在地铺上,倒头就睡。
室友以为二人玩累了,也没在意。
各自交流一番,就进入了梦乡。
……
洛阳城内,刁红秀带着任红昌匆匆忙忙朝着城东跑去,那里有他们要找的人。
之前去过一次,被家奴当成骗子赶了出来。
这才有了街头卖艺,赚取盘缠的事情。
如今情况特殊,她们母女二人必须再次过去,这样才能保全他们母女的性命和报答那两个军人的救命之恩。
洛阳城,东街。
一座不是很大,却很气派的宅院门口。
刁红秀母女出现在此。
任红昌看到这处宅院,立马惊呼起来:
“娘!你怎么又带我来这个地方了,那个负心汉都不认你,我们还来干嘛?!”
任红昌非常激动,她永远忘不了被打出来的场景。
那场面,至今还历历在目,令她无法忘怀。
“红昌,那是你爹,别这么说他...”
刁红秀也不想来,但眼下只有这座宅院的主人能救她们两个和报答哪两个救命恩人。
除了这里,她想不到去别的地方。
“可是…”
一道突如其来的声音打断任红昌的话语。
“咦?你们两个要饭花子还敢来这里招摇撞骗,真当司徒府是什么人都能来的吗?
赶紧滚,趁老子没有生气之前,从老子面前消失,不然打断你们狗腿!”
一个家奴从大门口经过,见到刁红秀和任红昌两人正要往里面走,立马出言呵斥起来。
刁红秀脸色一变,本想趁着没人偷偷溜进去,不想又遇到了这个小鬼。
“小哥,我们不是骗子,劳烦您进去通报一声,就说河东刁红秀携小女任红昌前来拜见!”
刁红秀忍着心中屈辱,将唯一的手镯取下,递到家奴身前:“还请小哥通融一下,事成之后必有重谢!”
“啪!”
家奴看也不看,一把将刁红秀手掌拍开,大声咒骂道:“拿个破镯子就想贿赂老子,凭你也配!”
“你…”
刁红秀算是见识了什么叫“阎王好见,小鬼难缠”了,明知道大门里面住着的是自己的“丈夫”,却因为家奴阻拦,无法带着女儿进去与之相认。
可恨!
“该死的奴仆,可恶!”
刁红秀明白,有这个家奴在,自己想进去无疑是难如登天。
除非硬闯,不然没有任何机会。
但硬闯…机会也非常渺茫。
她一个弱女子,如何是家奴的对手。
“小哥,我不是贿赂你,真的想让你进入通报一声,若是不成,我们娘俩这就离去,绝不给你惹麻烦…”
刁红秀苦苦哀求,希望家奴能网开一面,替她去传个信。
结果,换来的却是家奴的呵斥。
“哼!听不懂话吗?老子让你滚!”
家奴才不会听刁红秀的哀求,自从司徒王允扬言妻女流落在外的消息传出,最近一段时间很多慕名前来的母女认亲。
无一例外,全是骗子装的。
到了最后,司徒王允直接下达命令,再有人敢来认亲,棍棒打出去。
家奴谨听司徒王允教诲,凡是来认亲的人都先好言相劝。
若是不听劝告,胡搅蛮缠,必是棍棒相交给打出去。
上次刁红秀母女前来认亲,他也好言相劝,让两人退去,结果两人不停他的劝告,非说这里是她们的家。
最终,惹怒了王府的管家,让他受了不轻的责罚。
如今这两人还来找不自在,真当他是好欺负的吗?!
“你这人...不可理喻!”
家奴的粗言乱语让刁红秀气愤不已。
“不通报就不通报,用得着骂人吗?!”
“哼!老子就骂人了,你能怎么地?!”
家奴见刁红秀母女不肯离去,抄起门口的一根打狗棒,大步朝着刁红秀走去。
大有一副你们不离开,老子就打你离开的架势。
刁红秀脸色铁青,冷冽的眼神死死盯着家奴,暗骂道:“这该死的家奴太可恨了。
等我见到王允,定叫你好看。”
刁红秀转头看着任红昌,嘱咐道:
“红昌,一会儿我纠缠住这个家奴,你趁机跑进去。
一定要找到王允,让他知道我们是谁、
记住,只有找到你爹,我们才有活命的机会,才能报答那两个救命恩人!”
家奴看见刁红秀和任红昌小声嘀咕,以为是不想离开,立马挥起木棍,朝着刁红秀后背打去。
他怕闹出人命,没敢朝刁红秀脑袋大。
即便如此,木棍打在人身上也不好受。
“啪!”
刁红秀忍着后背钻心的疼痛,一把推开任红昌,低喊道:“走!”
然后,转身抱住家奴腰部,给任红昌争取时间。
“尼玛…”
看到母女两人配合,家奴气不打一出来。
扬起木棍,再次朝刁红秀后背打去。
“啪。”
沉闷的响起传出,刁红秀疼得脸色煞白,冷汗哗哗的流,就是不松手。
“诶呀,你个小娘皮想死啊!那老子就成全你!”
家奴大感惊讶,脑子一热,扬棍就打,力道远超前面。
啪啪啪~
一棍强过一棍,打的刁红秀痛苦不堪,身体直颤,嘴角出现英红的血迹。
接连承受十数下重棍,练武之人都承受不住,何况是个弱女子。
最终,她实在没忍住,一口英红的鲜血喷涌而出,染红了家奴衣物和地面。
“该死!”
家奴看到鲜血,立马停下挥打的木棍,惊骇的看着刁红秀。
他没想到刁红秀如此不经打,几棍子下去就吐血了!
“红秀,老夫来接你了……”
这时,门口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家奴一听大感惊讶,随即心里升起恐惧之感,只觉得天要塌了。
“红秀…”
一个四十多岁的清瘦男子出现在门口,正是司徒王允。
他身旁跟着一个小美人胚子,正是未来《三国》中的第一美女貂蝉。
此时,他们被眼前的一幕惊呆了,刁红秀口吐鲜血倒在地上,家奴愕然的现在一旁。
傻子都能看出是家奴打的。
“娘…”
任红昌小脸一白,慌张的跑到刁红秀面前,发现刁红秀后背血肉模糊,人已昏迷不醒,大惊:
“娘,你不要红昌……”
“混账,你做了什么?”
王允也反应过来,大步跑到刁红秀身旁边查看情况。
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
刁红秀后背血肉模糊,英红一片,顿时脑海一片空白。
完了!
他没想到妻子会在家门口遭遇这等无妄之灾。
“该死的混蛋,你主母若是有个三长两短,定要你死无葬身之地!”
王允抱起刁红秀,大步朝府邸跑去。
边跑边喊:“人呢,赶紧叫大夫……”
“娘…”
任红昌也紧随其后,跑了进去,留下一脸惊悚的家奴。
他现在浑身颤抖,凉气从脚底板升腾,冷的他想窒息:
“完了,这回真的完了!”
无论主母是生是死,他都很难活命…
……
皇宫。
一个二十来岁的小太监匆匆赶往内院,见到陪十常侍说话的张让,立马上前侧耳低声道:
“大人,宫外传来消息,张明公子在东华街城门入口,被两名新兵当街杀害……”
“什么?”
张让闻言一惊,立马惊呼起来,看着通风报信的小太监,眼神犀利的吓人。
赵忠大感意外,好奇是什么事让波澜不惊的张让大发雷霆。
遂问道:
“张大人,何事如此惊慌,说来听听,一人智短,两人智长,说不定咱家能帮上忙!”
张让闻言,强忍着心中怒火,咬牙切齿道:
“我的儿子张明,在东华街被人杀了!”
“嗯?!”
赵忠脸色一沉,道:“何人如此大胆?!”
“两个当兵的!”
张让恨声道。
“当兵的?!来自那座军营,西园八校尉,御林军,还是东汉第一军?!”赵忠忙问。
“据目击者称,是东汉第一军的新兵!”张让道:“不过,他们已经跑了!”
“东汉第一军?!跑了?!”
赵忠眉头一皱,道:“让洛阳伊去东汉第一要人!”
张让摇摇头,道:“去过了,卢植老匹夫说东汉第一军中没有作奸犯科的人,让洛阳伊去别的地方找!”
“可恶,卢植老匹夫明显是包庇那两个新兵!”
赵忠脸色难看的吓人,自从他们十常侍成为灵帝的恩宠,洛阳城中谁不给他们三分薄面。
卢植这样做,就是在打他们脸,必须给予回应,不然传出去会让人说他们十常侍好欺负。
“是啊!卢植老匹夫仗着组建手中权柄,嚣张跋扈,阻碍洛阳伊办案,不将我等放在眼中,明日我等要将此事奏明圣上,治他个包庇之罪!!”
张让恶狠狠的说道。
“嗯!明日我等一同奏明圣上。”
赵忠赞同张让做法,然后道:
“通知洛阳伊,让他绘制两个罪犯的画像,发放各州各县,全国通缉!”
“嗯!”
张让点头,遂让小太监下去,传达他们两个指令!
……
此时进入梦乡中的王贤和孙坚,不知道他们两人今日的行为给卢植等人带来多大麻烦,更不知道有个未来的第一美女正心心念着他们两人的恩情…
……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