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九章初夜
凄厉惨叫响彻深夜上空,易夫人院中丫鬟们慌乱进出。丫鬟们手端铜盆,铜盆之中尽是殷红血水。
易老爷在红莲房外负手来回踱步,闻见惨叫之声摇头晃脑唉声叹气。忽然只听红莲大叫一声,再无声响。易老爷心口一震,惊觉不妙。“吱呀”房门开启,林郎中双手满是鲜红血迹向易老爷摇头示意。易老爷脚下一软踉跄扶住门框,林郎中叹气言道:“可惜了,已是成形的男婴。”
“可是服用了堕胎之物?”易老爷心中早已认定,红莲小产是有人刻意为之。
“正是服用了藏红花导致滑胎。”
易老爷闻后右手虎口握拳锤向门面,无奈言道:“有劳林郎中了。”
“易老爷不必客气,林某告辞了。”林郎中拱手相拜回身进入房内,在铜盆之中略略清洗双手,拎上药箱起身离去。
“管家派人送林郎中回去。”
管家贵叔候在房外不远处,应声随林郎中出了易夫人院中。易老爷入房见红莲脸色煞白昏睡不醒,嗤鼻冷哼转身向房外行去。
“夫人莫慌。”冯嬷嬷见易夫人坐立不安,出声宽慰。
易夫人来回走动口中念念有词道:“这可如何是好,本夫人纵使有千张嘴亦是百口莫辩。”
“老身只是将药下在红莲饭食之中,可是分量甚少,若无天长日久,并不足以堕胎。”冯嬷嬷额间褶皱紧拧,三道沟痕黝黑庄严。
“这倒奇了,怎会服食一点便要落胎。”易夫人止步不懂,凝眉沉思。心道:莫不是那贱蹄子胎象不稳。
“夫人喝口水吧。”冯嬷嬷斟满一杯水,递向易夫人。易夫人挥手叹道:“嬷嬷放着吧,我哪有心思喝水。老爷已怀疑本夫人下药毒害红莲,这可如何是好。”
冯嬷嬷将茶杯放至桌面,行到易夫人身畔扶易夫人入座言道:“药是老身下得,万事有冯嬷嬷我担着。”
“嘭”一声巨响,房门被人一脚喘开。只见易老爷眼下乌青横眉怒目,踏入房门大声喝道:“果然是夫人下得毒手。”
易夫人乍闻惊慌起身,急色连声道:“老爷您误会了,不是我…”
“够了,事到如今夫人你还不承认。”易老爷怒气匆匆行到桌前,伸掌大力拍打桌面。“砰砰”击打之声混合“叮咚”清脆瓷器碰撞之声。
“老爷您误会夫人,只是全是老身一人所为。”冯嬷嬷屈膝行礼,向易老爷恭敬言道。
“冯嬷嬷向来只听从夫人的话,既然是你所为那便是夫人授意。”易老爷怒目扫过冯嬷嬷,直直盯着易夫人。
易夫人眉心一颤脸色巨变,易老爷终究是不肯信她。易夫人回眸向冯嬷嬷挤出一丝苦笑,轻声说道:“嬷嬷先退下吧。”“是,夫人。”冯嬷嬷深知她此刻在此多有不便,识趣应声退到门外将房门关好。
云翠阁内,阿金跪地痛哭。赵媛玉立在身畔小声悲鸣,易岚枫虎口紧捏咯咯作响。良久,易岚枫冷笑仰首言道:“阿金你让本少爷好生寒心。”
“少爷,阿金混蛋,阿金对不起您…”阿金哭喊跪地爬向易岚枫身前。
赵媛玉望着阿金在易岚枫脚边大力磕头,不消几下额间已殷红出血。赵媛玉忽觉心口一痛,恍然大悟不知何时她竟已对阿金暗生情意。
“千错万错一切皆是阿金的过错,少爷您要杀要剐尽管动手便是。阿金只求您,莫要责怪少夫人…”言毕,阿金继续磕头谢罪。易岚枫凝了一眼阿金额间淌落鲜血,忽然思及除夕那夜阿金所言。那夜易岚枫不明阿金之言,他听闻冯嬷嬷向汤小池说媒,深知汤小池情系顾默彦,故而误会只道阿金所言那人是汤小池。
“为何瞒至今日?”易岚枫心中悲痛交加,他恼怒阿金背叛于他,却又疼惜鲜血流面的阿金。他与阿金终究是自幼长大,主仆之情兄弟之情皆有。
“少爷,阿金夜夜难免,心中忏悔不已,可大祸已闯,阿金有何颜面向少爷启齿。”
“你可知你让本少爷颜面尽扫…”易岚枫猛然将手中茶杯捏碎,瓷片插入皮肉,鲜血顺掌滴落,他竟不觉一丝痛楚。
“少爷,您流血了…”阿金举袖擦拭遮挡眼皮的血迹,抬眸却见易岚枫掌中淌血。惊慌起身想要察看易岚枫的伤势,却被易岚枫挥手拦下。
“你与赵媛玉究竟是怎么一回事?”阿金闻后不再痛哭,重新跪下一脸肃然咬唇将语。
“还是我来说吧!”赵媛玉轻声言道,行到阿金身畔。半蹲娇躯,手持丝帕轻柔为阿金擦拭额间血迹。阿金身躯微颤,抬眸与赵媛玉四目相望。阿金眸中几分敬畏几分柔情,赵媛玉却满是温情含眸。
她仍记得去年舒姌姌生辰那夜,她在池畔不慎滑入池中。阿金那双有力温暖的大掌,将她拉上岸边。那夜雁眼星光,她竟觉一丝暖心慰藉。心中慌乱夹杂一丝悸动,佯装恼怒仓皇逃离前院。翌日一早她无心贪睡,却在院门口发现自己遗失的那只绣花鞋。绣鞋中塞满殷红花瓣,芬香萦鼻。
赵媛玉眸中噙泪柔声问道:“疼吗?”阿金摇头默声不语,侧目望向易岚枫心虚愧疚急忙埋头。
“抬起头来,你怕他作甚。”赵媛玉伸手试图将阿金拉起,却被阿金挥手撇开。
赵媛玉垂泪无奈起身,昂首挺直玉背毫无畏惧直视于易岚枫。易岚枫骤然蹙眉,眼前男女真情流露他心中虽有动容,面上仍旧不动声色寒霜慑人。
赵媛玉闭目吸气,调息平稳出声说道:“那夜我与易灵骞合谋将你骗到春红楼,易灵骞早已安排好一切。我听从易灵骞的安排,在相隔不远的春字九号厢房中静待…”屋内静寂,只闻赵媛玉轻声娓娓道来。
原来那夜,赵媛玉身着男装提前到了春红楼。她与易灵骞商议过后,便在春字九号厢房内静待。纵然她与易灵骞计划周祥,可她仍旧坐立不安心中忐忑。
“当当”突然叩门之声,赵媛玉失声问道:“何人在外?”
“公子,我是春红楼的老鸨红姨。”门外风情娇声却是老鸨红姨,赵媛玉上前将房门开启。只见红姨手端青瓷山水图案的执壶(明代酒壶的叫法),妩媚调笑道:“哎哟这位俊俏小爷,有位公子差红姨我为小爷送壶好酒助兴。”赵媛玉只道是易灵骞安排,接过酒壶便将房门关好。
赵媛玉终究是处之之身,想到要与易岚枫床榻欢好。难免羞涩紧张,所谓酒仗怂人胆,不禁将眼前那壶酒自行饮下几杯。不消片刻,便觉体内燥热难耐香汗淋淋。
“这酒莫非下了药…”赵媛玉喃喃低语双手按压桌面,艰难撑起身子。方才老鸨所言,怕是易灵骞在酒中下药助她与易岚枫欢好之用。可方才易灵骞分明言明,让人送来春若水的衣衫让她假扮春若水。半个时辰已过,却未见有人送来衣物。莫非事情有变,无需她假扮春若水。赵媛玉踉跄行至床榻前,将烛火熄灭红纱帷帐放下躺到床榻之上。
那助兴之药蚀骨挠心,赵媛玉只觉浑身滚烫轻飘。白皙脖间热汗不断,濡湿衣衫。赵媛玉咬唇呻~吟,已将身上衣衫尽数脱去丢弃到床榻地面。不着寸缕仍未缓解体内燥热,赵媛玉环抱白皙浑圆缩卷玉体。
“易岚枫…”赵媛玉低语难言,为何易岚枫还不前来。难以抑制娇嗯不断,意识渐渐混沌。恍惚却见不知何时,红纱幔帐外似有男子身影。赵媛玉只道是易岚枫,伸手将男子拉入红纱帐中。健壮男子的身躯伏在她身上,耳畔传来男子浓重喘息。赵媛玉强吻封住男子唇瓣,香舌侵占男子口中玉手撕扯男子衣衫。男子身躯颤动,猛然将赵媛玉推开。俯首有些笨拙粗暴,埋头在她胸前啃咬那饱满浑圆。酥麻微疼全新感触侵袭着赵媛玉的身心,男子撩热的大掌单掌揉捏白皙浑圆。
“嗯嗯…”赵媛玉搂紧男子头颅,起唇娇吟。男子将那条白皙**抬高架在脖间,半俯赤/身将昂起之物顶进幽口之中。初次不适赵媛玉闷声呼痛,男子闷头奋力抽进撞击。花蜜不断涌出湿滑紧致,男子大声闷哼剧烈撞击挺进。药力侵蚀,赵媛玉只觉一种奇异之感填满身心。不觉弓起**,迎合男子的抽动挺进。男子快速挺进,大汗淋淋急喘一声喷洒~在了幽口之内。
男子伏在曼妙**之上,大声喘息。额间细汗淌落,打在赵媛玉脖间。二人皆是浑身大汗,身躯黏湿。男子喘息片刻,便开始新一轮的猛烈攻占。赵媛玉身心荡漾初尝男女美妙,任由药力驱动与男子颠鸾倒凤。
天将微亮,赵媛玉幽幽醒转望向身畔熟睡男子。瞠目惊愕,身畔赤身男子正是阿金。赵媛玉一时羞愤难当,却不敢声张。见阿金眉眼微动,仓皇合眼假睡。只听窸窣更衣声极轻脚步声,接着便是吱呀关门声。待赵媛玉睁目,早已人去无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