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府中,发现荆芸、荆渊都在,他们跪在梅姑榻前,不知哭了多少次,一各个、眼睛红肿,泪光盈盈。
据墨瑾说,荆迁、荆姗等人也快到家了,他们学艺多年,与家人聚少离多。如今,祖母病重,师父让尔等下山。
“娘亲,孩儿回来了。”荆焰看着梅姑说。
“焰儿,娘亲终于见到你了。”梅姑4睁开紧闭的双眼。
“娘,孩儿不孝……”
“不不。自古忠孝难两全。如今,秦国面临着生死存亡,你身为朝中忠臣,当然不能袖手旁观。”
“母亲,您会好起来的。”
“焰儿,娘亲的身体,我知道。人,早晚都得死。你们,也不必难过。能看到你成家立业,儿女双全,做娘的就知足了。”
“娘亲,焰儿还没来得及报答您的养育之恩呢?”
“傻孩子,我和南哥,已经体会到你们的孝心了。以后,可别再说这样的话了,我们对你的养育之恩,焰儿已经报答了。”
“不。您和义父的恩人,焰儿这辈子都报答不完。娘,有什么话,您就说吧。孩儿粉身碎骨,也不会让您和父亲失望。”
“母亲不怕死,就是放心不下他们俩。”说到这里,梅姑指指荆芸和荆渊。
“娘,我会照顾好弟弟的。”荆芸哭着说。
“傻丫头,母亲相信你。在这个乱世,要想立稳脚根,必须习武。我们荆家,从你父亲这里开始,就是武学…世家…。等我们离开之后,尔等谁也不能荒废武术。”
“娘亲,我们都记住啦。说那么多话,挺累的。焰儿这次回来,哪里也不去,就陪着您和家人。”
“不。在不说,恐怕就没机会啦。焰儿,我交给你的商号弟子,都是老丞相留给白雪姐姐的。现如今,母亲也不知道他们现在的情况。”
“母亲,他们现在的情况,孩儿都清楚。有姥爷的根基,这些人都很中心。这么多年过去了,我也不想……”
“焰儿,以后怎么安排他们的去留,娘亲就不再过问了。”听完荆焰的打算,梅姑非常满意。
“娘亲,您就别想那么多了,安心养病。等您病体康复,儿子带您回崤山看看。”荆焰忍着悲痛说。
“崤山?多么熟悉的地方,只可惜,再也回不去了!”紧接着,梅姑又交代几句,就让他们回去休息。
荆焰想陪着母亲,自己坐在木榻旁边,看着梅姑不吭声。此时,他心里明白,母亲已经到了弥留之际。随时,就有可能离开自己。
要是,连母亲最后的时光都不能陪伴,荆焰会后悔终身的。
…
…
就在荆焰陪伴母亲的那天夜里,赢壮等人闯入王宫,与御林军打个精彩绝伦。彦晨、白起力挽狂澜,带领宫中侍卫,拼死抵抗。
“焰儿,你不应该呆在我身边。宫中大事要紧,赶紧去看看。我这病,没什么大碍,有瑾儿她们就行了。”梅姑叫到儿子,心情一舒畅,病情有所好转。
“母亲,您现在的气色,比白天好多了。感谢苍天。”荆焰大喜。
“看到你们,我就非常高兴。结果,就把危险期挺过去啦。这是白雪姐姐、商君、南哥的在天之灵,默默地保佑着我呢。”梅姑看着众人说。
谷戬</span>“娘亲,太医都说了,您会好起来的。”墨瑾拭干眼角上的泪痕。
“母亲福大命大……”
“不说这些了。人过多大,乃是定数。只要你积德行善,苍天就会保佑你的。”梅姑打断赢华。
“嗯嗯。母亲说得对。”赢华点头。
说也奇怪,眼看着、梅姑就要倒下,突然转危为安,这件事儿,显得非常诡秘。在现实当中,也有这样的案例,我并不是放梅姑一码。因为,好人就得长命百岁,她现在、还不能死。
不多时,武瞿让丫鬟送来一碗银耳羹,墨瑾把梅姑扶坐在怀里,荆焰接过银耳羹,被赢华夺去。
“你大手大脚的,还是我来吧。对了,恒彬来了,你去客厅看看罢,母亲这里,有我们守着呢。”赢华端着银耳羹说。
“这……”
“焰儿,去罢。大事要紧,我现在、已经不那么难受啦。”梅姑接着说。
“嗯。只要母亲平安无事,焰儿甘愿粉骨碎身。”荆焰喜极而泣,给梅姑连叩叁个头。
“去吧。”梅姑看着荆焰说。
“嗯。”荆焰立起身子,又跟墨瑾赢华翠莲韩莉蝶盈冰莉交代几句。
天意不可违,梅姑的突然病倒,意味着什么呢?要不是这个小插曲,荆焰就会拦住赢康等人,可现在、一切都晚了。
荆焰步入客厅,恒彬递给他一张白绢,上面写着很多情报。那厮大致浏览之后,把它握进手心里。
幸亏,他把深晴等人留在宫中了,才没有酿成大祸。要不然、后果不堪设想,令他想不通的是,母亲这场突如其来的病。
当然了,荆焰并不是怀疑梅姑和妻子,原因很简单,母亲已经卧床半个多月了,这是太医给的结论。
墨瑾、赢华、翠莲、韩莉、蝶盈、冰莉等人,轮番煎药,整个咸阳都知道。母亲的病情恶化,荆焰也没想那么多,等他沉静下来一想,觉得不对劲儿。
“好你个全励,竟敢拿我母亲的生命,做诱饵。我,让你死无葬身之地。”说完,荆焰给武瞿小声嘀咕几句,那厮大惊失色。
“有这等事儿?”武瞿大惊。
“不要打草惊蛇,暗中监视。还有……”
“好的,我这就去安排。”听完荆焰的话,武瞿转身离去。
“焰哥,他们已经动手了。要不是你有远见,定当一发不可收拾。在你们回来之前,黑冰台在郡马府附近……”
“母亲被人暗算了,差点付出生命。你们都知道,我是义父义母带大的。尔等利用我对母亲的关心,把敝人圈在郡马府里。”荆焰打断恒彬,“人算不如天算,母亲居然挺过来了,我这个不孝的儿子,居然没有察觉。让她受那么长的活罪。我要找出这几个家伙,替母亲讨回公道。”
“听你这么一说,我觉得不可思议。”
“没什么不可思议的。要想把我留在郡马府里,只有母亲。他们早就计划好了,要是在瑾弟等人身上下功夫,母亲也会催着我去王宫。”
“嗯。只有伯母病倒,才能拦住你。”恒彬握紧拳头,“好歹毒的计策。”
荆焰又给恒彬交代几句,俩人同时离开客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