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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瞻的面色也是十分不好看,因为他亲眼看着被自己视为禁脔的女人居然跟其他男人肩并肩,十分亲密的走了进来,这令他的心中满是妒火。
不过他也不是纯粹的纨绔子弟,所以在深吸一口气后,便强自平静的点了点头。
“没错,是我!清欢,没想到居然能在这里见到你!你这段时间干什么去了?我找了你好久却一直没找到!”
当听到清欢这两个字后,岳清欢面现嫌恶之色,然后没好气的说道:“我去干什么跟你有关系吗?而且你找我干什么?”
这种当着众人的面依然不留丝毫情面的冰冷令龙瞻终于压抑不住心中的怒火了。
“清欢,你去干什么当然跟我有关系,因为我和还有我家长老们对你的意思,你应该都很清楚,所以我希望你能给我起码的尊重。”
“真是笑话,好像我还要对你们龙家感恩戴德一样,可惜姑奶奶压根就不稀罕,也不会给你什么所谓的尊重!”岳清欢冷笑言道。
古玉山和贺云羲全都在一旁看着他们两人。
龙瞻就觉得自己脸上更加挂不住了,眼皮疯狂的跳动着,然后猛地一指薛安,“岳清欢,你实话告诉我,你这么对我,是不是因为这个不知道哪蹦出来的野男人?”
这番话刚刚说完,岳清欢那双淡紫色的眸子瞬间化为寒冰,“龙瞻,你有本事将刚刚的话再说一遍!”
“呵呵!”龙瞻忽然笑了起来,然后面目狰狞的言道。
“岳清欢,别以为我不知道,你这段时间突然消失,是不是偷偷找这个男人幽会去了?还故意在众人面前表现的自己怎么清高纯洁一样,在我看来,你纯粹就是个不知羞耻的婊子……。”
啪!
还没等他说完,一记响亮至极的耳光便将龙瞻后面的话都给堵了回去。
但见岳清欢不知道何时已经出现在了他的面前,手依然停在空中,并目光冰冷的看着他。
龙瞻的半张脸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开始肿胀,但他一无所觉,只是呆呆的看着岳清欢,甚至连嘴角淌落的鲜血都顾不上了。
“你……你居然敢打我?”
岳清欢微微一扬眉,“怎么,你难道打不得么?实话告诉你姓龙的,我早就看你不顺眼了,但因为同属兵家的缘故,我一直不愿跟你一般见识,可你这次居然敢对我还有我的朋友胡言乱语,我自然要好好教训教训你!”
说着,岳清欢猛地上前一步,来至了龙瞻的脸颊之前,死死盯着他。
“我告诉你,若是再让我听到你嘴里说些乱七八糟的话,我会将你的脑袋摘下来当球踢,别以为我是在吓唬你,我什么性格你应该了解,明白了么?”
龙瞻浑身一颤,眼神深处现出了一抹慌乱之色。
正如岳清欢所说,她的性情在整个兵家的年轻一辈中可谓是闻名遐迩。
但当着这么多人的面,龙瞻也不能表现的太过软弱。
因此他便寒声道:“好!岳清欢,这一巴掌我记下了!”
“我就不信你们岳家的长老会任由你胡作非为,甚至带一个连仙尊都不是的废物回去,咱们走着瞧!”
说完这番话后,龙瞻无限怨毒的瞪了薛安一眼,然后便迈步径直离去了。
顷刻间,龙瞻带着他的手下人便走了个干干净净。
房间中就只剩下了古玉山,贺云羲还有薛安,岳清欢四人。
直到这时,一直在旁边看热闹的贺云羲方才轻轻鼓起掌来。
“好!果然不愧是兵家传人,做事当真干脆利落,甚至连龙少都敢打,足可称得上是女中豪杰了!”
岳清欢默然不语,反倒是一旁的薛安突然轻笑起来。
“你也不错,不过我们能不能先谈谈筹码的事呢?”
说着,薛安闲庭信步般走到了椅子旁,自顾自的坐下不说,甚至还对站在原地不动的岳清欢说道。
“站在那干什么,坐过来!”
岳清欢踌躇了下,最终走到了薛安旁边,然后坐了下来。
见到这一幕,贺云羲的眼中不禁闪过了一抹异样的光华。
因为薛安现在表现的实在太冷静了。
而且身上那种气度就仿佛他才是这个房间的主人一样。
这自然令一直认为岳清欢才是真正主使者的贺云羲为之惊异。
实际上在接到报信之后,贺云羲当时的第一反应就是岳家要对醉生楼有所动作了。
可现在看来,情况似乎有些不同啊!
但越是如此,她就对薛安越是感兴趣。
因此她轻笑一声,摆动腰肢,款款走到了薛安对面,风情万种的坐了下来。
“这位小哥说话还真是有意思呢,既然你要谈筹码的事,那好,那我们就来谈谈喽!”
说着,她眼波流转的看了薛安一眼,“首先,你觉得这笔账应该怎么算呢?”
“很简单!愿赌服输!”薛安轻描淡写的言道。
一直在旁边没有说话的古玉山这时候终于忍不住了,立即站出来说道:“云娘,您不要听这个小子胡说,他分明是在出千,怎么能说是愿赌服输呢?”
话音刚落,贺云羲便冲他勾了勾手,“你过来下!”
古玉山不明所以,但还是走了上来,“云娘……。”
“俯下身!”
古玉山只好弯腰俯身。
然后便听啪的一声脆响。
坐在椅子上的贺云羲一耳光便将古玉山给生生扇飞出去,在空中转了三圈之后方才重重的摔落于地。
贺云羲却连看都没看他一眼,拿起桌上的毛巾便轻轻擦了擦手。
“在醉生楼,说话是要讲求证据的,你说别人出千,那么证据呢?”
口鼻流血的古玉山闻言脸色不禁灰败至极,却还是忍不住低声道:“可是……。”
“闭嘴,你这个无用的东西,若不是因为你肆意改变规则,我们醉生楼又何至于输掉这么多?”
古玉山立即闭上嘴巴不敢吭声了。
因为这确实是他的过错。
而在训斥完古玉山之后,贺云羲脸上重新浮现出笑容,冲着薛安微微一点头。
“手下无能,让您见笑了!”
薛安不置可否,因为他知道,这个手腕极为高超的女人显然还有后招。
果然。
只见贺云羲淡淡道:“愿赌服输这四个字乃是我醉生楼的立楼之本,自然不会抵赖,但在此之前,我有件事想要求证一下!”
“您还有这位岳姑娘最开始的赌本是从哪里来的呢?”
岳清欢一愣。
薛安却像是早就料到她会有此一问一样,淡淡一笑,“实不相瞒,我们来的时候根本没带钱,所有的赌本都是你们赌场的一个人赠予的!”
“哦?一人赠予的,那你说的可是他么?”
说着,贺云羲似笑非笑的一拍手掌。
包厢门应声而开,一名灰袍老者走了进来,正是之前赠予岳清欢筹码的那位大账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