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霆哥的女朋友三十岁，没赶上计划生育，”顾君逐说：“她弟弟比他小两岁，她弟弟出生那年，国家才开始实施计划生育政策。”
叶星北说：“其实计划生育在有的地方也没用，很多老人家都觉得多子多孙是福气，我小时候生活的小镇上，哪怕是家里穷的叮当响，还是四个五个的拼命生。”
“是啊，”顾老爷子叹口气：“过去的老人家，都觉得多子多孙是福……其实现在我也这么认为……人一旦上了年纪，就希望家里热热闹闹的，你们谁要是喜欢孩子，以后就多生，咱们家生多少都养的起，不过你们要是不喜欢，生一个也行，我不强求，你们有你们自己的思想、自己的生活，只要你们开心，不管你们做什么决定，我都支持。”
想到英年早逝的他的妈妈和他的舅舅、阿姨，云爵特别想扇自己几巴掌。
他这是起的什么烂话题？
顾君逐也发现了老爷子的伤感，转移话题：“霆哥女朋友家里条件很差，家里没钱，霆哥女朋友的大哥娶不上老婆，霆哥女朋友的爸妈，把他们的大女儿嫁给了一个离婚的老男人，要了对方二十万聘礼，才给他们家大儿子盖了房子，娶上老婆。”
“用嫁姑娘的聘礼，给儿子娶妻，这种事在穷地方很常见，”叶星北说：“越穷的地方，越常见。”
没钱的人家，儿子娶不上媳妇，就只能嫁女儿，问对方要聘礼，收了聘礼，给儿子娶媳妇。
很多没钱的人家都这么干。
“但是当年霆哥女朋友当地的聘礼市场价是八万八，他们家要了人家二十万，”顾君逐说：“霆哥女朋友的大姐原本谈了个男朋友，两个人感情很好，她大姐的男朋友为了娶她大姐，说服他爸妈，把所有积蓄都拿了出来，又借了几万，给凑到了十二万，可霆哥女朋友的爸妈依然不同意。”
“霆哥女朋友的姐姐和她男朋友感情很好，我的手下打听来的消息说，霆哥女朋友的姐姐，跪在她爸妈的脚下求她爸妈少收几万彩礼，可霆哥女朋友的爸妈依旧没同意他们的婚事。”
“霆哥女朋友的大姐表示非她男朋友不嫁，霆哥女朋友的妈妈，割腕自杀，以死相逼，逼着霆哥女朋友的大姐同意嫁给了给二十万的那个老男人……霆哥女朋友结婚那年只有二十三岁，那个老男人四十五了。”
云爵皱眉：“这也太狠了吧？是亲爹妈吗？”
“确实过分了，”叶星北也说：“在我们小镇上，虽然很多爸妈会拿女儿的聘礼为儿子娶老婆，可也尽量会给女儿找个好人家，没像他们家那样，为了钱，把二十多岁的女儿，嫁给一个四十岁的老男人，这不是卖女儿吗？”
“是，”顾君逐看着顾老爷子微笑，“爸，霆哥女朋友的二哥今年三十二岁，弟弟今年二十八岁，都还没娶老婆呢……您要有个心理准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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