度过如梦如幻的一夜,清晨的第一缕阳光照进房间,白槿迷迷糊糊睁开了眼。
刚开始,白槿还以为只是做了一个梦,直到见到身旁熟睡的杨宇后,她才意识到自己已经变成了真正的女人,脸刷地红了一大片。
蹑手蹑脚走下床铺,换上平时穿的衣服,白槿把随意扔在床头的晚礼服小心叠好,装进储物魔法阵中。
靠近床边,望着杨宇的睡脸,白槿情不自禁地低下身子,亲吻了杨宇的脸颊。
白槿答应了杨宇尽可能不暴露两人的关系,之后,不知道要过多久才能如此亲昵。
其实,杨宇觉得他和白槿的关系是瞒不住的。
先不说洛特卡尔,昨天赫萌在自己说的正投入时,贴着门缝进来了,后来,赫萌意识到不对劲,又钻了回去。
可能最后也只有伊亚丝会被蒙在鼓里。
让白槿保守两人成为恋人的秘密,杨宇醉翁之意不在酒。
他最害怕受到影响的人,还是他自己。
杨宇可不想变成恋爱脑,成天想着“今天应该和白槿聊点什么”,“今天应该给白槿送点什么样的礼物”、“今天应该和白槿一起吃点什么”之类的,从而忽视真正应该考虑的东西。
这场冒险还远远没有结束,片刻的松懈,可能会招致死亡。
移开嘴唇,白槿甜甜地笑着,一溜烟消失在了杨宇的房间之中。
等白槿确确实实离开,装睡的杨宇才慢慢从床上坐起,有些不好意思地擦了擦被白槿亲吻的地方。
深吸一口气,转换好心情,杨宇坐在昨天的绘图前,继续完成昨天未完成的工作。
吃过早饭,奇罗姆的管家告知杨宇,克拉洛奇派信使说,他所要的报酬已经谈好了。
杨宇立刻带着伙伴,叩见了二皇子克拉洛奇。
一番简单的寒暄和商业互吹后,克拉洛奇将一份证件交到了杨宇,“这是你要的遗迹参观许可证。
我国对你身上的遗迹很感兴趣。
姑且,按你说的,我告诉了他们,你只是和遗迹连接在一起,并不知道遗迹在何处
可他们还是很想从你的遗迹那里,要一些东西做研究。”
杨宇很快知道了克拉洛奇的言外之意。
“也就是所谓的门票费吗?”
克拉洛奇点了点头,又把一张地图交给了杨宇,“只要随便给他们看几件他们没见过的科技,他们定会热心向你讲解遗迹中的一切。
为了防止有人图谋不轨,有不少用来掩人耳目的假遗迹研究所。
真正的遗迹研究所,我已经圈画出来了。
有那么几个研究所独立分布,具体看地图。”
打开地图粗略看了一眼,杨宇将其收入了系统。
克拉洛奇又向杨宇递出了厚厚一摞件,“这是最近几年研究所新入职的女职员名单,参观时四处看看,挑出有可能是魅魔的人,我们会做处理的。”
接过名单,杨宇说道:“我可不能保证揪出的每一个人都是魅魔。”
“宁可杀错不可放过。你只管挑出那些可能的少女,我们会对她们一一进行观察调查。”克拉洛奇说道。
“那行。”
告别克拉洛奇,杨宇带着伙伴拜访了处理后续事件的奇罗姆。
拜访奇罗姆之前,杨宇再次找了一个湖,将积压的抽奖次数全部抽光。
将抽到的小食品全部交给奇罗姆,杨宇又从奇罗姆那里敲到了一笔资金。
听奇罗姆唠叨完,杨宇马不停蹄
拜访了拉蒂丝。
拉蒂丝在自己的房间接待了杨宇,笑着说道:
“总感觉,时间过得真是快。
每次见到你,你都像一阵风,来也匆匆,去也匆匆。
龙神大会的邀请函真的不要么?
凭你现在的实力,定能拔得头筹。”
“不必了。我会想办法的。”
“想从外围赛打进正式赛吗?
真像你的风格。给你提个醒,外围赛会有无数牛鬼蛇神,使出的伎俩也千奇百怪。
哪怕你实力超强,也指不定会倒在他们的阴谋诡计之下。”
“多谢你的提醒,不过,那样才有意思。”
杨宇笑了笑,送出礼物,却被拉蒂丝推了回来,
“我是皇族,要送也应该是我送,我手头上也没有能送得出手的东西,下次再送。”
说完,拉蒂丝站起身,拉起白槿到一旁说起了悄悄话。
拜访完奇罗姆和拉蒂丝,杨宇还拜访了一位特别的人物。
走入熟悉的大将军府,杨宇见到了沃尔时大将军。
仅过一天,沃尔时大将军一下子就像是苍老了二十岁,胡须和头发如同未经打整的白色枯草。杂乱不堪。
看得出,沃尔时很难接受养育了这么久的女儿竟是魅魔。
杨宇平和地打了一声招呼,“沃尔时大将军,别来无恙。”
沃尔时大将军面如死灰,就算和杨宇面对面而坐,也没有像以往那般端详杨宇的脸。
“你来找我,有什么事?”
沃尔时像以前那般抚摸自己的八字胡,却发现自己的胡须如草根般纠缠在一起,难以下手。
杨宇喝了一口佣人端上来的热茶,答道:“单纯是想过来探望下沃尔时大将军,毕竟,大将军可能是第一个受害者,与魅魔生活的时间最长”
“劳烦你费心了。”沃尔时将军说道:“你是想问,为何相处了这么久,我为什么没有发现她们是魅魔吗?
不必这样拐弯抹角。
我确实察觉到了一些异常可是”
沃尔时大将军抬起头,眼窝深陷,双眼通红。
知道两个女儿是魅魔之后,一些过去的记忆浮现在沃尔时大将军脑海中。
越想,他就越难受。
沃尔时诉说起了不想回忆起的往事,
“过去,我对她们相当严格
我老来得子,希望她们能变得更优秀。
在她们童年时,我并不是一个好父亲。
那时正在我事业的上升期,于是,就将养育他们工作全部扔给了下人。
渐渐的,我们之间产生了隔阂
有一天,我回到家,突然觉得许久不见的女儿们变得陌生了,她却一口一个父亲大人地叫着我
她们,或许就是那时被掉包了也说不定。
我却以为是我自己漠不关心,导致了这份疏远,想方设法进行补救。
如果我一直呆在她们的身边,或许就能早点察觉到异常。
说不定能趁一切没有走入深渊之前,结束这一切。
也不会有那么多年轻的士兵死在战场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