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低着头,满脸通红地捏着衣角,害羞的模样让人对林天的话多了几分信任。
“嗯,不错,你去内地一趟,可以遇见喜欢的人,也算不枉跑一趟内地。”阅明目光落在一旁的林天身上,“年轻人,我们小琳眼光很高,你能得到小琳青睐肯定有让人刮目相看的地方,来,展露你的实力让我看看。”
林天淡定地开口道:“我对中医医术比较熟悉。”
“哦?会中医吗?”阅明脸色巨变,阴霾的气势压制全场,他目光落在魏琳身上道,“你带他来是不是别有深意?”
“师父冤枉啊,他只是学过中医,但他确实是我男朋友。师父别生气,我真不是有意瞒着你的,他医术很好,我才让他来给您检查一下。”魏琳急忙解释道。
阅明冷眼看着她:“你的想法我怎么可能不清楚,除非你能现在亲他一口,我就相信他是你男朋友,否则别想给我检查身体。”
林天开心极了,毕竟这样好师父世间少见。
可是魏琳却红着脸,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缓解尴尬。
她眼神四下飘忽道:“师父别拿我取笑了,我说的都是实话。只是我爸还没同意,他一心想让我嫁给黎家那人,他要是再逼我,我就跟林天私奔。”
“既然私奔都想出来,想必他应该是你男朋友。”阅明虽然说得很肯定,但他眼神里明显还是带着怀疑的态度。
魏琳举手发誓道:“师父我说的绝对都是真的,你了解我的,我要是说谎,这辈子都没人愿意娶我。”
“你都这样说了,我就先相信你的话。不过他的医术水平,看着不太像有能力的样子,一个年轻人,医术难免有不精通的地方,给我治疗就算了吧。毕竟我的病连柳茗也看不了,他还太年轻了,接着学几年再说。”
阅明顿了一下,接着道:“小琳啊,我瘫痪这些年,所有办法都试过了,我真的不想折腾了。你们不甘心我这样,我能够理解,但现在后是让我平静地等待死亡的来临吧。”
“师父,你不会永远都这样的。”魏琳连忙背过身擦掉留下来的眼泪。
这时,林天出声道:“你是那个响当当的阅明吗?”
阅明心气高傲道:“老夫正是阅明。”
“我觉得不是。”林天摆摆手道。
魏琳急忙扯了下林天袖子:“林天,你别乱说,你对我师父尊敬一些。”
林天看了她一眼,示意她放心,他做事一向有自己的想法。
魏琳明白过来后,安静地待在一旁。
林天接着说道:“据传闻,阅明有勇有谋,骁勇善战,战无不胜。只要有他在地方,就能有安宁存在,这样的战神不应该是像你这样懦弱胆怯。”
他的话带给阅明很大的震撼。
阅明目光定定地瞧着林天,张了张嘴,可是想不到可以反驳的话来。他的面色变得复杂起来,因为林天的话,让他不得不重新审视目前的处境。
是啊,他曾经用武力击退过很多强大的敌人,他的光辉事迹现在还被人传颂着。
国外的敌人至今只要想到他,还是会觉得害怕。
他现在已经对生活失去了信心,整个人都非常颓废起来,变成他最不想看见的样子。
林天看出来阅明已经有所改变,于是开口道:“我想您应该明白,您是魏琳和其他徒弟心中敬仰的神,同时也是所有百姓的信仰。要是你还怀揣着当年的热血就应该重新站起来,成为大家的精神领袖,这样才是当年的那个战神!”
“是,你的想法没错,我瘫在床上这么多年,曾经的骄傲已经磨没了。我的确不适合继续做他们师父了,我现在懦弱的样子不配称为战神,我必须打起精神站起来才行!”阅明激动地说道,他撑在床边想要一点点挪起来。
他努力了很久,全身上下没一处地方用得上力,只有眼睛眯了眯,看得出来十分用力。
但站起来几乎就是天方夜谭一般的存在。
林天的话让他非常愤怒,巨大的怒意激荡在胸口,令他产生强烈的求生欲。
他明白不能再颓废下去了,他必须要再次站起来,这样才能成为所有人敬仰的战神。
“师父别再用力了,我会想办法治好你的,一定会治好的。”魏琳瞧着阅明努力的挣扎起来,鼻子一酸,眼泪瞬间就掉了下来。
门外,其他人见此情景纷纷跟着落泪。这些人中很多都是孤儿,他们被师父收养才过上好日子,所以在他们心里面,师父早就像是神一般的存在。
但今时今日,他们敬爱的神却变成现在这样,眼前的一切都令他们感到难过。
“我可以让你站起来,我的医术可以说在全世界都无人能及,只要你愿意相信我。”
林天对于眼前老人的执着而感动,这才是那个让所有人都崇拜的战神。
阅明这个老人为国家立下无数战功,虽然垂垂老矣,但也不应该是现在这幅模样。
“嗯,你既然这样说,肯定有十足的把握,我相信小琳这孩子的眼光,过来给我看看吧。”
阅明神情平和许多,眸光中闪烁着激动的神色,他终于有希望摆脱现在这幅鬼样子了!
林天默不作声地走过去,把手放在他手腕处。
林天号脉速度很快,他有自己的诊疗体系,普通病症只需看一眼就知道了。只是他这次在阅明手腕处停留了五分钟才换到另一侧,继续号脉又是停留了五分钟。
他眉头微皱,脉象上可以看出来人体的重要信息,就像阅明的脉象可以发现不少的重要情况。
阅明此刻的瘫痪是有许多陈年旧伤引起的,刀伤枪伤,还有毒素存在过的痕迹。
阅明前些年还能对这些伤痛不在意,可随着年纪增长,伤痛带来的后遗症正一点点显露出来。
何况他还中过毒,排毒是个非常复杂的过程,所以才会排毒不彻底。毒素始终留在他体内,最终导致他再也无法站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