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如今摆在她面前的问题是,她一个月后才能出去,系统没有了,可视面板打不开,她拿什么装这些草。
若是现在就将这些草拨下,她估计要不了三天,这些草和果实就会全部枯萎烂掉,除非将它晒干。可晒干之后的药性还能保留几分,她也是真的不知道。
再一个,这草虽然外形长得与书中描写的瑶草极为相似,但至于是不是真的瑶草
没有系统给她鉴别,她多少还是有些担心的。
毕竟这世上长的相似的东西很多,听说有些药材就是,长的相似,但药性千差万别。
犹豫片刻后,她并没有急着将草拨下,而是选择继续游走着寻找藏身之地。
在她看来,反正这些草又不会长脚跑了,不如让它继续长着,等哪天真要出去了再拨,如此既可以保持它的鲜活,又不用背着它到处跑,岂不是两全其美。
可能真是上天佑她,两刻钟后,舒在瑶草斜对面十几丈外,看到了一个黑唆唆的洞口。
洞口被野草遮了大半边,只留一道极小的缝隙向人们召示它的存在,若不是舒不小心的踩塌了洞口的一部分野草,说不定就此错过了。
将洞口的枯草悉数拨开,舒小心翼翼的探头往里瞅去。
山洞的高度也就比她稍高一些,纵深却很长,明晃晃的太阳只能照进洞口两尺处,再往里又湿又潮,还有一股骚臭味溢出来。
有屎尿臭,就证明有野物在里头待过,只不知眼下里头还有没有?
沉默片刻,舒将洞口的草全都拨了扎成一束,然后用火折子引燃,扔了进去。火光熊熊,将阴暗的山洞,瞬间照亮。
舒借着火光往里望去,却见里头空空如也,并没有想象中令人担忧的凶兽酣睡,只是靠里位置的地上,堆了不少野物的粪便。
她眉头一皱,不知道这些粪便是路过野物留下的还是此山洞已经有主了,只是“主人”暂时出门了。
犹豫片刻,她把心一横,不管了!好不容易找到一个可以遮风挡雨的地方,先清出来再说。
至于清洞的方法
在没有扫帚和簸箕的情况下,只能用火烧了。火烧既可以烤烤山洞以去湿气,又能将隐藏在角落细缝里的虫子逼出来。
打定主意,舒忙转身开始拨草,此时虽值秋季,但也不是所有草都枯黄了,大多是青黄交杂。
舒捡那已经枯黄的连根拨起,然后拢作一堆。待凑了十余堆后,便悉数搬进洞里,撒开,然后又去外头寻了些耐烧的细枝,一层层的铺在上面。
待山洞每一寸地都摆满了干草和细枝后,她这才开始点火。
火烧起来没一会,各种小虫争相往外爬,有尺长的蜈蚣,三尺长的蛇,还有一群说不出名字的小虫。
远远见着的舒,暗自庆幸,好在用火熏了,否则不管被什么咬一口,都够她受的。
一刻钟后火光熄灭,舒进去瞅了矁,这时里头已经比刚才干燥多了,只那些类便还未完全烧成灰,尚有淡淡的臭味在弥漫。
山洞纵深约摸有两丈6米,宽却只有三尺,名副其实的又窄又长。见状,舒只得再一次出去搂了些草和树枝洒在那些粪便上,然后再次点火。
如此往复两三次,洞才算真正的清干净,那些粪便也化作黑灰融在草木灰中。
做完这些,日头已经近午,感受腹内传来的饥饿,舒忙返身回小溪边。
巨石旁,正缩着脑袋打盹的窃脂鸟听到动静,忙将眼睛睁开了一条缝,但见来的是熟人,这才又双眼一闭,全身心的睡了过去。
舒笑了笑,走过去将晒的已经有些微卷的肉片翻了个面,然后又摸了摸窃脂鸟的脑袋,这才再次生火烤肉。
她这边艰难求生,为夜晚“住宿”之事奔波,另一头的现实世界,老爹一大早就守在城门边。待城门一开,便脚不沾地的赶去了茶棚。
赵娘子向来起的早,可这日赶到茶棚时,却发现东家比她来的还早,不禁讶异道:“东家,您怎么来了,小东家呢?”
“赵娘子,我问你,阿宁昨日可来了茶棚?”老爹急急问道。
“没有,昨日一天都不曾见过,怎么了,小东家可是出了什么事?”赵娘子看出老爹面前不对,连忙追问。
“她”
老爹欲言又止,看着赵娘子不知该不该说,女儿一夜未归,这种事自然是知道的人越少越好,毕竟人言可谓。
孙家他信得过,不会在外头乱说什么,眼前这赵娘子虽说人也不错,但毕竟接触少
“到底怎么了?东家倒是快说啊。”见他欲言又止,赵娘子反而急了起来。
她脑海里不由的想起不久前来此闹事的镰刀帮。
见她面有急事,似是真的关心阿宁,又想她与阿宁常在一处,说不定能知道些什么,便如实说了。
赵娘子一听,顿时面色一白,随即恨声道:“是镰刀帮,肯定是那伙人将小东家掳走了,东家,赶紧报官吧。”
闻言,老爹忙问怎么回事。
赵娘子无一隐瞒,如实答了。
老爹听完,脸色极度难看,问清了镰刀帮平时的行迹和背后势力后,便匆匆赶回城报官去了。
县衙守门士兵听了他的报案,眉头先是一皱,旋即才说知道了,让回去等消息,他们自会派人去调查。
老爹心急闺女的安危,见衙役们一点都不紧的样子,再想到赵娘子说镰刀帮的头和衙门的周捕头有亲之事,想到什么,忙悄悄塞给衙役一张一贯的交子,遂无意的问衙门都有几位捕头,分别姓什么。
接钱的衙役其实正是周捕头的人,但拿人好处,总不能一点消息都不漏。再加这人问的也不是什么机密事,不过是搭个话罢了。
便如实说道:“共有两位,一位姓周,一位姓金,你这案子照旧例一般都是由周捕头出面面。
“哎,哎,多谢小哥,不知周捕头现在可在衙门里?”
“还没上衙呢,等捕头来了,我会告诉他的,你先回去等消息吧,”
老爹原想,若是周捕头在衙门里,他宁愿花些钱请他出来一见,再塞点钱给他,让他通融通融,去镰刀帮说合说合,把她闺女给放了。
此时听得衙役的话,他心中焦急,面上却赔笑的连连点头,但一转身却没往家去,而是下了台阶,守在府衙门口,想等那位周捕头来了,亲自说清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