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廷收进来两千奴隶,他们摇身一变成为战俘,租给私人从事生产,或官府用于修路、挖渠。
租给私人另有一套办法,男人和女人出租价格不同,战俘死亡需要赔偿。
总体来说,费用很低,正常雇佣一个劳动力工作一月需要5元。
租一个战俘工作一月只需要向官府缴1~2元。
便宜很多。
如此,奴隶行情很好,就是有点粗暴,奴隶命运全凭雇主决断,悲剧肯定很多。
官府不想奴隶死,因此无论男女奴隶死在雇主手里,皆需赔偿50元每人。
高额赔偿让私人雇主在杀死奴隶、累死、病死奴隶时,考虑一下后果。
如此,也不能阻挡商人租用奴隶热情,50元而已,对于收益,根本不是事,因此需求暴涨。
官府和商人区别不大,也要赚钱、要修路、要修铁路。
于是鼓励奴隶商人大胆抢人、抓人、购买别国战俘,一时间里海上往来船只运来大量奴隶。
同时造成无数人间惨剧,无数妻离子散。
这些惨剧张新看不到,他要操心的事情太多,要管的人太多。
比如此刻,陈晴儿根据智囊团建议,请求设立遗产税和转移财产税,而且税率高达50%和80%。
这要是干倒所有传承家族的节奏啊。
话又说回来,这样可以有效缩贫富差距,扼制巨头发展,有利社稷,长期富泽后人。
最重要的是,这一招只有张新活着的时候才能推行,张新死后,阻力大于天。
还有,这事只有陈晴儿能提出来,敢提出来,因为她孑然一身,无牵无挂,所做皆为百姓。
换成郭文静、花听语、张凤仪都不行,因为她们族人都是富人,富人不可能革自己。
这就是平民皇后的好处,没有冀盼。
趁权威正盛,兵锋正盛,张新批准皇后建议,推行遗产税和转移财产税。
遗产税好理解。
转移财产税也可以叫退籍税,也可以叫私人与私人之间财产赠予税。
加上个人所得税,三大税种并推,基本不会出现巨大贫富差距。
商税比较特殊,正常只需15%。
如果商行、作坊主、工厂主赚到的钱继续投入生产,这部分钱甚至可以免税,鼓励商业发展,鼓励造创就业岗位。
但如果把利润收进私人腰包,则属于个人所得税,20元以上缴税80%。
不仅如此,还要重组税务衙门,成立最强衙门。
重新编写税法,对偷税、逃税行为进行重处重罚。
比如:逃税六十元,坐牢十年起。
因为各种原因,肯定会有人逃税,你可以逃税,但只要抓住一次,基本牢底坐穿,罚款破产,绝不例外!
处罚很重,可想而知推行遗产税、转移财产税,以及新税法会有多少阻碍。
大明太大,事情巨多,张新精力有限,管不到几万奴隶死活。
他现在目标是为一半以上百姓接种牛痘,推行新税、新税法。
至于官员贪污问题,这件事情张新也有考虑:
一,根据通胀,每隔五年适当提高官员收入。
二,立法。
和税法一样,你可以贪污,60元以上,只要被抓,牢底坐穿,绝不例外!
衙门采购一把普通椅子花10元,这种明显有猫腻的事情,明朝也一定会发生。
张新也一定要让伸手的人付出代价,不仅当事人要坐牢一生,没收全部财产。
加罚子孙三代不能从政,不能从军,不能贷款,不能经商。
那怕是明皇的老婆,兄弟姐妹也不例外。
总之,好好工作,好好生活,好好当零件,小富即安,不要想那些有的没的,否则妻离子散,三代贫苦
就在张新推动明朝进步时,其他人也在努力。
伊利法罕。
这里是萨非王朝都城,因为东西连接两片大陆,南北连两片大海,还因为萨非王朝正值鼎盛。
此时的伊利法罕城商贾云集,八方宾客汇聚,繁华无比。
城内正在施工的麦加寺多达五十座。
人们常用‘伊斯法罕半天下’来形容这座城市的繁荣景象和对其它国家的深远影响。
这么一座伟大城市,它的主人,今年55岁的阿巴斯大帝,因为常年勤于政事,已经一身杂病缠身。
和一般印象不同,阿巴斯大帝身躯不算雄壮,反而偏瘦小。
个子也不算高,才一米六。
瘦小不是阿巴斯的特点,他的两撇胡子更有意思。
正常是八字胡。
不正常如费尔南多,向上翘的牛角胡。
阿巴斯的两撇胡须像两把扫帚,直直横在鼻子下面,很有个性。
此刻,阿巴斯正在他的伊斯风格皇宫内,接见从明朝回来的使臣。
“明朝如何?明皇如何?明朝百姓过的如何?明朝有什么新鲜事?”阿巴斯好奇,四连问。
派人出使,本身就是一种考察,考察对手,做出有利于自己的判断和决定。
距离遥远,如果一三省、瓦刺、蒙古部没有被打通,萨非使臣永远到不了大都城。
“明朝和帝国完全不同,”使臣表情疲惫介绍道,“那里的百姓没有虔诚信仰。”
“没有信仰?”阿巴斯诧异,打断使臣问,“他们是野人吗?”
“不是野人,”使臣摇头,“明朝文明和萨非帝国是两种情况,总体来说,明朝百姓过的不错,有地种,有饭吃,有衣穿,有理想。”
“这种情况不是很普遍吧?”阿巴斯问,“你有没有去农村看看?”
“这就是农村情况,”使臣介绍道,“他们大都城和伊利法罕一样繁华,商品五花八门。”
“这不可能啊,”阿巴斯喃喃,“旅居东方的商人说,明朝混乱不堪。”
“以前或许是,”使臣介绍道,“臣在途中见闻和商人描述不同,不仅不乱,反而一片欣欣向荣。”
“欣欣向荣,他们也在建造高大的麦加寺吗?”
“不,”使臣不忍心打击道,“数十万人,也可能百万人同时参与修路,从东方一直修到一三省,而且不止一条。”
回味半响,阿巴斯问,“明皇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年轻,”使者精简介绍道,“和陛下您一样雄才伟略。”
“年轻?”
阿巴斯感到一丝不妙。
敌人雄才伟略他不怕,年轻很可怕,因为他已经五十五,而且多病缠身,万一自己死后,明朝攻打萨非帝国,如何是好?
他的儿子能挡住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