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祀绝只感觉下巴痒痒的,手下的人软软的。
一时间刚刚积攒出来的怒火骤然间消散。
他闭了闭眼,平复了一下起伏不定的胸口,将面前这个女人死死的抱在怀里。
好像是……失而复得的珍宝。
感受着那让她安稳的怀抱,晏南柯才舒了口气,天知道她刚才看到宫祀绝被人威胁的时候,心里有多难受。
她不怕自己受伤,也不怕敌人多强。
最害怕的,便是自己成为这个男人的拖累,成为他唯一的软肋。
不,她要告诉所有人,她并非宫祀绝的软肋。
也可以是他强而有力,携手作战,并肩前行的伴侣。
宫祀绝终究只是叹了口气:“没有下次。”
晏南柯点头如捣蒜,感觉自己顺利度过了这个难关。
她抬头注视着男人的眼睛,然后轻声道:“我只是来不及通知你,不过我留下字条了,说了不让你担心我的。”
宫祀绝想了想,然后抬起手:“你是说,这个?”
晏南柯看了看他的掌心。
然后,就看到了早就面目全非,碎成了粉末状的字条。
那字条可怜兮兮,写它出来的晏南柯,都看不出它原本的模样。
“这……”
她哑然。
宫祀绝咬牙道:“你说让我不担心,我就能不担心?”
晏南柯:“……”
她觉得自己快成了鸵鸟,羞愧的恨不能将脑袋埋土里。
“我担心的要死……”
“我一夜未睡,让人将京城的地皮掘地三尺……”
“听到你消息的瞬间,我恨不能长了翅膀,立刻飞过去!”
他一字一句,声音像是惊雷一样,重重的砸在她心上。ORG
宫祀绝低头,用唇轻触她的额头:“阿柯,真想把你关在我身边,哪里都不让你去。”
说这话的他,眼神深邃,漆黑如墨。
晏南柯听得出,这绝对是男人的心里话。
他盯着她的眼神,好像要将她给生吞活剥了一样,更恨不能将她整个人揉进骨子里。
只不过,这个人却也很克制。
他懂得如何关心一个人,懂得努力和自己心中那种阴暗的野忘做斗争。
两人在这里浓情蜜意。
而场面的气氛却分外紧绷。
其他人的表情都不太妙。
虽说现在这里只有宫祀绝一个人,但是他的那些护卫肯定会很快到来。
到了那时候,他们就走不了了。
盈娘的表情有些狼狈,她看向晏南柯,愧疚之色更加浓郁,她低声道:“皇后娘娘……”
晏南柯从宫祀绝怀中抬起头,好像终于想起来,这里还有别的人。
她刚动了动身体,就感觉被她强行安上的左手臂一阵疼痛。
露出一个呲牙咧嘴的表情来。
宫祀绝发觉了这点,刚刚缓和的脸顷刻间沉了下来,然后抓住她的手臂,扯下自己身上相当昂贵的衣袍一角,做了个绷带将其固定好。
“别再乱动!”
哪怕是脱臼了,也很疼。
晏南柯又不是那种特别练过的,强行折断手臂,会造成不小的损伤。
有道是伤筋动骨一百天,她这伤想要彻底养好还需要一段时间。
白羽此时已经从地上爬了起来,他冷冷看了这边一眼,转身就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