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握了握拳,也知道自己接下来要迎接的挑战。
“我知道,我不会让人损害到皇上的。”
他起身,让人守好这里,也让那些太医听晏南柯和宫祀绝的话,然后离开了此地。
宫天宇尽最大的可能封锁这个消息。
等到他离开,晏南柯将屋子里的其他人都打发了出去。
她侧头看向宫祀绝,发现男人眸子里很是清明,好像已经看出蛛丝马迹。
晏南柯好奇问道:“阿谨,你觉得这事内情如何?”
宫祀绝轻轻开口:“动手的嫌疑人,可能有四方势力。”
晏南柯挑眉。
她没问,却听宫祀绝继续道:“陆行舟,萧家,徐家,又或者是宫天宇在贼喊捉贼。”
晏南柯听到这里,有些诧异。
不过她轻笑了一下道:“那么真凶就很明显了,就是萧家做的。”
宫祀绝没有反驳她的话,而是坐在她身侧颔首道:“嗯。”
得到他的肯定答案,晏南柯心里更有底了。
“陆行舟虽然目的不纯,却也不会傻的杀皇帝,他手段虽然颇为诡异,可现如今最大的目标是除掉秦家,他还需要小皇帝的帮助,至于宫天宇……我不认为他有什么理由再去背叛一个如此相信他的朋友,我看得出,他是真心留下来帮忙的。”
至于徐家,不用说了,最近自己家族内部事情都还没处理完,手没办法伸进宫里。
更别说宫祀绝还是现如今的徐家家主,掌管着徐家的生杀大权,徐家主办事的时候都得来禀报,他们家那些老头子也已经没那么大的野心。Www.
可是萧家不同。
本来就是被逼上梁山,事后也没得到任何好处,家主令还落在了晏南柯手里至今没还回去。
心里肯定会不舒服。
将凶手锁定,晏南柯再次审视起小皇帝的身体,她手指隔着衣服,从小皇帝的胸口处往上一点点的移动,感受着手腕藏着的蛊王反应,目光逐渐变得幽深。
忽然,她的指尖停在了对方眉心处。
在这里的时候,那蛊王的情绪最为活跃。
好像饥饿了许久的饿狼一样,恨不能直接钻出去将食物吃掉。
却因为限制,又不太敢乱来。
晏南柯明白这东西有多凶残。
在她这里能够老实,那完全就是因为她体内的血脉药性压制,一旦脱离她的身体,恐怕会直接钻进小皇帝的脑袋里。
这样一来,蛊虫是死了,小皇帝也没救了。
就因为这,晏南柯才说麻烦。
她对宫祀绝道:“蛊虫的位置在他头部,他身上没有伤口,很有可能是通过口鼻耳部钻进去的,而能够做到这一点,需要他毫无知觉的昏睡……”
宫祀绝忽然起身,来到这间屋子的窗外,用手指捻起了地面上的一点儿灰尘。
那里面还藏着一点儿若有似无的香味。
“有人在窗外用了药。”
晏南柯立刻走过来闻了闻。
她眸色暗沉:“这是几种花混合出来的香料,能够安眠,量如果大一些的话,确实能够让人陷入熟睡,比迷药的程度轻很多,并不是宫中禁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