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之前的老者浮现在李月明面前,老者目光严厉,问:“此题如何详解?”
这神神叨叨的举动,吓了李月明一跳,于是将之前杨建国教的算法直接分享了出来:“学宫有教过,在十指上从一写到十,两手合拢,十指相对,每两指之和为十一,十一乘五便是五十五。此题虽是一万,并无太大不同,前后两树的树叶相加为一万零一,乘以五千便是答案。”
“善!”老者点点头,消失不见。
李月明不由自主松了口气。
看着第三题,她露出深思之色。
九百九十九文钱,及时梨果买一千,
一十一文梨九个,七枚果子四文钱。
问:梨果多少价几何?
李月明一边看一边说道:“九百九十九文钱买了梨子和果子,梨子和果子之和是一千,十一文钱能买九个梨,四文钱能买七个果子,果子和梨各是多少?各花了多少文。和第一题类似啊。”
但是考虑到她第二次那么快速答题之后,出现的老者。
李月明决定适当藏拙。
确定拖的时间够久那老者不再出现,才写完最后的结果。
第二山第一楼阁通过,李月明第四次接受圣光洗礼,然后踏入第二山第二楼阁。
这一阁的牌匾上写着地理二字。
“这不是又打我手背上了么!”前一年她可是跟随着李时珍去过大明无数地方,而且李时珍也是一位十分合格的向导,无论风土人情,还是历史方面,都愿意和李月明好好说说。
其实,这也是李时珍一种父爱的体现,要知道平时他回到帝都,二人的经历基本是没有任何交集的,除非了李月明对药材、医术方面有提问了,父女二人才会有一个比较长时间的交流。
当初在朱翊钧被关禁闭的时候,李月明张口【父亲说】、闭口【父亲说】,就是因为她不是很会沟通,那时候她就和朱翊钧坦白了,自己是一点都不喜欢医术,但如果她不学的话,那和自己的父亲就更加没有沟通的可能了……
当李时珍知道张居正给学宫学子留的作业的时候,便征求李月明的意见,想要带她来到外面的世界见见世面,也就是这段旅程,治愈了李月明许多,也治愈了李时珍许多。
光芒一闪而过,一条小河出现在了李月明的眼前。
李月明四处观望一番,便确认了这里的位置。
于是,她站在河边,静静地等待。
那老者再一次出现在一旁,问:“这第二阁考的是地理,你有一刻钟的时间来观察、思考,最后请解释一下,河北岸的水为什么比河南岸的水浅?”
李月明隐约明白老者要考什么,立刻道:“这是本次的考题吗?”
“是。”
李月明仔细观察片刻后,缓缓道:“这里没有什么风,两侧的地势也非常平坦,水流不会选择深浅,那么,只可能是水流所在的大地会形成一种力量,那种力量让南岸的水流急,能冲走更多的泥沙,所以南岸的水深;而北岸的水流缓慢,冲不走泥沙,所以泥沙慢慢堆积,就变得浅了。”
“你怎能想出?”老者道。
“我爹教我的。”
“你爹?”
“没错。他也是大明第一医师。常年出没在大明的各个角落,只为后世留下一部有用的医书。”
“你父亲叫什么名字?”
“李时珍,字东璧,湖北蕲春县蕲州镇东长街之瓦屑坝人。”李月明铿锵有力的介绍道。
“你不恨他?”老者关心道。
听到这个问题,李月明沉默了。
不恨么?他丢下年幼的自己和娘亲,一个人为了所谓的梦想,常年不见踪影,就连书信也只是一个月或者几个月一封,然后内容也是‘敷衍简单’。
恨么?长大后的李月明能感受到李时珍对自己的呵护,包括硬怼朱翊钧,硬怼什么史君,更别提这历练一年了,父女二人一起闯荡的点点滴滴。
李月明很清楚自己对待父亲的感情是极其复杂且难以言语的。
“你哭了。”老者忽然开口说道。
李月明急忙伸手擦拭,“我都没留意,怎么还真掉眼泪了啊,哈哈。”
听到李月明尴尬的笑声。
老者的身影忽然渐渐淡化,温暖的声音忽然在她的耳边响起:“子欲养,而亲不待。永远在世界的各个角落上演着。”
“学会照顾别人前,更应该学会照顾自己。”
老者身影彻底淡去之后,一道熟悉的白光再次照在了李月明的身上。
擦干净自己的眼泪之后,李月明能感觉到自己的内心再次坚强了许多。
原因只有一个,她真的开始学会接纳那个只会在她内心最深处,一直哭鼻子的小女孩了!
答完后,李月明向第三楼阁走去。
第二山第三阁的牌匾上写的是农工。
这次老者没有出现,而是和之前一样出现了一张试卷。
试卷分别考兵器的冶炼、庄稼的种植和收获以及非常偏门的水利工程。
李月明对冶炼和庄家两方面都不了解,幸好有水利工程。
“父亲,没想到你平时在我面前显摆的知识,这次我真的全用到了。”李月明认真地做出答案。
李月明正式闯过第三山。看似简单,实则远比第一山难的多。
在第二山第三阁接受了圣光洗礼后,李月明回头看了一眼,只有‘杨建国’出现在第二山第三阁。
“这次除了我,恐怕所有人都无法通过第二山,我怀疑除了我以外,其他人都无法答对。”想到这里,李月明也有一丝犹豫,为什么所有的考题好像都是为自己量身设计一样,恰巧都在自己的涉猎范围之内。
“可能真的是我懂的太多了。读万卷书,不如行万里路啊!”李月明感叹道。
李月明一边向第三山走去,一边回想,第一山考字、对联和听写都是文,但却和普通的考试有所区别,第二山则考的都是杂艺。
“不知道第三山要考什么。”
下了第二山,遇到更猛烈奇风,这是次他的衣衫被奇风吹得微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