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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特么!”
“你们不讲武德!”
此刻陆晓兵等人的动作不仅使在场的众人愣住了,就连沉大夫也愣住了。
沉大夫发现自己居然就这样光明正大的走出了相府,根本没人上前,更没有人阻拦。
???
说好的让我死在西岐呢?就这么放弃了?
说好的若是本大夫活着离开你便吞剑自裁,崇黑虎,南宫适,姜子牙,你们倒是开口阻止啊。
眼见自己现在离那些围在身旁的刀斧手越来越远,沉大夫的安全感瞬间消失了大半。
难,太特么难了。
我身边到底都是群什么人?不是演员就是演员,怎么每个人都在为自己着想……沉大夫现在气的简直无话可说。
今天这个气氛属实过分友好,到现在自己都没有一丁点危险。
到了这个关键时刻,沉大夫还是想做点什么,他如今只能选择逼一把南宫适,希望他能失去理智,果断出手。
“南宫适,尔不是曾言本大夫绝不会活着离开相府吗,如今吾已经走了出来,又待何言?”
来,不要犹豫,赶快上前砍死我。
不然你这可是在啪啪打脸,之前说的话没有任何作用,面子更是丢的一丝不剩。
沉大夫面容开始逐渐露出激动,认真的期待着。
但是握着断剑手中颤抖的南宫适却没有动,看着跟在沉大夫身旁的散宜生以及众多王宫禁军,他其实很想抬起手,不顾一切的站出来。
但最终犹豫了片刻还是忍住了冲动。
眼前的这些人虽是王宫的精锐,但根本挡不住南宫适,可他总不能对着自己人出手吧。
眼下出手说好听的是为国除贼,说不好听的就是叛乱谋逆,不尊王命。
南宫适虽然对沉大夫恨意十足,但他却对西岐忠心耿耿。
准确的说,他能在西岐有如今的地位,靠的就是忠心。
若非如此,他又何必要强行杀掉沉信,看看,看看那些为其求情的满朝大臣,南宫适鄙视着扫过众臣,他相信这些人为沉信求情的目的绝不是为了西岐,而是为了自身所需的利益。
有他这种文武百官在,西岐又何谈未来!
南宫适痛心疾首。
“有心杀贼,无力回天,姜丞相,沉信之才胜我等千倍,若今日不将其斩杀于此,将会后悔无疑。”
姜子牙听罢摆摆手,面无表情的道:“即是武王之命,吾等也只能尊崇。”
沉大夫在远处同样跟着高声呼喝:“叛乱逆贼,人人得而诛之,沉信已有一死之决心,不让四海清平,不让不让百姓安居,不破西岐定绝不回还。”
南宫适震撼的望向沉大夫,姜子牙嘴角更是抽动了数下。
引得无数人回首。
您还真是不惧生死。
你知晓老夫为了认同黄总管的计划,花了多长时间才下定的决心吗?
罢了,总不能计划进行一半,而中途放弃吧。
姜子牙在杀与不杀沉大夫之间摇摆了片刻,终于站出来开口道:
“沉信,莫要以为你真正能离开西岐,若是武王面前尔还敢如此无理,便是神仙也保不下你。”
姜子牙的意思很明显,今日的相府之内算是默认不会对沉大夫动手,任你去留。
南宫适听后沉默了片刻,眼中最的一丝希望也消失无踪,在这一瞬间他明白了,完全明白了。
没想到沉信的能量竟然如此之大,竟然说服了姜丞相,连其都在为沉信开脱。
怪不得进了西岐城,对方毫无惧意,原来这一切都被沉信算的明明白白。
“哈哈哈哈!”南宫适仰天大笑几声,
眼见沉大夫被架着离去的背影,吧嗒一声就身子软的跌了下去。
目光愣愣的望着手中残破不堪的长刀,一时间竟出了神……
相府外。
黄天祥跟着十几名护卫,慢慢护着沉大夫向后退去,直到脱离了姜子牙等众臣的视线,众人方才松了一口气。
见到沉大夫如此从容不迫,澹定的从龙潭虎穴中闯了出来,大家无不心中感慨。
身旁的护卫忍不住小声的问道:“将军,沉大夫是不是在西岐熟人很多?”
黄天祥有些疑惑的望着身旁的手下,开口问道:
“为何这么说?”
护卫们老实的指了指四周比他们还认真,还紧张的队伍:“怎么感觉大夫在这西岐遇到的都是熟人,而且想来就来,想走就走,如入无人之境。”
“若非亲眼所见,我等还以为回到了殷商。”
“别乱说,低调,在别人的地盘要低调懂吗?”
“万一被人察觉,岂不是要坏了义父的计划?”黄天祥小心的提醒了一句,然后再一次放到沉大夫的身上。
眼中满是说不出的钦佩。
“果然,果然义父早有准备,这一切都在他的预料之中。”
“将军,我等真的能逃离西岐吗?”身旁的护卫有些担忧的问道。
“当然能,本将军对此很有信心,只要义父想要做的事,就从来不会失败。”
黄天祥一脸自信的道:“不过是区区西岐而已,哪怕千军万马中义父也来去自如。”
义父的能耐,身为义子的黄天祥自然知晓,想当初那陈塘关上的危险不比如今危急数百倍?
面对四海龙王,金甲天神,乃至于玉帝义父都没任何惧色,而如今更是如此。
区区西岐早已经不配与义父为敌。
之前黄天祥想要胁迫姜子牙,威胁对方是抱着必死之心的,毕竟在西岐姜子牙才是占据着绝对优势。
义父基本没有活着的可能。
他在成为西岐丞相之前与昆仑山修道四十余载,更不用说对方阐教那深不可测的底蕴。
但是义父却可以无视姜子牙,丝毫不顾对方的身份,这是什么?这是境界与实力的差距。
自信,无比的自信。
邪恶怎么可能战胜正义,义父就是那世间的光明,如太阳星一般照耀着我们。
黄天祥快速的跟上义父的步伐,果断的开口道:“义父,我明白了,这一切都在您的预料之中。”
“区区西岐不过如此。”
预料?
我预料什么了?
没看到你义父我被人控制了吗,还不快点救驾!
老黄,陆晓兵,很好,你们做的很好,等大夫有时间掏出小本本,非得特殊记你们一道。
让你们见识见识什么叫做圣人的怒火,更让你们知道知道什么叫残忍。
在陆晓兵,黄天祥等人护送沉大夫离开相府之后,所有人的目光也都跟着转移了。
尤其是散宜生所说之话,他们发现今天的好戏似乎才刚刚开场。
而且从自身的角度来看,沉大夫的危机可还没解除,姜丞相的目的已经达到了。
无论如何沉大夫被困西岐才是最重要的结果,殷商现如今群龙无首,更是忌惮沉大夫之安危,不敢轻易出手,绝无可能再展开大规模的进攻。
何况手中还有人质,这般西岐已经先天立于不败之地。
现如今结果也定是如姜丞相所愿,至少不是那种无法接受的情况。
此刻,老黄,陆晓兵等人队伍行进的很快。沉大夫在众人的簇拥下招摇过市。
随行百余人,离了相府,前往王宫方向。
走在路上的沉大夫心中怏怏不安,总感觉事情没有想象中的那么简单。
果然,刚进王城,陆晓兵握着方才打开的锦囊眼中露出了思索,随后便准备继续实施黄总管交代的三件要事。
今已到王宫,当按照第一个计划实施。
于是果断的唤来身旁随行的沉家精锐士卒,—一吩咐如此如此,众军领命而去。
又带着沉大夫故意在王宫内转了数圈,声势搞的十分浩大,更是搞得人尽皆知。
紧接着便有沉家士卒牵羊担酒,带着无数金银,奇珍异宝物先往拜见老夫人太姒。
说武王欲将小妹,下嫁于沉大夫之事,沉家众人,俱披红挂彩,在西岐城中大肆买办物件,几乎将集市上的东西扫荡大半,以至于西岐嫁女,要招沉大夫为婿。
一时间传的纷纷扬扬,几乎片刻城中便人尽皆知。
姜子牙等众臣,急忙跟着进入王宫,一同商议此事。
却说老夫人太姒正在殿内用餐,却听得殿外纷纷嚷嚷,不断有人敲锣打鼓,更是有数不清的礼物运进王城之内。
只不过却被守卫的士卒阻拦。
但太姒似乎也察觉到了不对,连忙吩咐手下侍女前往打探。
仅仅片刻打探的侍女便匆匆跑回,并且满面的笑意与羡慕
“恭喜夫人,贺喜夫人,西岐有天大的喜事了!”
“喜事?”
“能有何喜事?难不成是城外的商军退兵了?”太姒疑惑的问道。
丫鬟赶忙伏身回答:“小姐已许沉大夫为夫人,今沉大夫已到,真是金童玉女,天大的喜事!”
说完那丫鬟一脸的羡慕,眼角更是有着一丝遗憾。
好可惜,好可惜,沉大夫居然有了婚约,但是新娘不是我。
唉!
我的男神啊。
不过若是转念一想,自家小姐成了沉大夫的夫人,那自己是不是也有机会成为大夫的通房丫鬟?
“呀,也不知道像沉大夫这样的优秀男子睡起来是什么滋味。”丫鬟红红的小脸蛋上竟然露出了些许娇羞,似乎想到了什么极为私密的事情,浑身不住的颤抖。
不过一想到接下来会有成百上千的姐妹要争抢这来之不易的名额,丫鬟的脸色又变成了苦涩……
怎么办,自己该如何打动沉大夫呢?
有点急,在线等!
“且不可乱说!”
太姒显然对眼前丫鬟的复杂内心并没有察觉,而且眼中露出深深的惊疑:
“自己的女儿要成亲,而作为母亲的自己却根本不知此事!”
“这怎么可能?”
说罢也顾不得还未吃完的午膳,便立即使人请来武王姬发问清虚实,又一面使人往城中打探。
而派去打探的护卫,侍女,所言皆是一致,沉家的护卫都在城中买猪羊果品,准备自己少爷成亲。
据说是武王亲许,姜丞相亲自做媒如今沉大夫已经来到王宫,等待面见武王。
太姒听后当真是大吃了一惊,这个世界简直太过于疯狂,这么大的事居然没有人跟自己商量。
当即把手一拍,命人将武王即刻请到殿内。
太姒,姒姓,乃周文王的正妃,周武王之母。
太姒天生姝丽,聪明淑贤,分忧国事,严教子女,尊上恤下,深得文王厚爱和臣下敬重,被人们尊称为“文母”。
在西岐地位非同一般。
听到母亲的召唤,身为孝子的姬发姬发自然不敢怠慢,只能暂时让沉大夫等待片刻,连身上的衣袍都来不及换
径直赶来回见母亲。
太姒眼见武王,泪水止不住的落下。
武王见到十分不忍,连忙开口问道:“母亲何事如此烦恼烦恼?”
太姒眼见面前的儿子还在与自己装着湖涂,当即便身有怒气,一拍面前的桉几开口道:
“你这逆子,没想到竟将我看作如无物!”
“你父亲临危之时,吩咐你甚么话来!”
姬发大惊失色道:“母亲有话明说,何苦如此?”
国太缓了缓心情,仍自不满的道:
“男大须婚,女大须嫁,古今常理。我为你母亲,事当禀命于我。你招沉信为婿,如何瞒我?女儿须是我的!”
“这……这……”
听到太姒的话,姬发吃了一惊,似乎感觉情况有些不妙,连忙问道:“母亲这话哪里得来的?”
太姒静静的盯着他:“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满城百姓,如今哪一个不知?你倒瞒我!”
“怎么,如今到了这种地步也想骗我?”
姬发听到母亲的话,心中“咯噔”一声,真不知道是哪个混蛋,将此事弄得如此声势浩大。
可千万不能被母亲误会,于是姬发赶紧道:
“非也。此是
姜丞相与黄总管之计,只因要使沉信控制城外十数万殷商大军,破除围困,故将如此。
如若不从,便将其斩杀在西岐。此是计策,非实意也。”
太姒大怒,不住的喝骂姬发与姜子牙:
“尔等一个身为西岐之主,-一个为西岐丞相,直任无条计策去光明正大的打败人家,却将我女儿为名,使美人计!杀了沉信,我女便是望门寡,明日再怎的说亲?须误了我女儿一世!你们好做作!”
说罢太姒又是怒的直拍桉几:“若用此计,便退殷商,也被天下人耻笑。此事
如何行得!”
一番话说得姬发默然无语,不知所措。
老夫人不住口的喝骂姜子牙,一时间殿内属实有些令人尴尬。最后还是姬发朝着太姒的心腹侍女使着眼色。
侍女见状只能劝道:
“事已如此,沉大夫乃世之奇才,不如真个招他为婿,免得出丑。”
说罢那侍女思考了片刻毅然决然的跪伏在地恳求道:
“老夫人,婢女愿意替小姐下嫁给沉大夫,为西岐赴汤蹈火!”
……
“婢女愿意!”
“婢女也同样愿意!”
一听道这话,瞬间太姒身旁的侍女,全部哗啦啦的跪倒一排,场面十分壮观。
看着那脸色通红,毅然决然的侍女们,姬发总觉得哪里有些不对,赶忙阻止道:
“母亲,身份恐不相当。”
太姒同样也见到宫女们的表情,更没想到这位沉大夫这般的抢手,当即开口道:“我不曾认得沉大夫。明日约在王宫之中相见:如不中我意,任从你们行事;若中我的意,我自把女儿嫁他!”
姬发乃大孝之人,见母亲如此言语,随即应承。
当即便唤来禁卫护着母亲往殿外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