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揽月跑回去泡了个澡,以为这样子身上的痒就会止住,但于事无补,依旧痒得她抓心挠肺。
白嫩的身上被她抓红了一片又一片,她只好赶紧让宫女去请太医。
老太医匆匆过来给她了看,也没看出什么毛病来着。
她身上虽痒,除了被她自己挠红之外,并不见有什么异样。
皮肤和平常没什么不同。
太医只好给她开了药,涂抹上药之后,还是痒,痒得她受不了,立刻让人去李青嫣那边请傅子玑过来,宫女过来回话说,傅太医不在李青嫣那边。
傅子玑从青嫣公主那边离开后,又到了李世焱这边看了看。
服过药后,他精神状态已好了许多,整个人都显得颇有神采了。
来了精神,他觉得有些饿了,就又传御膳房做了些膳,等他用过膳,体力恢复大半。
傅子玑见他精神不错,和他说:“青嫣崴了脚,没个十天半月,不能走路。”
“天上就是下刀子,你们的大婚,也要如期而行。”
他答应了让李世都参与过李青嫣的大婚后再离开帝都,若因此耽误了时间,李世都就有借口继续留在帝都了。
傅子玑面无波澜,回话:“我也是这么和公主说的,只是,青嫣这伤把康平公主也牵扯了进来,臣略略的打探了一下。”
竟还有后续,李世焱听他说。
傅子玑把事情都说了一下,也说了自己为了教训康平公主,给她下了点药的事情。
李揽月和李青嫣再怎么闹,那是她们自己的事情。
他身为一个外人,给皇族公主下药,这事自然是要禀报的。
一不小心,就成了谋害皇族公主,挑衅皇族威严了。
李世焱了然于心:“既是如此,这事便不怪你。”
又问他这些症状多久可以消除。
“三日后自行消除。”
傅子玑说不会让她太好受,也不会让她太难受。
他就是想给她一个教训,让她深深的记着这次的教训,再不敢去招惹陷害青嫣公主。
和李世焱这边打通过了气,他也就又去了青嫣公主那边。
所以,李揽月没找到他,以为他出宫了,只好哭着跑到姬太后面前去了,求姬太后为她做主。
姬太后心里正烦着呢。
姬贵妃又被打入冷宫了,这一次恐怕是很难再从冷宫里放出来了。
好不容易建立起来的母子情,这下子又被击碎了。
姬太后认定了这一切都是蔡文善搞出来的鬼,若非她带着人偷偷摸摸入宫,就不可能发生今天这样的事情。
李揽月求见,她也不想见,直接让宫人给挡出去了。
宫女前来告诉李揽月,太后身体不适,改日再见吧。
李揽月再怎么哀求,太后这边的宫女都无动于衷,直接扭身走了。
李揽月求不到姬太后,只好去求陛下。
她坐着轿辇前去,一路上都在身上到处抓,身为一个高贵的公主,实在是让她难堪极了,半点体面都没有。
她来到重明宫外面,央求御卫前去通报一声。
重明宫之前刚发生过一些事情,门前的御卫想她到底是傲渊的公主,也就去禀报了。
李世焱这会正躺着,文善伺候在一旁,说要帮他活动一下筋骨,为他拿捏呢。
纤纤素手抓在他身上,着实舒服极了。
他闭了眼一脸享受着,文善看着他,眼里也满了温柔。
看着看着,她便忽然作怪,挠他胳肢窝,这一处的敏感神经碰不得,一碰就痒、笑神经一样碰不得,令他瞬间破防,伸手就要制止。
文善便扑在他身上,死命的要挠他这一处。
李世焱极力挣扎,还要顾及着她,怕自己过于用力伤着了她。
她却丝毫不顾及他现在还是个病人,需要被好好照顾。
好在外面的护卫及时解救了他们的主子。
“启禀陛下,康平公主求见。”
文善把他放开了,坐一旁看着他。
李世焱也坐了起来,对外道:“寡人今天身体不适,不见。”
待把人打发走,李世焱盯着这作怪的女人,在她还来不及逃时把她抓了过来,却并没有报复她,而是惩罚似的亲了又亲她粉嫩的唇,柔柔的和她说:“真甜。”
甜到他心最深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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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说康平公主李揽月被拒了,她只得哭着去见庞太妃,虽然庞太妃根本也帮不了她什么,可这是她的生母,她只有去求她,让她给自己想办法了。
庞太妃又心疼,又生气。
这个傅太医,也太目中无人了。
她不能由着女儿这样一直痒着吧,决定亲自去求陛下。
这些年来她在后宫向来安分守己,轻易不到陛下跟前来。
现在她去求一求,兴许陛下还能见她一面。
然而,傅太医那边早与李世焱通过气了,再来禀报,他还是老话,身体不适,不见。
李揽月走头无路,又受不身上的奇痒,只好放下身段和脸面,亲自去求李青嫣。
她到李青嫣这边随意多了,也不需要特别的通报就一路跑着闯进来了。
不料,就见傅子玑正陪着李青嫣下棋。
李青嫣下不过傅子玑,正苦着小脸,皱着眉,苦思冥想,落子很慢。
她已输了二局了,不想输得太难看,显得她自己好像有多笨似的。
傅子玑不紧不慢的喝着茶,悠然自得。
李青嫣有些急了,神态娇憨,双颊晕红,却是撩人心弦的。
她落了子,又立刻拿起来,左右观棋,特别的认真,认真得她都忘记脚踝子骨上的疼。
敷了药,她那一处的肿也已消下了不少。
就在她愁得不知该把子落哪时,李揽月就闯了进来,一看傅子玑也在,她面上一阵青白。
她无法忍受身上的奇痒,为了顾及自己的颜面,在傅子玑面前又不想伸手去抓,可实在忍无可忍,她胡乱的抓挠了两下,愤怒极了,冲傅子玑咬牙切齿,道:“傅子玑,把解药给我。”
既然人在了,也不必求李青嫣了。
李青嫣诧异的看了看她,见她怒目傅子玑,问他:“怎么回事?”
傅子玑若无其事:“没事。”
李揽月又急又怒:“傅子玑,我再说一次,把解药过给我。”
傅子玑站了起来,冷笑了一下,面上少了一些往日的温和,直视李揽月愤怒的小脸,虽是愤怒,由于实在太痒了,这愤怒在她脸上也维持不住,她时尔蹙眉,一双秀气的眉眉都要变成一字了,表情生动极了,平时的气势瞬间荡然无存,就显得极为搞笑。
真是可怜又可恨。
说到底,她也仅是个十五岁的姑娘,搁在某个时代,也就是个初中生罢了。
傅子玑问她:“这就是你求人的态度?”
言语之间,好似只要她态度好一些,这解药也就给她了。
偏偏她在怒头上,哪有好态度。
求人,她需要求她傅子玑吗?
李揽月暴燥,口不择言,“傅子玑,你莫要以为攀上了傲渊的公主就可以飞上枝头当凤凰了,你把解药给我,这事就算了,否则,我和你没完没了。”
不死不休。
傅子玑哂笑,她这张嘴巴可真是毒得很,真想给她缝上,或者把她舌头割了,再也说不了话才好。
他根本不在意她的威胁,瞧她痒得难耐,那样子也是蛮好笑的,他心情极好,痒不死她。
他漫不经心的道:“拭目以待。”
他倒要瞧瞧,她还能如何与他没完没了。
挑衅,赤祼祼的挑衅她。
“揽月,你闭嘴。”
李青嫣有些生气,因为她说话太难听了。
她从来没有认为傅子玑娶她是高攀,是飞上了枝头当凤凰。
傅子玑知道是李揽月是冲他来的了,便道:“青嫣,你先歇会儿,我出去一下。”
他举步就要往外走,李揽月盯着他,满眼怒意。
傅子玑,他竟敢这样待她。
她可是傲渊的公主!
李揽月伸手拔了头上的发簪,冲傅子玑扑了过去。
他敢这样待她,她非要给他个教训不可。
傅子玑身子一偏,她非但没碰着这人,还因为由于过猛,把自己摔在了地上。
李青嫣震惊的看着这两个人,急得直叫:“揽月,你想干什么?”
李揽月气得眼泪都出来了,带着哭腔冲傅子玑吼:“傅子玑,你敢算计本公主,你给我等着,我一定会杀了你的。”
瞧这小脾气,她暗算别人可以,自己被暗算了,就哭天喊地要死要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