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刻意大声的提醒,说得大声,企图吸引周围的人。
穆王不允许人这般侮辱阮夭夭。
在他心里,夭夭那是冰清玉洁一样的女子。
她爹送给他的时候,她跟个小白兔似的,于他来说,就是该被保护的。
虽然她现在不需要他的保护,下意识的,他还是要护着她。
李世封把自己的面具摘了,露了脸,他眼神带着利刃,有几分的盛气凌人。
“你再敢胡说八道,本王就割了你的舌头。”
阮秀吓得往后一退。
她并不认识穆王,毕竟圈子不同,很难遇见。
“你,你是谁呀。”
她大着胆子质问,忙捂了自己的嘴。
阮夭夭恶劣的道:“穆王。”
阮秀的眼里顿时有着无法隐藏的嫉妒。
穆王真好看,真是便宜了夭夭了。
她爹也真是气人,为什么偷偷摸摸的把夭夭送给人了。
她宁愿被送的人是自己,哪怕为妾又何妨。
阮夭夭冷哼一声,走了。
她就知道,小贱人知道这就是穆王后,一定会嫉妒的。
一个贱妾,她也上赶着去做。
自甘下贱,不可救药。
穆王立刻跟着她一块去了。
~
明朗的月,如洁白的玉盘,皎洁明亮,点亮星空。
傅宅。
李青嫣提着一壶美酒,摆在花丛间,自斟自酌,无友无亲。
她痴痴一笑。举杯邀月。
看见傅子玑和李揽月那么亲密的走在一起时,她就知道,她和傅子玑之间是真的回不了头了。
她不想承认,想自欺欺人,可这酒却是越喝越清醒。
“公主。”她的宫女匆匆过来,启禀:“驸马进了康平公主的府上。”
李揽月在大婚之前,是有赐给她一座公主府的。
她虽并未正式入住那里,里面已收拾妥当,府里也都有几个仆人在此看家护院。
只能她出嫁的,就可以正式入住这座公主府了。
听着下面的人的禀报,她面无表情的点点头,转身回去了。
傅子玑啊傅子玑,她不过是犯了那么一点错,他就不能原谅她,不再给她机会了。
李揽月犯了多少的错,他都视而不见了。
既然他无情,就别怪她无义了。
她回到屋里,独自而坐。
想着他把自己的温柔都给了李揽月,她那一口气就提不上来。
~
那厢,李揽月的公主府上。
玩过归来,由于时间不早了,她也懒得再回宫了,傅子玑理所当然的在这儿陪她。
沐浴过后,
女子似水,在他怀里娇软着声音直要后退。
她的夫君,明明是那么冰清玉洁的人
在他的教导下,娇纵的公主正朝着他喜欢的样子而改变。
是美好的,是很难让人不喜欢的。
傅子玑在她白嫩的脸蛋上亲了亲
她都懒得再动一下,乖乖的窝在他的怀中,沉沉的睡去。
他只能小声唤她:“先把药吃了再睡。”
这是避子药。
她尚年幼,他并不想她这么快就生孩子,怕有损她的身体。
他琢磨着,等她再大一些,再过几年,才能考虑要孩子的事。
她闭着小嘴不理他,傅子玑把药含在自己口里,直接给她渡了过去,她还挺不高兴的,“别闹。”
迷迷糊糊中,那药被她给吞咽下去。
~
傅宅。
李青嫣点燃上孔明灯,在她的旁边,有位男子帮着她一起把孔明灯点上后,任孔明灯飘去,飘呀飘,飘向了另一端。
李揽月的公主府与傅宅是挨着的,中间就隔了一条街。
一盏盏的孔明灯顺着风势,靠近了傅宅后,慢慢降落下来,落在了屋顶上。
火势无声的燃烧,蔓延。
人在傅宅,足以看得清楚揽月的公主府上传来的火光。
既然他们之间再融不下她了,那就送他们一起下去吧。
她得不到,也不会便宜了李揽月。
是他们先对不起她在先,是他们负了她,欺负了她。
看着那边的火光,李青嫣眼神渐渐变得残酷。
在知道李揽月欺骗了她后,她们之间就注定了必有一死。
~
傅子玑就是被周围的烟雾呛醒的。
他睁眼瞧了瞧蔓延到窗棂子上的火光,怔了怔后,急忙就披上了衣裳。
“乖,醒一醒。”
他去唤李揽月,她被折腾得筋疲力竭,这会正睡得香甜,哪听得见他的声音,即使听见了,也不愿意理他,只当他又忽然兴起,还想——
“走水了,快醒一醒,起来。”
傅子玑把她给拽了起来,抓件衣裳就往她身上披。
李揽月迷迷糊糊的睁了睁眼,忽然觉得发现周围有点不大对劲。
她发现了火光后,瞬间跳了起来,“我们快出去。”
傅子玑拽着她的手臂带她往外走,却见连门上都是火光。
“夫君,我们怎么出去?”
李揽月有些慌了。
“别怕。”
傅子玑急忙抽了榻上的薄裯,“来,趴我身上,我背你出去。”
他蹲了下来,李揽月忙他身上趴,他手中的裯被往她脑袋上一甩,道:“抱紧了。”
顶着这裯被,他前着人从火光中冲了出去。
有惊无险。
两人并无受伤。
看着身后熊熊大火,李揽月有些哆嗦,这可是她大婚要用的房子呢。
看这架式,是要给她烧没了。
“你坐在这儿别动,我去看看。”
傅子玑扶她坐在一旁的台阶上,他手持了个电筒四下照去。
“走水了,走水了。”
已有仆人往这边匆匆跑过来,提了水要扑火。
府里入住的仆人本就不多,这么的大火岂是几个人提几桶水能扑灭的。
傅子玑拿着电筒到处照了照,他总觉得这火有点奇怪。
这天气,不至于起火把整个房子都给烧了吧?
他想找些是人为的证据,果然,还就真让他找到了。
他在地上找到了未完全燃烧干净的孔明灯纸片,他拿起来,捻在手里看了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