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华旌云的讲解,文绵绵总算明白了其中的问题,耘阳嫁给她哥是下嫁,是皇帝特许的,是以耘阳才没有公主府,且百年之后耘阳入的是文家的祖坟。
但正常的公主大婚,是驸马‘尚’公主,类似于男子入赘给公主,公主先是君,再是妻,规矩颇多,且百年之后公主入的也是皇家陵墓。
真正的高门显贵其实并不愿意族中子弟尚公主,除非都有她爹那样的权势和皇帝的信任,有她哥那般的军事才能,能为皇帝征战天下,否则皇帝很难答应公主下嫁。
“这才是星悦几个拖到这么大年纪还没成婚的原因,真正的勋贵人家就是父皇也没有办法强求,且那些人家中子弟大多早早的就定了亲。”
“且耘阳已经下嫁文家,和文家相关的人家不可能再娶到公主。”
他没说的是,历朝历代只要是尚了公主的男子,不论你成婚前是多么的学富五车,惊才绝艳,一旦尚了公主以后就只能是某驸马了,还全家都得要供着,守着皇家公主的规矩。
往往事实又证明在家族兴衰的关键时刻,一个公主根本就没有力挽狂澜的力量,付出和获得差距甚大,是以家世地位一样不缺的人家不会考虑公主。
文绵绵幽幽的叹了口气,所以是谁说皇帝的女儿不愁嫁呢?
“二表哥说她妻子的身份不会高过未来的大表嫂,也不想娶一个祖宗回家供着。”
华旌云笑了笑,“二表哥很清醒。”
文绵绵嘟着嘴,扭头哀怨的看着华旌云,“那我呢,你有没有觉得宠着我有时候也很无趣?是因为我爹才这么宠着我的吗?”
旌云手臂用力,将人往自己怀里靠了靠,“是不是听什么闲言碎语了?”
文绵绵低着头玩儿自己的手指头,闲言碎语从她进王府大门那日就有了,不是说她有心机有手腕把这个男人拿捏的死死的,就是说这个男人是觊觎她爹手里的兵权才会宠着她。
她以前其实都没多在意,想着过好自己的日子就行了,但外面那些人真的很讨厌,就那么一直说,说的次数多了她心里也会不开心。
见她闷闷的不说话,华旌云转瞬就猜测到了她的心思,伸手捏了捏她的鼻子,“不如意之事十之八九,那过的不好的看不惯过的好的,好似只要别人和她过的一般差,她才里才能开心。”
“和愿人穷恨人富是一个道理,不过是些酸话而已。”
见文绵绵还是没动,华旌云将她抱的更紧了一些,“我的确看中岳父手中的兵权,除了兵权我还看中岳父的谋略,看中舅兄浑身的本事,可这不是错是不是?”
“岳父同样看中我的身份,我能我文家解决钱财方面的本事,我们早就被绑在了一起,一荣俱损一损俱损,唇齿相依。”
“你我夫妻一体,共荣辱,同休戚,我稀罕你、宠着你,让你过的恣意自在,是我心中所愿亦是我作为丈夫的责任,无关他人。”
玩着手指头的文绵绵耳根子越来越红,而后就红了眼圈,就大黄牛简直太会说了,把她感动的一塌糊涂。
华旌云笑着凑近她,“还有人打趣说王妃看着本王就笑,是觊觎本王美色和财富,此事是不是真的?”
文绵绵不依,“是谁胡说八道?”
胡乱猜测她的心思,还猜测的这么准。
华旌云又凑到她的耳边,“美色和财富与我一体,王妃喜欢本王甚是高兴。”
“给本王说说,本王有没有住到你心里去?”
“嗯?”
华旌云呼吸出来的热气洒在了文绵绵的耳边,酥酥麻麻的,她下意识的缩了脖子,嘴角抑制不住的有了弧度,就这羞涩的又欢喜的模样落在华旌云的眼中简直让他心痒难耐,真是爱极了她这欢喜的小模样。
“不知道怎么说?”
瞧着她脸上那越发欢喜的模样,华旌云的心里也荡漾起了浓浓的愉悦来,不自觉的就盯着她因害羞红润的脸颊,眼中的笑意也越来越深。
文绵绵被瞧的耳根子也滚烫起来,好一会儿都没听华旌云说话,这才侧首去瞧他,却正好见他眼里流露出来的宠溺和喜欢。
许是华旌云自己都没察觉他的神情和目光都是这般的赤裸裸,但文绵绵却是心里一阵欢喜,忍不住就说道:“那住是住进来了,但是你若以后对我不好了,还要把你赶出去的。”
华旌云挑起她的小下巴,“没良心的小东西,你男人对你千好万好,还会听信外面酸话疑东疑西,还打着主意要把本王从你心里赶出去?”
“本王告诉你”他凑近文绵绵的耳边,“本王住进去就生了根,要住一辈子的。”
说着直接将人横抱而起转身朝着床榻走去,守在外面灵果面红耳赤的轻声关上了门,并且将伺候在外的小丫头赶走了。
一响贪欢,晨光熹微,微明的光穿透窗户洒了进来,亮了一夜的夜明珠也收起了光华,透过轻浮的床幔隐约可见两个相互依偎着的身影。
睁眼开来的华旌云入眼便是她小王妃的睡颜,想起昨晚小王妃的热情回应,不由的嘴角含笑,眉宇间盛满了温柔,心情极致愉悦。
轻轻抚上她微肿的红唇,越发精致的眉眼,心里满是满足之意,就这么妙人儿说不出哪里特别,却又是处处与众不同,霸道的占据着他的心,偏他一点也不愿排斥,还叫他越发的喜欢,越来越来离不开。
“果真是个小妖精。”
指尖在她脸颊上划过,想着两年这小妖精彻底长开,幻想着那时她的一颦一笑,或是娇嗔或是狡黠,嘴角又忍住高高的翘起。
小妖精拱了拱,往他怀里贴近了一些,华旌云又觉这小妖精此番娇憨模样最是勾人,又见她微肿的红唇微张,心痒难耐,直接低头就吻了上去。
本想浅啄即止,昨夜的她累坏了,不忍再折腾她,奈何小妖精法力渐长,那细嫩的手臂迷糊中攀上他的肩,他便又彻底的失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