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道一那心魔教给他种魔的时候楚冬就在想,内景这种东西明显是不存在的,是虚假的世界,最多就是做了个梦,是幻想而已,又如何能对人产生影响呢。
直到智脑给楚冬科普一些心理现象,还有一部分关于潜意识的理论。
其中最有意思的现象就是,一个人可能突然梦见某个人,并且在梦中跟他发生了某种关系,可能是男女关系,也可能是其他的友情一类,这种朦胧的感情即使在清醒之后依然会被继承。
有些人认为他们是因为某个梦而喜欢上某个人,但其实你的潜意识得先认可这个人,可梦这种东西也说不好,有些人就梦到和自己讨厌的人结婚生子,而且这种感情会在清醒后持续一段时间,这个时间可能是两到三天。
梦想影响现实,这在理论上确实是存在的,感情这种东西很微妙,它是不理智的,一旦感情可以从梦中被转移到现实,那就是种魔了。
所以内景大概也就是用的这种原理,进入潜意识,在潜意识内击溃鬼物心中存在的执念,比如某些鬼的存在就是为了复仇,如果在潜意识中让凶手忏悔,甚至被折磨,那这个鬼的执念就能得到发泄,他存在的意义也消失了,它会溃散消失,这就是...度化的真相。
当然这还有另一种用法,去内景跟鬼谈恋爱,让那只鬼在死前就爱上你,内景这种东西的效果肯定是强于做梦的。
不过楚冬这次并不是想去超度那只鬼,而是有了另一种想法,从黄家获得的诡器之术他已经获得很久了,但是一直没有机会尝试。
黄家的诡器之术需要的材料非常苛刻,得对某件东西有执念才能制诡,把鬼封进物体之中,最后就会获得一件弱化版的诡物,这种弱化版的诡物的力量同样不讲道理的,会比鬼更加无解,而且能够存续时间更久,所以楚冬在看到这个女鬼的第一眼就想到诡器这一点。
楚冬从黄家获得造诡术有两种,一种是制造简易版,一种是制造真正的诡,两种技术区别很大,诡器是将符合特殊条件的鬼封入器物之中,而诡异是花费几十年的时间让一个术士把自己的魂缠绕于某个器物之上,成功率极低而且耗时非常久。
一件诡物就代表大量术士的生命终结,楚冬记得黄家那口钟就花费了六十三年,八十八个术士炼制八十八口钟,最后只成功了六个,从六个中择优选了一个和其他几个诡物组成了祖祠这个东西。
相比来说,这诡器就简单多了,只要找到某个契合物件的鬼,然后把他们封于物之中,就会成为一件诡器。
虽说麻烦,但楚冬真要想寻也不是什么难事,可楚冬却一直没寻找到,因为制诡首先得制造出来有用,不然也是徒增烦恼,就像是那个赌命的骰子,那可是货真价实的诡物啊,结果至今楚冬也没有用他做过什么有意义的事,最多帮吴用续了一次命,想要切实的增加楚冬的战斗力,要么来个奇门的罗盘鬼,要么弓箭方面的鬼,这些楚冬可以用的上的手段。
所以这个甲鬼确实让楚冬有点意动,指甲这种东西是最贴身的东西,永远不会离开自己的手掌,非常的方便,或许楚冬可以拿她尝试一次,将自己的指甲制作成一件诡器,这样他探索鬼宅也就多了一种能力。
跟道一聊完都已经深夜了,楚冬也只能随便找个地方休息了,他这院子刚垒起来一圈围墙,不过李家人倒是没有一点停下的意思,还在加班加点的干,其实李家人每天只要休息一个时辰就可以保证充沛的精力,他们每天睡那么久大多数是因为打发时间。
第二天一早楚冬就照例弄了个纸人去跟那个女鬼打了个招呼,毫无意外的还是被撕碎了,不过楚冬又做了一些过分的举动,他对着女人的身体攻击了足足一分半,她都不反抗,但当他去碰女鬼的指甲时,她就发狂了,这一条之前并没有发现的规律。
楚冬想着或许在涂指甲油之前,她的指甲是能被伤害的,但在第二次楚冬让纸人带着小刀算准了两个小时再进去的时候,他又被瞬间撕碎了,这下把楚冬给弄懵了,他好像触发了什么不得了的开关,整整一天时间,楚冬的纸人只要进去就会被撕碎,这个时间一直持续到了午夜。
过了午夜之后,这女人又变成了之前那副模样,有人进去她才开始涂指甲油。
【新规则已记录、触碰指甲会触发狂暴机制】
这个机制稍微是给楚冬造成了一点麻烦,因为一旦碰她的指甲,这个女人就会疯一整天,所以楚冬也就没再给自己找不痛快了,第二天早晨他就只身一人准备进鬼宅再试一次,结果李红仙这个家伙贼兮兮的跟了上来。
楚冬停在鬼宅门口盯着李红仙,“你手都断了,还跟着我干啥?这样的身体跟着我也没工钱啊。”
“还有一只呢,这宅子太危险,我不放心你一个人进去。”
李红仙非常坚定,而且他先楚冬一步直接迈了进去,只要进门两分钟的绝对安全时间就会开始倒计时了,所以楚冬也功夫跟他多废话,他直奔正堂而去,花了十秒的时间便来到了女人身后,而此时她还在慢慢悠悠的涂着指甲油。
楚冬回头看着李红仙平静的说道:“不要离开这间正堂,在我入她内景之时,你尽量研究一下这间屋子有没有什么秘密。
算了,我就不该指望你。”
“你小子是不是瞧不起人,我李红仙那在江湖上可是有名的,什么大案要案在我都查过!”
“呵,那希望你能有所发现,小红~”
楚冬交代完就捏了一个手印按在了女鬼的眉心处,楚冬眼中失去神采,女鬼的身体也彻底僵住了,而道一此时就站在鬼宅的门口轻轻双手合十道了一声阿弥陀佛,随后便转身离开了,他可能还是有些放心不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