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的目的已经达成,也懒得和朱婉宁废话,带着江文江武离开。
等到离厢房远了,江武终于绷不住了,忍不住说道:“少夫人,以后有这种事情都把我叫上,这可太刺激了!”
“江武,胡说八道什么?!”江文立即喝斥。
沈清对着江文摇了摇头,也难怪江武觉得刺激,她自己都有些恍惚。
这都是什么事啊?
也得亏江文和江武都是自己人,要是换成其他人,沈清都听静文彬感到丢人。
“今日的事情务必保密,不可让消息传出去。要是留下什么尾巴,你们二人负责抹干净。”沈清命令道。
虽然季文彬和朱婉宁之间,并没有什么实质性的关系。
但她远远见过李照一面,那可是野心勃勃,生了一副狼顾之相,指不定会折腾出事。
“您就放心吧,这件事情我们这边指定走步漏不了风声。即便姓朱的出去胡言乱语,我们也事先准备好的证据,证明季老爷的清白。”
两人就是干这活的,再加上这梅园又是顾含章名下的产业,想要瞒住一些事情,还不是易如反掌的事。
沈清对兄弟二人也放心,又带着两人往去找季文彬和庄如墨。
出了这种事情,诗会季文彬肯定是回不去了,师兄弟二人找了一间厢房坐下来平复平复心情。
沈清来到厢房门外,只听到里面传出两人的说话声。
“文彬,事到如今,你总算看明白朱婉宁的真面目了吧?以后万不可再犯糊涂了,今日若不是清清,你早就被朱婉宁算计了。以后再惹她生气,那她该有多寒心啊!”庄如墨苦口婆心,他是真的希望季文彬能够幡然醒悟,把一团乱麻的日子过好。
季文彬从来没有一刻像今天这么后悔过,他发自肺腑地说道:“如墨,我从前是猪油蒙了心,也难怪秀娥不肯原谅我。我哪里知道,她当面一套背后一套,真是只杀人不见血的笑面虎。亏我之前还信了她的话,觉得我是被表妹算计了。从今往后,我一定好好对表妹,不能像伤了秀娥一样,伤了表妹的心。”
厢房里一阵寂静,庄如墨半晌没有说话。
沈清听到这里时,已经走到厢房门前,正好和门内的庄如墨对上视线。
沈清:“……”
庄如墨:“……”
季文彬也看见了沈清,比平日里多了几分热情。
“清清,渴了吧?我和你师伯特地让丫鬟泡了壶茶,就等着你过来喝呢!”
沈清也没说什么,走到两人身边坐下,和庄如墨的眼神默契地在空中交汇,都读懂了对方眼神里的意思。
“都这样了,怎么还这么傻?”
“没得治了,挖个坑埋了吧。”
……
沈清在梅园里待了一天,比干了一天活还累,喝完一盏茶就主动告辞了。
庄如墨也赶着回去和季伯礼报告进度,三人都没有继续在梅园待,先后乘着马车离开。
而已经回府等好消息的沈莲莲,并没有等到成功的喜讯,而是等到了浑身狼狈回到李府的朱婉宁。
“娘,您不是和二叔……怎么伤成这样?”沈莲莲查看朱婉宁身上,发现她四肢上都有淤青,手掌还擦破了皮。
男女之间的事也不至于激烈成这样,再说了季文彬喝了烈酒,醉得不省人事,哪有力气反抗?
朱婉宁双眼通红,恨声把发生的事情说了。
“莲莲,你说我们母女和清清那个死丫头是不是八字相克?”朱婉宁越说越相信自己的话,“她一旦好了,就没有我们母女一天好日子过!”
今日不是沈清,她恐怕已经半只脚踏进季家大门。
只要成了季文彬房里的人,哪怕不是正头夫人,她也有自信总有一天会被季文彬扶正。
可谁知,半路杀出来一个沈清,硬生生把她的好事坏了!
沈莲莲倒不是很相信,朱婉宁说这些都是沈清的算计。她和沈清在一个家里生活了这么多年,怎么可能不知道她的能耐?
“娘,清清是有几分聪明。可这得多大一盘棋,她一个人怎么下得动?再说了,她现在就指望着季老大人给她撑腰,怎么可能冒着被季老大人厌恶的风险做这种事?”
朱婉宁一听觉得也对。
别的不说,张秀娥的确是铁了心不想和季文彬复合。
那对于沈清来说,季文彬到底娶什么人,又有什么分别?
现在看来,今日的事情还真未必就是沈清下的套,很有可能真的是巧合。
“那该怎么办?难道就眼睁睁看着文彬娶了柳吟霜?”朱婉宁气急败坏。
沈莲莲赶紧安抚朱婉宁,“娘,您真是气糊涂了。柳吟霜是什么人,二叔看不出来,咱们还看不出来?依我看来,她在朔州可未必像她说的那么干净,咱们派人去查一查,是狐狸还怕闻不着臭味吗?”
朱婉宁和柳吟霜争风吃醋,当然不能对对方一无所知。
只是,之前朱婉宁信心满满,只知道柳吟霜守寡多年,只带着一个女儿生活。
现在,眼看季文彬彻底厌恶自己,朱婉宁当然不可能放任柳吟霜好过。
“好,那咱们尽早派人去把姓柳的底细查干净。我就不信了,那贱人在朔州就能安分!”
就算真的查不到,编排还能编排不出来吗?
到时候,她就不信季文彬知道了真相,还能娶柳吟霜!
……
诗会结束,沈清结结实实在家休息了两天,这才去季府找季伯礼。
她到季府时季文彬正好不在家中,沈清就直接去了季伯礼的院子,结果又遇到了宁怀明。
她倒是没觉得有什么不对,两个老头儿放在华国也是退休的年纪,闲在家里没事做,可不就整天约在一起喝茶下棋吗?
宁怀明最近为了季文彬的事情,天天往季府跑。
之前诗会上的事,大大超出他们的预期,效果简直是无与伦比!
他得知之后非常振奋,特地跑来和季伯礼商量下一步的计策。
谁知,两人说得开心,压根没注意到沈清是什么时候来的,也不知道沈清到底听去了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