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涳心中一跳,心道:“来了!”,但还是维持着笑颜,恭敬的问道:
“孔涳忝为家主,还做得些主,请尊上明示!”
简单手持团扇,笑的甜美,开口说道:
“孔家教出来的好子弟,孔兴坤私下查探我三人的行踪,这便罢了,他居然还想将我等三人收为侍妾,不知道是谁给他的胆子?你们孔家好大的脸!”
说到最后,简单的笑颜都含着一丝冷意。
孔涳一惊,这才将头转向孔兴坤,想看到对方的否认,可是孔兴坤都快将头低入尘埃了,身后的几位侍婢更是一脸的灰败,显然人家说的是真的。
孔家主心中那个恨,不是安排了孔辉去接他回来么,怎么却被人家送了回来。
“孔家主预备如何?”
简单继续问道,也不说什么狠话,只是将自己的杀气放出了一些,围着孔涳和孔兴坤周身转了一圈儿。
孔兴坤就是个修N代,何时经历过真正的杀戮,这杀气立刻让他汗毛倒立,身体颤抖了起来,而孔涳也好不到哪里去,他与孔兴坤修为相当,都是分神中期,但是也承受不了这分杀气。
“尊上,请手下留情...我这就去...”
孔涳脸色煞白的艰难开口。
“我们在这里等着,你去吧!”
剑璟淡淡开口吩咐道。
简单挥了一下团扇,对上首的剑璟道:
“师姐,不用那么麻烦,我帮忙请他家老祖出来。”
话落,还不待孔涳反应,神识瞬间覆盖了整个孔家族地,神识中还夹杂着一丝杀气,清冷的声音传遍了孔家族地:
“孔青贮(zhu)何在?出来一见!”
孔涳连阻拦的机会都没有,五息的时间,孔家老祖孔青贮就出现在大殿:
“何人?在我孔氏族地叫嚣?”
一道青绿色的身影已经现身。
“是我剑戮,见你一面可真不容易。”
简单一点也不客气,回话回的十分干脆。
随着孔青贮的现身,孔家炼虚以上的高阶修士,陆续出现在大厅中,有三十四人。
孔青贮看了一眼上首的剑璟,以及出声应答的剑戮,摸了摸自己的黑色胡须,才开口道:
“不知二位这般是为了何事?”
“呐!问问你的好子孙。”
简单依旧不紧不慢,轻摇团扇,用下巴指了指依旧被杀气环绕着,丝毫不敢有异动的孔兴坤,同时挥扇,将杀气收回。
“老祖!”
孔兴坤哭丧着脸,叫了一声老祖,再无下文,而一旁的孔涳平息了一下内息,才上前在孔家老祖耳边,说了事情的经过。
这下孔家老祖脸上也有些挂不住,他更清楚孔兴坤此举,无疑是在向三人递把柄,如果真的闹到宗门去,他孔家可以说是没有任何立场。
“孽障!”
孔家老祖挥袖,将孔兴坤直接击在了大厅的柱子上,孔兴坤一口鲜血喷出,眼神已经有些呆滞,直接晕了过去,身后的侍婢想上前扶起他,被孔家老祖呵止了。
“不许扶他。”
简单则是和剑璟对视了一眼,眼中淡漠,没有丝毫波动,你一个大乘初期的真尊,挥挥衣袖就能灭了一座城池,现在只是让孔兴坤口吐鲜血,着实是手下留情,也不知道是做给谁看的。
孔家老祖此刻才落座,看着剑璟和剑戮两人,开口道:
“两位打算如何?”
“真尊这是何意?不是应该是你孔家给我们一个交代吗?”
剑璟反问道。
“此事,确实是孔兴坤有错在先,言语上冒犯了两位...”
孔家老祖的话,无形中已经将剑珀排除在外,仿佛她不存在一般,剑珀的桃花眼含煞,望了一眼孔家老祖,并未出言,她相信两位尊上自会为她做主。
“啧啧,一句言语冒犯就完了,孔真尊说的也太过轻描淡写了!”
简单开口回击道。
孔青贮有些不满,将自己大乘初期的威压,向简单铺了过去。
简单等的就是这个机会,手中团扇轻挥,回敬对方自己大乘中期的威压,以绝对的强势压过了孔青贮,让大厅中孔家的高阶修士也受到了波及,都不自觉的张开了防御罩,且齐齐后退。
孔青贮此时心中惊疑不定,对方的神识威压强过自己,但是他怎么看对方都是合体初期巅峰的修为。
“师妹。”
剑璟淡淡开口。
简单也见好就收,收回团扇,反正该做的手脚已经做了,孔家人就自求多福吧!
“两位想让我如何做?大家都同出天剑宗,闹的太僵也不好!”
孔家老祖终于说了一句软话,也是给两人搭梯子,希望两人不要做的太过。
简单听了心中冷哼,但是却向剑璟眨了眨眼,笑着说:
“就是因为同出一宗,我和师姐才私下找来,而不是闹到执法堂去。”
孔青贮这次没接话,只是听着。
“真尊在此,想必能做主,既然孔兴坤这么热衷于纳侍妾,那就去我剑戮洞府做小侍,也算全了他的心愿。”
“老祖...”
听了此话,孔兴坤也不装晕了,一骨碌爬起来,赶紧向老祖求情。
大殿里的众位孔家高阶修士,脸上都有些挂不住,有个别人直接瞪了孔兴坤这个没出息的一眼。
孔青贮知道,人家只是以退为进,而且剑戮是高阶修士,真要让孔兴坤去做小侍,还真没人能说出对方半个字的不是,只是倒霉的肯定是孔兴坤。
“此事讲究个你情我愿,剑戮小友,可否考虑考虑别的要求。”
孔青贮为了自家的这根独苗,也只能让步。
简单知道,逼到这个份儿上,已经可以了,再逼就过犹不及了。
“看在真尊的面子上,那就干脆些,拿灵石来平复我们受辱的面子吧!”
简单那叫一个爽利,让孔家老祖都愣了一瞬,立刻觉得,人家前面那些都是铺垫,真正目的就是要让孔家出出血。
孔青贮向孔家主挥了挥手,孔涳转身出了大厅,准备灵石去了。
乘着这个空档,简单继续说道:
“我这人喜静,不爱听那些乌七八糟的流言,不过,当我成为流言主角的时候,我心情就不是很美丽,我心情不好,倒霉的一定不会是我剑戮。”
简单这么一句没头没尾的话,让孔家在场的人都转了转心思,
“剑戮尊上,这是何意?暗示我们孔家传不利于您的流言?”
一道女声响起,似是有些不忿,出言明着问。
“怎么?以为我不做执法堂代堂主,就调动不了‘讯’堂的人,查实流言的出处了?”
厅堂内又是一阵沉默,简单继续悠哉的轻摇自己的团扇,未再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