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送仁一听是正事,当即严肃起来。
按理说,这种事江逸找沈万荣肯定更好办,可江逸没有。
这里面,会不会有什么玄机?
他是想以个人的名义,还是别的什么?
陈送仁一时想不明白,提醒道:
“这事要想快速进行,找沈台是最合适的,而且既然是典藏华夏影院,肯定得获得台里的支持才行。”
“我等会会给沈台打电话。”
江逸当然知道其中关节,笑着道:“只是,我想殡仪馆也能投资。”
“投资?”
陈送仁眼眸子转了转,狡黠地笑道:“你这是来坑我钱来了啊。”
“不会,我出大头,你只要出个面就行。”
江逸需要一个类似法人的角色挡在前面。
他现在在台里身份并不高,要是以他的名义出,指不定会带来多大的风波。
就像以前搞医学的,六七十岁的教授在地方有难时捐出一百万一样。
许多人不会去想着这个人真好,而是第一时间想:这钱是哪里来的?为什么他能捐出一百万?
总以为自己或自己圈子里的做不到的事情,别人也不可能通过正规途径做到,一旦做到了那就是有问题。
殊不知,这才是许多人思想上最大的问题。
江逸可不希望这样的事情发生在自己身上,否则好事是做下了,却还惹下了一些不必要的麻烦,还得去跟他们解释钱是哪里来的。
这不跟分明帮了人,还得挨人骂,惹一身骚是一个道理么?
目前来看,陈送仁是最合适的,一是喜欢钱,二是有足够的钱,三是有一颗华夏心,可以在大事方面给予信任。
“既能提升殡仪馆的名气,带来一定的经济效益,又能为国家办事,省得国家支出,还能让我们殡仪馆出个几亿,你小子的算盘可真精!”
陈送仁调侃的同时,很快做下决定:“既然如此,沈台那里你也别用给他打电话了,我去跟他说。”
“你不会忘了,是谁把你推荐给我的吧?”
“那殡仪馆,出钱吗?”江逸问道。
陈送仁豪爽一笑:“当然出!”
“我正打算腾出一只手来,做做降压药的生意,到时在各个地方的影院门口开个药房,准备大量的降压药,一定能大卖特卖。”
江逸又寒暄了几句之后,挂断电话,心想陈送仁真是祖传的人精。
他刚才还了解到,他的爸爸叫陈得寿。
得寿、送人、迎财,江逸真怕陈迎财生个女儿叫陈撒花。
不仅如此,陈送仁自己在大学时找的老婆还是看名字的。
要是名字不合,无论对方多漂亮他都不要。
至于他老婆叫啥名,这个江逸就没有多问了,以免有曹贼之嫌。
尤其是谈论到妻子话题的时候,江逸可是眼睁睁看着曹操的眼神炯冒精光。
他想,最多再过三天,这个计划应该就会提上日程,到时就是各种砸钱了,这不多找点五十万还真不行。
至于钱?江逸现在还真不在乎,他要是缺钱,直接穿越到某个古代,去拿点古董来现代卖,都足够他别墅靠大海了。
在现代待厌了,那就去古代当个甩手王爷,绝对比在现代还潇洒洒。
想到这里,江逸就更不心疼钱了。
这简直是,妥妥的身外之物。
靠在真皮工学椅上,江逸时不时旋转方位,四周看上一眼。
始皇帝和汉武帝靠在长沙发上,看起了电视新闻,上面显示又有几幢大楼被烧了,糙米消防员正在全力收钱救火。
太宗皇帝翘着双二郎腿,双手搭在桌子上,手里剥着开心果,时不时给一旁的霍去病划去几个。
霍去病坐在太宗皇帝边上,一边玩着封狼骑给的手机,一边吃着太宗皇帝剥的开心果。
出于回馈,他偶尔会给太宗几个从华夏带过来的糖,时不时还拿几个他剥好的,送到始皇帝、汉武帝和朱老祖等人面前。
“喂喂喂,去病,这是朕分给你的,你要是想送给其他几位皇帝就自己剥好了。”
太宗皇帝实在看不下去了,眼珠子一直就围着那些光看电视,就蚕食他劳动成果的皇帝呢。
霍去病一边分,一边笑道:
“太宗皇帝,能者多劳嘛,在座的皇帝里你最年轻了。”
“你那陛下不年轻?”
太宗皇帝撇了汉武帝一眼,心想他这会跟朕年纪也差不了多少。
“这不一样,这是我用糖和你换的,陛下当然可以吃了。”
“去病说的对。”汉武帝抓起一把开心果,塞到了嘴里。
他嫌一个一个吃太麻烦了。
“暴殄天物,浪费朕之劳动果实!”
太宗皇帝每次都往自己嘴里塞一个,分明还有一大袋,却每次都感觉吃最后一个似的。
汉武帝言道:“朕能吃,那是给你三分薄面,你当荣幸。”
“哼!”
太宗皇帝阴恻恻地背过身去,低头像藏着什么宝贝似的,只给自己剥了。
这开心果甚至美味,待朕回大唐前,一定要给丽质多买、多剥些!
太宗皇帝脑海浮现出长乐公主的模样,老父亲的心顿时就融化了。
自从长孙皇后去世后,丽质公主就是他最最在意的女子了。
他从她的身上,可以看到自己爱妻的影子……
那个贞观十年,才三十六岁就逝世,没享过多少皇后福气的女子,她在13岁是就跟着他,互爱互信,相知相伴,伉俪情深二十三载。
因他生母在大业九年时病逝,之后到大业十三年时,父亲李渊受任太原留守。
既没有婆婆的指导,也不见妯娌的帮衬,年仅十七岁左右的长孙氏就这样,不得不承担起唐国公府的当家主妇一职,将府中的内事打理的井井有条,从无怨言,也从不让他有后顾之忧。
他记得,当时,她还在太原附近出资修建了玄中寺,并于寺中聆听钟声时,使得李唐家的声望和长孙氏的仁德也随着仁寺钟声传扬。
太原郡的百姓也正因此,在心中扎下了平和的根。
那段时间,朕是真的幸福……
太宗皇帝剥着剥着,眼角微微红润,霍去病凑过来,他马上撇过头去。
霍去病一脸不解,太宗皇帝什么时候这么脆弱了?
也是,现在的小将军,哪里会懂得什么是感情呢。
包括历史上的他,也来不及有啊……有的人死了,但没有完全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