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梦梦,我可怜的梦梦。你说说你带着孩子回来干嘛,这么远,你们要是出点什么事,我可怎么活啊。”
王玉琴埋怨于茗。
于茗没接话。
“姥姥,我姥爷他们呢?”
于岱梦看看姥姥,姥姥好瘦,好老啊,先前姥姥还跪着求人,那些人还欺负姥姥,要杀了他们。
“你姥爷,你姥爷,你姥爷快不行了。”
王玉琴捂着嘴又哭了起来。
于茗眼神一冷,其余的人也急忙看向王玉琴。
“怎么回事?”
于茗出声,不是说没事吗?怎么就快不行了。
“我们离开家的时候本来用车拉了好几袋子面,带的粮食足够,可路上遇到过很多次那个怪物,我们逃命,吃的都丢下了,好不容易逃到这里,进去要交这进城费,可我们身上吃的不够,不让我们进去,我们只能待在外面。可待在外面也要吃东西,也要活,有人组织杀那些怪物,你杀够多少只,给吃的。没办法你爸和你兄弟他们就去杀那些怪物,换些吃的。可是咱家人多吃的少,你爸他们只能多杀,前些天吃的几乎没了,你爸他们没啥力气,杀怪物的时候你爸被怪物弄伤了,想进城找人给你爸看看,可那些人不让我们进,说怕你爸变成怪物,要杀你爸,我们赶紧跑了。”
“你爸没法治伤,最后只能让你大兄弟拿着一些吃的进了城,去找大夫找药,可是找到的大夫人家不肯跟着出来,还有的要很多吃的才肯出来,咱们拿不出来啊。你大兄弟没办法只能出来,昨个他又进去了,说这次咋也得给你爸弄点药出来,他这一进去到现在没出来,我们实在没办法,就想着看看能不能再进去一个人,去看看情况,找点药。”
王玉琴哭着简单的把情况说了一下。
于茗知道他们为啥进城,因为来的时候他们看了乡镇的卫生所,药都被人抢了,在末世药是很金贵的,特别的对于普通人,除了进城,你没地方找药。
“先带我去看看爸吧。”
于茗看看许市进城口那边,已经有守门人进去报告了,但是人还没来,先去看看原主的爸爸再说。
本来于茗他们其实是可以开车离开的,只要找到许家的人,进城不进城无所谓。
他们真想走,那些守门人也拦不住他们。
可是听王玉琴的意思,许伟进城去了,那于茗就不能带着人离开,得找到许伟才行,所以他们只能留下。
“好,好,我带你去。”
王玉琴一手拉着于茗,一手拉着于岱梦,就没松过手,生怕一松手闺女和外孙女都不见了。
杨儒和明凯指着那些人守门的人,那些人一时也不敢动手。
看他们的车还在,守门人没动,他们只要盯着这伙人不离开,等里面的人出来就好,反正他们知道这些是什么人,也不怕人跑了。
其余的人看着于茗他们都有些羡慕王玉琴,有的认识王玉琴,想说什么,可现在不是时候,有不认识的,心里想着,人家的孩子回来了,看样子还挺厉害的,这些人也算苦尽甘来了,那他们呢?他们的出路又在那里呢。
王玉琴领着于茗他们去了一个地方,那里搭着几个简陋的棚子,于茗他们先前看了一眼,没发现认识的人。
“你爸就在里面。”
王玉琴抹着眼泪指着一个小棚子。
于茗进棚子看了看,小棚子里躺着好几个人,有一股很难闻的气味,好像是什么东西腐败的味道,由此可见,这环境多差。
于茗看看躺着的三个人,都是男的,都受了伤,情形都不是特别好,其中有一个只有进的气,没出的气,于茗估计,这个人已经活不了了。
她最后的目光在最里面一个男人脸上定格,男人很消瘦,面色枯黄,眼睛紧闭。
许洋的娘家爸是个很帅气的人,别看快六十了,但平时看着不像,显得挺年轻的,他的五官长的非常好,哪里是现在这幅模样。
没用于茗动手,杨儒上前把许丰山从棚子里抱了出来。
杨儒把许丰山直接抱到了房车上。
“明凯。”
于茗喊了一声。
不用于茗喊,明凯已经到了近前,他打开许丰山的衣服,检查许丰山的伤口。
许丰山身上的味道并不好闻,可不管是杨儒还是明凯,都没丝毫的嫌弃。
“姐,放心吧,一定能治好。”
冯玉安慰着于茗,她怕于茗担心。
于茗点头,她也希望能治好,幸好她来了,不然许丰山也许就死在了这里,许光也许也会死在许市门口。
到那个时候王玉琴还能活吗?
肯定不能。
如果她晚来了,于茗无法想象会是什么样子。
“放心,他是医生。”
于茗看到王玉琴一直在哭,担心许丰山的情况,她对王玉琴说着。
王玉琴连连点头,此刻她心里多一份希望,闺女带了医生,也许她男人真的有救了。
“于茗,梦梦。”
明凯喊了一声。
于茗和于岱梦急忙上前。
杨儒和冯玉他们也知道明凯要做什么,他们站在了前面,挡住了王玉琴的视线,明凯让于岱梦拿出了不少的东西,等于岱梦把明凯需要的拿出来,就不用遮挡视线了。
明凯给许丰山清理伤口,缝合,包扎,给他打上了点滴。
王玉琴看到这些,眼睛都亮了,没想到车里竟然还有这些珍贵的东西。
“是抓伤,不是丧尸咬伤,不会变怪物的,放心吧,不过伤口发炎感染了,所以叔叔才会高烧,我已经都处理好了,会好的。”
明凯做完这一切出了声,他没说的是,如果他们不来,许丰山在不能救治的情况要不了两天就会死。
“谢谢,谢谢,谢谢你。”
王玉琴那叫一个感激,她恨不得立马跪下去给明凯磕头。
明凯自然不能让,虽然说,他并没有打算把于茗发展成他的女朋友,但他和于茗是队友,有情意在,自然不会让她的父母做跪他的事。
“咳咳。”
许丰山突然咳嗽了两声,他人醒了过来。
“他爸,他爸,你醒了。”
王玉琴简直不敢相信,她的男人这两天清醒的时候已经越来越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