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四十六章 选择

所谓的魔法，即魔力的法则，是施法者对元素知识和奥秘的追求，是学者对世界规则的总结和运用——人类和精灵。

所谓的魔法，只是魔力生物的本能，是他们驾驭本能满足其需求的天赋，你呼吸还想要讲究一个方法吗——魔力生物

所谓的魔法，是凡人的小玩意，是凡人们模仿原始神、泰坦、古代龙等超级生命的行为的一种降级品，真正的强者是命令元素而不是使用元素，你只要提出命令和要求，元素会满足你的所需，你并不需要研究凡人的小玩意，你只需要强化自己——泰坦伍德

三种看似矛盾的说法，其实都是正确的。

个体的看法不同，实际上只是因为所处的位置不同。

元素亲和度最低的凡人，在各方面是都是最弱的品种，他们之中自有极少数的“天赋者”，才能触及到肉眼无法感知的元素，才有可能所谓的天之骄子的法爷。

相比较而言天赋最差的他们，只能一点一滴的总结经验和规律，但随着时代的迁移，一代代的积累，他们的元素力量，大概已经不能单单用个体来形容了，那是一个体系，一个社会，一个文明。

所谓的阶位和等级，是一个人成长进化的程度，实际上也是他在这个文明中的位置。

正是因为文明和社会有区分强度、辨别价值的必要性，才有了简单易懂的评价机制，才有了这个年代的进阶阶梯。

事实上，过去的强者和现在的强者，并没有本质上的区别，只是评价的机制换了名称而已。

到了近代，甚至连没有元素感知能力的普通人，都可以借助各种魔导设备使用简单的魔法，没有天赋的凡人，对基础的理解最是深刻，也是走的最远的。

而天生就有元素控制能力的魔兽、魔怪、亚人......不得不说，上天给他们很多，也拿走了很多。

他们算是高不成低不就的，但凡人还没崛起的时代，能够运用本能使用一些简单魔法，一只魔兽就是一场天灾。

和凡人相比过于强大的肉体和天赋，让他们没有必须像凡人一样抱团取暖，并最终形成了团队、社会、种族、文明。

或许有人对这些魔兽、亚人有些误解，并不是所有的魔力生物都是野兽级的智力的，艾希大部分高威胁度的生物的智商都不低，只不过他们几百年前怎么生活，几百年后还是怎么生活，最终没有形成语言、文字，把自己的东西留下来。

时代变了，野兽成了动物园的观赏品，而艾希的魔兽、没有独立文化传承的亚人，也差不多这个待遇。

高威胁度的要么绝种了，要么被关进了笼子，亚人更是被整个吞进了人类社会，现在大概只是有几手特殊异能的人类后裔了。

他们最大的作用，大概是魔法仿生学上，给了不少研究者灵感和原理，仿照了不少特殊的魔导设备、魔法原理，对整个魔导文明作出贡献。

而第三者......在艾希也绝迹了。

这倒不是生存竞争后的结果，而是他们的数量本来就太少了，原始神强弱不一，漫长岁月和无数次圣战、内战中幸存的基本没有，泰坦长期隐世只是在数百年前出现了一段时间又消失了，古代龙更是不知道躲在那里睡大觉。

他们......古老者使用元素的方式，和现代魔导文明肯定不是一回事。

毕竟，现代魔导文明起源于人类诸国，而人类诸国的魔法起源于精灵，精灵魔法的源头是黄金精灵，而黄金精灵也只是诸古老者中的一员。

并不是说源头就是好的，时代永远在进步，适合自己的才是最好的，只是单纯的描述这种情况，这就像是同一棵树的分叉，各自已经走到了一定的境界，与其做分清道路高下这种愚蠢的事情，不如比较个体的强大程度。

泰坦和黄金精灵同是古老者，他们使用元素的方式，可真完全不是一条道路了。

“我们为什么要理解元素？明明是应该元素配合我们吧，我们所要做的，只是让自己更加强大......”

泰坦关于成长和道路的言语，罗夏听过了很多次，但言语是有限的，它只能描述已经存在的现实，对于那些只可意会的东西，大概也只能用不可言传的形容。

而当四位泰坦之王的雕像上，展现了泰坦们的四条大路，罗夏才算是真正的懂了。

“我之前以为自己懂了，原来真的没懂.....”

泰坦所说的让自己更加强大，实际上并不是指代的现实中的概念，而是值得扩大其“存在”的概念，让其在世界规则中占有更大的变量和更多的权限，那么，他只要下达命令，元素就要自己组建成他的形状。

听起来很复杂？其实，罗夏的天赋能力，就是这样的一个东西。

我觉得他是真的他就一定真的？强行给对方下达真实的定义，然后扭曲真实......不，准确的说，应该是用自己的真实来取代现实。

这无疑就相当于用肆意封你号封你言的权限狗，只有他能说，自然就是唯一的官方答案

泰坦们，就是这样完全不讲理的存在。

他们将自己的概念和自己的肉体融合，本身就是规则和世界的一部分，他们意志本身就是世界的意志，元素怎么可能不遵从他们的命令，元素也是世界的组成部分啊。

而在罗夏面前，四位泰坦之王开辟的道路摆在面前了，伍德的意思就是让他学习参考，走出自己的道路，寻找自己的概念和真实。

参考一下自己去开条新路？罗夏想了想，那基本是不可能的。

这并不是泰坦开辟了四条道路，而是这四条对应四大元素的道路，本来就伴随着泰坦之王诞生.......这就是四条管理者权限，你不跟着他走自己根本开不了路。

罗夏把自己的精神延伸过去，四大泰坦的道路已经摆在了面前，然后他的表情就变得挺微妙了。

“根本没得选啊.....”

天空主宰和火焰女王的道路，对自己根本没有反应，摆明了走不了，大概和自己的硬件、软件根本不兼容。

而另外两条道路，有了反应，相似却微妙的不同，让罗夏实在有点不知道该如何选择。

海之主，自己的肉体就是海洋，生命之海孕育了无尽的生命，每个生命也是海洋的一部分，两者相互依存相互共存。

这是将肉身化作世界，然后衍生无数生命的道路，用玄幻一点的说法，就是一生万，万归一。

而大地之主，却是将自己化作承受一切的大地，放牧森林、培育生命，在群山和荒原中播种生命，但却不会对其进行干涉，每个新生命、新的群落都是独特的个体。

生命依存大地，但只要成长到一定程度，没有大地一样可以飞入天空，大地却并不依存生命......他只期望生命少给他找麻烦，别没事都想带着他飞或把他炸飞。

不愧是泰坦之王的道路，不管那条道路，都异常的高大上，且异常的符合泰坦造物族群的身份。

显然，不管那条道路，都是不可能走到尽头且有无尽的潜力的。

而泰坦也告诉自己了，实际上九成以上的泰坦走的都是火焰和天空的道路，海洋和大地的道路涉及到造物权限和天赋，泰坦中能够走的也不多。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这也是伍德他们这么重视罗夏的缘由，他们早就看到了这个可能性！

但罗夏，依旧不知道怎么选。

走海洋的道路？最后依旧是个体的强大很符合自己的要求，但自己始终只是人类，有分化万千的本钱吗？肉身的脆弱，和真正泰坦的巨大差距，恐怕很难用后天的努力补足。

要知道，泰坦有着事后肉身化作群山，双瞳化作星辰的传说......罗夏确认过，这还真不是传说，就是伍德他们也做得到。

软件或许跟得上，硬件差的太多，这条路明显不好走。

“另外一条道路，听起来不错，但......灰银长者啊。”

罗夏的感叹，满是无奈。

这条道路走的最远的，是大地主宰灰银长者，也是确定的敌人。

谁也不能肯定，是他自己的思想出了问题，还是这条路本身就有问题。

而且如果真走了这条道路，会不会被被其克制甚至控制？罗夏觉得这是完全有可能的。

但最终，他下定了决心，毕竟，从一开始就没的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