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有想过,如果苏昊乃是一个无情之辈呢?”
昌妖疑问。
‘如果他乃是一个无情之辈,那他也不可能会走进花氏,更不会有那么多的亲友相随。
’厥古言道:‘而以我对他的了解,即便他现在已经转世三生,他也不可能磨灭掉他那先天最大的缺点,他就是一个感情用事的人。
’花氏——“江兄,快快殿内入座!”
眼见苏昊带着江川等人出现在了花氏大殿外,家主花奉第一时间便迎了出来。
可以说,在那内院界的十大名师之中,除却唐千与杨力(花龙与花骏的师尊)之外,花奉唯一信任的也就只有江川了。
“花兄太客气了!”
江川抱拳笑道。
“封印诸净四门一事,没跟老爷商议,还望老爷海涵!”
苏昊则是面向了后山禁地,主动抱拳说了一句。
实则,他也没想到,今日他去封印四门,会导致让花韶景对外宣言立新主一事。
“封印四门,你并没有错。
而且就算你没有这么做,今日我也会对外宣言。”
花韶景传来了回应。
“嗡隆!”
与此同时,只见花韶景的身影,就此出现在了花氏主殿之中。
他留有一头灰发,面目慈善,浑身上下也并没有什么耀人眼球的光环,看似和蔼和亲,就如同一名普通的老人。
“拜见诸主!”
见到花韶景,江川与祝小天等人自然不敢怠慢,连忙行礼。
事实上,就是江川此生,也就远距离见过那么一两次花韶景的真貌,而且那还是在好多年以前的大会之上。
“嗡隆!”
就在这时,虚空中忽然闪烁出了两团银芒!而在那两团银芒中,也是随即走出了两位白发苍苍的老者。
来者,正是那淬体殿的看守者、朴曲!以及混元界的看守者、许修缘!两位老人虽衣着看似朴素,但在他们的身上,却是笼罩着一股无形的气场。
“许老、朴老,你们怎么也来了?”
见到二位老者,苏昊莫不倍感意外。
“其实我们也是带着疑问而来。”
朴曲简单回应,且同时一眼看向了花韶景,“为何要选择立新主?”
实则,论辈分,朴曲与许修缘都能与花韶景的父亲平起平坐,犹如他的长辈。
虽然不是同一个姓氏,但朴曲与许修缘这二人,却曾是花韶景父亲身边最为得力的二人。
准确而言,花韶景能够接任诸主一职,一方面是依靠的自身实力,其次则是由这二位最初的辅佐,最终才能坐稳这诸主之位的!当然,这要真论起来,那也就是诸净世界上一个时代的故事了,还有太多的曲折……总之,这二位绝对是对花氏最为忠心的存在!如今花韶景忽然宣布立新主,显然这二位还并不知情,故此也才会赶来花氏,想要问个清楚。
“立新主,这也只是迟早的事情。”
花韶景微笑道:“还请二老海涵,我并没有第一时间将这事告诉你们。”
“方家与东方家的那两个老东西胆子可真够大的,真当是花氏无人了吗?”
许修缘咬牙道。
显然,许修缘对于不久前方家老祖方应天、以及东方家族东方鬼所言的那一番话,感到十分的愤怒!“许叔大可不必与他们计较。”
花韶景摇头说道:“说到头来,他们也不过只是一些小杂鱼,而真正参与这谭浑水的人还有很多……”据他所述,万族之中,其实大部分的族群,还是相当老实的。
但也有那么一部分,早就想要造反的。
就比如康氏、曾氏、东方族、以及方氏等!而真正支配这些族群的幕后者,其实无异也就是那禁区三族!明面上,禁区三族从来没有参与外界之事,但在暗地里,禁区三族却早已与这些外族族群勾结在了一起。
“那该死的禁区三族,难道他们就不怕花氏老祖再杀他们一次吗?”
许修缘愤恨道,“早知如此,昔年花氏老祖就该将他们灭族,不该放虎归山啊!”
“许叔也应该明白,当年老祖也身负重创,已经无力再战。”
花韶景轻轻一叹。
如果真能灭掉这些后患,老祖又岂会自寻烦恼?
“据我暗访了解,最近有人传消息称,花老祖的伤势越来越严重了,而且即将殒落,这些传言可是真实的?”
朴曲一脸严肃地看向了花韶景,他很想知道这到底是不是真的?
实则,这条消息乃是他从一名、在淬体殿修行的康氏子弟身上获悉而来的。
“老祖昔年的确受了很重的伤,虽然很难修复,但那些伤势还不至于让他陨落。”
花韶景却是摇头了摇头,“而且我可以明确地告诉你们,我现在所有的这些安排,都乃是老祖吩咐的,就比如这立新主一事。”
“我明白了!”
苏昊一拍脑门,好似恍然大悟!“你明白了什么?”
许修缘一脸好奇地问道。
“一年前,我前往混元界时,曾与花祖相谈过一些事。”
苏昊言道:“当时他毫无防备的对我说过,他受了很重的伤,而且不久就要殒落了。
想必他毫无防备的说出这一席话来,其目的就是想要让某些人听到这一消息。
而当某些心怀不轨的人在得到这一消息后,那肯定就会肆无忌惮了!就如同今日那方家老祖,以及东方老祖,他们都敢当作老爷的面,威胁老爷下台。”
“你的意思是,这是花祖故意设下的一个陷阱么?”
许修缘惊疑。
“与其说是陷阱,倒不如说是在等待那禁区三族叛乱,或是主动打破契约。”
花韶景插言,且同时看向了苏昊,又道:“这也是我为何之前会跟你说,我在等待时机的原因。”
简单来说,花祖要的就是那禁区三族主动冒出头来,如果他们真敢违背契约,探出头来参与诸净之主一争的话,那花午就可以名正言顺地灭了他们!“原来如此。”
苏昊不禁一笑。
“还是花祖精明啊!”
许修缘由心赞叹,好似刚才他那满心挤压的愤火与压抑,此刻全都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