纵然是他这种能在阴谋诡计中游刃有余的人,也没有想到小女孩递过来的糕点有问题。
他不会吃,但也不会往那方面去想。
南宫月嘟囔着嘴,“夜小珩发现的。”
“他这么厉害?”周昱瑾张了张嘴。
南宫月顿了一下,换了一只手撑下巴,“陆少五岁就能蒙眼识别一百种药材,夜小珩也就比他强那么一点点吧。”
夜小宝能识别多少药材她不知道,但是她跟七七的宝贝必须别人强。
哼。
周昱瑾喏动唇角,没有说话。
与此同时,另一边
在容七要离开总统府的前一刻,总统亲自截住了她,要跟她和宋安知谈谈。
容七停下脚步,“总统有事直说。”
总统犹豫了一下,挥手让警卫离开,上前几步,道:“神无小姐,之前的事多有得罪,我想问您,月月的病,是您给她治疗的吗?”
“是。”容七没有迟疑地回答着。
开口的第一件事不是问二夫人,还算他有点良心。
“那她现在……好了吗?”总统觉得自己实在太羞愧了,对南宫月关心太少,才导致现在连问她的情况都问不出口。
容七似笑非笑地看着他,“我出手有没治好过的病么。”
总统脸色一僵。
容七接着道:“在M洲的时候,月月的病就已经好了。”
“什么?”总统吃惊,自觉失态后才压下自己的情绪。
竟然那么早吗?
容七没说话。
这个好,也不是全好。
那场无缘无故,因为被人的私心导致的灾难,给南宫月留下了不可磨灭的伤痕,造成她两种极端的性格。
可这样似乎也不错。
最起码,南宫月可以自保了。
总统极力地压制着心中翻起的惊涛骇浪。
缓了半晌后,才道:“神无小姐,我有个不情之请。二夫人的病,总统府实在没办法了,能不能请您……?”
“呵,不救。”容七冷笑一声,转身离开。
总统看着她离去的背影,脸上覆上了一层衰败之色。
突然,身后跑来一个警卫。
“总统,不好了,二夫人又吐血了,正在四处找您。”
总统脸上泛着幽冷的光,“我先去看看月月,让她自己吃药吧。”
说完,抬脚往南宫月和周昱瑾刚刚离开的地方走去。
刚醒过来就得知自己女儿因为疯病被关进地牢的二夫人再次吐了一口鲜血,挣扎着下床要去找总统。
佣人和医生拦都拦不住。
“总统呢?总统去哪了?他为什么不过来?!”
二夫人抓着医生的衣领子,目眦欲裂地问着,“他怎么能把我的曦儿关进地牢?怎么可以?!你告诉我,总统现在在哪里?带我去找他!”
医生掰着她的手指,“二夫人,请不要为难我们,总统现在在南宫小姐的住处,我们没法带您过去。”
“什么?在南宫月那个贱人的地方?!”二夫人眼神凶狠,“他怎么能去看南宫月那个贱人,反而把我女儿关进地牢?”
“这……”
“谁是贱人?”刚好把二夫人的话全部听在耳里的总统,冷着脸从外面走进来,神色冷漠又疏离地看着她。
这样陌生的二夫人,他还是第一次看见。
如果不是亲耳听见,他都不敢相信这话会从她嘴里说出来。
总统眼里尽是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