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辞听着前半句只是威胁,完全是铺垫,可后半句话才是重点!
池也只是用孩子套牢了姜酒!
宋辞耳畔边忽然浮回霍慕沉在向她要孩子时言语里温柔得不可思议,怕是也是打的这个主意吧!
有了孩子,就跑不动了!
宋辞心里闷哼:“别说有孩子,就算是没孩子,她都没准备跑,就一辈子赖在霍慕沉这根金大腿上,抱紧再抱紧!
再来个小霍慕沉,也不错!
霍慕沉欺负她,她欺负小霍慕沉!”
霍慕沉和池也不一样,姜酒和池也在一起源于算计,而她和霍慕沉在一起有感情基础,她重活一世,比任何人都知道珍惜。
她爱霍慕沉,可以给霍慕沉永远安全感。
池也明显没有安全感。
宋辞突然为池也悲哀,因为看起来池也是爱姜酒的,而姜酒在这场婚姻中神色始终处于游离状态。
她就坐在姜酒身侧,距离近,所以她能听清楚姜酒磨紧后牙槽的声音。
宋辞并没有插手,而是静静的看着姜酒眉眼阴沉,在闪动的眸子里跳跃着凌冽的火星。
“你不是和严家订婚?我带着儿子算什么,要看着我自己的孩子叫别人妈妈,还是要我做你见不得光的情人,小三?”
“是谁告诉你,我和严家订婚!”池也终于沉不住气的怒吼:“姜酒,你信不信你再说一句把你男人推给其他女人的话,我现在就把你弄死在车上!”
姜酒攥着拳头:“你才不是我男人!”
“你忘了,我领了我们的结婚证!”
“那是在我没同意,你善做主张,所以不能算!”
姜酒怒吼。
“要我带着你去民政局去公正,再让所有人都来看看我们结婚证真假?”池也眉眼绷着,冷声问:“要我怎么样,你才肯回去!”
“……”
“好,我吃!”
姜酒没说她的条件是什么,池也却像是知道般,冷声应。
他松开攥出热汗的手,连往锅底倒了几盘子的菜。
宋辞皱了眉,看了眼姜酒,立即收回视线又看向对面紧盯着眼珠子的池也。
约一分钟。
姜酒冷道:“池总,可以说了!”
宋辞眉心拧起,她不是没看出来姜酒故意刁难,也不是看不出来池也吃不了辣,可当小九答应池也条件只是吃辣椒时,池也眉眼明显松了下来,这种‘伤敌八百,自损一千’的招数让宋辞有些许担心。
“小九……”
“霍太太,你最好不要插手,否则我不介意把你交给严家。”池也沉着嗓音。
同时,他一把抓起筷子,一下子从滚烫的红油锅底捞出几乎能装下小半碗的辣辣的肉还有沾满滚油的菜叶子,也不等凉一凉,撮了一缕菜直接朝喉咙眼里塞,不等咀嚼,就硬吞了下去。
沸腾的温烫直接烫破了池也的嗓子,他顶着红肿的嗓子,黯哑道:“小九,和我回去吧。”
“姜酒……”
宋辞担忧的皱起眉头,万一吃出认命了怎么办?
关键是她还在场,可不想再背负一次杀人凶手的名声啊!
而且,她怎么明显感觉她这是专门被人带过来撒狗粮的!
难不成是她平时撒狗粮太多了,所以终于被撒狗粮了!
宋辞正沉浸在思绪中,突然被一道冰冷的言语直接截断!
“你别管!”
姜酒嗓音凌厉,但面色并没有什么特别变化。
池也见姜酒双目冰冷,硬生生又塞了一整碗,直到见底时,姜酒眼眸里骤然露出一抹阴鹜,扬起头颅问道:“我和你回去,但是我现在不可以!”
“为什么!”池也眯着眼睛冷幽着锁死姜酒。
“我在M&R工作。”姜酒冷冷道。
“你到M&R工作?你为什么到M&R工作?”池也话里质问。
姜酒微顿,扯出一个可笑的借口,自顾自优雅烫菜吃菜:“要赚孩子以后的抚养费。”
“你要是缺钱,到我身边来!ME公司里,你喜欢哪个职位任你挑选!”池也喉咙每吐出一个字都带着痛意。
“我现在已经入职,池也你最好站稳立场。姜家和霍家站在同一立场上。”姜酒边吃边说。
宋辞看她吃,也跟着吃,才吃了两口就忍不住猛灌冷水,恨不得把一壶柠檬冰水都灌了进来!
姜酒觉察到宋辞吐着舌尖,嘶嘶抽气,把自己面前的水杯也递过去:“三嫂,我们去别家吃吧!你不是一直想吃零食吗,我背着三哥给你买。”
闻言,宋辞眼神一亮,立即跟着姜酒走出去。
池也看到姜酒带着宋辞走出门口,摁住被火灼烧的胃撑出脊背冷汗,长腿有气无力的跟上去。
到门口,姜酒忍不住顿住了脚步回头瞥见到池也跟上来的脚步,又看到靠到黑色玛莎拉蒂车门旁的严白川,我唇角扯起,回头再忍不住冷冷讽刺:“池总还是回去吃完吧,否则那么一桌子都浪费了。”
池也在熠熠阳光下脸色格外惨白,还是一手捂住胃部朝她走来。
“小九……”
严白川见状,迈腿上前把池也扶稳,声音愠怒:“姜小姐,你明明知道池也不能吃辣,你居然逼他吃!”
池也眉眼浮冷,低吼:“白川,闭嘴!
你不是一直想见宋辞吗?
她就在你面前,抢回来就是你的!”
严白川:“……”
宋辞心里‘咯噔’了一下!
她下意识退后的一步直接刺痛严白川的瞳孔!
严白川苦笑,叹气:“抢?”
“她现在连我都不认识!”严白川话虽然是这么说,但并没有放弃抢回宋辞,尤其是他买到霍园隔壁的庄园,改成‘辞园’,看到宋辞就在隔壁,看到她在霍慕沉怀里,只觉得每一眼都是一把刀子扎在他心上!
“……”
宋辞不明所以。
池也额间碎发被冷汗打湿,从喉咙里溢出冷笑,懒懒的,“你不抢,人永远都不会是你的!”
“呵呵!”
一道浓烈的嘲讽从不远处直接劈来,打断两人的算计!
“谁想抢我老婆!”
男人西装革履,衣着笔挺,迈着长而稳健的步伐朝他们走来,唇线绷得紧紧的,黑沉着脸,漫不经心的勾着笑意:“我倒是想看看,谁敢在我眼皮子底下带走我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