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片刻之后,齐宥进来了。
见陆承睿穿戴整齐,并没有像他想象的那样,没羞没臊的让叶珍珍给他治疗腿上的伤势,齐宥放心了。
之前叶珍珍派人回来禀报,说要去一趟陆家给陆承睿看诊,齐宥瞬间郁闷了。
幸亏什么也没发生,不然他真的想把陆承睿那条腿给剁了。
“王爷。”叶珍珍没料到齐宥会来,连忙福了福身,脸上满是笑容。
“累吗?”齐宥上前握着她的手,柔声问道。
一旁的陆震见了之后轻轻皱了皱眉。
屋里还有旁人呢,齐宥这小子居然抓着珍珍的手,太不尊重了!
不过……这也证明齐宥十分喜欢珍珍,他倒是放心了不少。
在陆震心里,叶珍珍就是他的侄女,自然下意识的维护她。
“不累。”叶珍珍摇了摇头。
齐宥闻言点了点头,转过头看着陆承睿:“承睿,你这是哪里不舒坦?”
“眼睛看不见了。”陆承睿低声道。
齐宥听了之后脸色大变:“昨日我们回来的时候你眼睛并未受伤,怎么会瞧不见了?”
“王爷可还记得,咱们见到月影的时候,她给我倒了杯茶?”陆承睿低声道。
齐宥听了之后眉头微皱:“如此说来,她极有可能背叛了。”
“尚未可知,或许我是不小心在别的地方中了招,南疆人擅长用蛊毒,我腿上受了伤,或许是那时候遭了道也不一定。”陆承睿低声道。
齐宥听了之后点了点头。
幸亏他之前去南疆王庭的时候扮成了陆承睿的护卫,如若不然,他怕是也要饮下一杯茶了。
“王爷,我要替世子去除蛊毒了,王爷和安国公倘若要留在屋里,接下来不能发出一点声音,以免影响我下针。”叶珍珍转过头低声说道。
“好,本王不说话。”齐宥连忙点了点头。
叶珍珍闻言没有多言,立即帮陆承睿驱除蛊毒。
她所用的手法除了从巫医那儿学到的皮毛之外,便是她自己后来钻研出来的一些心得。
叶珍珍发现,用上李嬷嬷教她的特殊银针法,去除蛊毒的时候更加得心应手。
可她毕竟不是巫医,对蛊毒了解不多,所以还是十分棘手的。
齐宥见叶珍珍额头上满是汗水,便知道她此时有多辛苦。
若不是叶珍珍说了不能打扰,他都想上前去瞧瞧了。
就在此时,一只只宛如跳蚤般大小的蛊虫被逼了出来,拂柳虽然头皮发麻,却也按照自家主子之前的吩咐连忙洒下了配制好的药粉,顿时灭杀的那些蛊虫。
“都小心一些,这玩意儿能寄生。”叶珍珍连忙说道。
大家闻言顿时提起了十二分的精神。
齐宥目光一直落在叶珍珍的手上,生怕那小虫子爬到叶珍珍身上。
没过多久,叶珍珍收了银针。
“好啦。”她松了口气,转过头看着齐宥和陆震,笑道:“我不是巫医,手法生疏,也比较费劲儿,王爷和安国公若是有法子,帮我抓一位厉害的巫医来,我要向她好好学一学蛊毒之道。”
“好。”齐宥和陆震听了之后异口同声答应了下来。
只要是叶珍珍想做的事儿,齐宥都会想办法帮她达成心愿,自然一口应下了。
至于陆震,也是这个心思。
齐宥忍不住瞥了陆震一眼。
他是叶珍珍的夫君,答应也就罢了,陆震这个老头子跟着凑什么热闹?
就在此时,一直守在外头的陆明进来了。
“启禀国公爷,外头有位姑娘求见,给了这块令牌。”陆明一边说着,一边递上了一块令牌。
陆震见了之后脸色一变,连忙道:“让她进来。”
“是。”陆明应了一声,连忙把人带了进来。
来的是一位身材娇小的姑娘,穿着青衣,长得有些黑,颧骨有些高,鼻子和嘴都比较扁平,非常典型的南疆人长相。
这落云城中也有许多南疆人。
大周王朝统治南疆多年,部分南疆人离开了部落到了落云城或者其他的城池生活,一直留在部落中的南疆人,则保持原来的生活习惯,依旧在崇山峻岭中打猎为生。
所以,即便有位南疆的姑娘找来,也不是什么引人注目的事儿。
因为城中有不少这样的人。
“国公爷,我们家主子说,她之前不小心把给别人准备的茶端给了世子爷,特意让奴婢送来解药。”青衣姑娘一边说着,一边递上了一个小瓷瓶儿。
“有劳了。”陆震直接接过药来。
青衣姑娘也没有久留,把药送了之后便告辞了。
陆震进了内室,将药递给了叶珍珍。
叶珍珍检查了一番之后,确定这就是解药了。
“这解药我留着。”叶珍珍低声道。
她不会制作解蛊毒的药丸,正好可以参考一番。
对于她这样的制药丸行家来说,这东西她可以研究出配方来。
不过,据她上辈子救下的巫医说,每一种蛊虫的解药都不一样。
所以,也只是参考而已。
“夫人尽管带回去便是。”陆震连忙点了点头。
“别呀,我这眼睛还瞧不见呢,有几颗解药?先给我吃一颗。”陆承睿连忙说道。
“有两颗解药,不过你的眼睛明日就可以看见了,别白白浪费了解药。”叶珍珍说完之后,看着一旁的齐宥,脸上满是笑容:“王爷,咱们回去吧。”
“好。”齐宥闻言点了点头,连忙拿着叶珍珍的手往外走。
“父亲,您就这么让她把解药豆都拿走了?她虽然是您的侄女,可我才是您的亲儿子呢,她都还没有认祖归宗,您就开始偏心了。”陆承睿好歹是习武之人,他发现屋里除了他和他父亲,已经没有旁人了,说话自然就没有顾忌。
“好了,我陆家人丁稀薄,就你和她两个孩子,你可得好好的护着她。”陆震说到此叹了口气:“她和你不一样,你自幼在陆家长大,要什么有什么,一堆奴仆伺候,她却在宫中为奴为婢,也不知吃了多少苦头。”
“怎么可能?她不是有李嬷嬷护着吗?”陆承睿连忙说道。
“那也改变不了她是个奴婢的事实,作为宫中的宫女,过得再好又能有多好?我一想到她自幼便开始伺候人,心里就特别难受,越发觉得亏欠她。”陆震低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