茅山。
大量的茅山弟子,聚集在茅山母峰之下。
母峰上生长了不知多少年的苍天古树,断裂了不少。
山坡上,留下大量疮痍。
泥土之中,可见血迹。
青流首座和狮王首座,正在亲力亲为,掌控受伤弟子的情况。
“嗖。”
平静的虚空之中,忽然冲出三道身影。
“大师兄!”
“二师姐!”
“七师兄!”
诸多茅山弟子望去,连连抱拳。
秦沉三人没有借用江澄玥的特权。
而是借助着顾平安对空间本源的掌控,从啸火山脉,接连不间断的使用空间大挪移。
在不到六个时辰的时间。
挪移了足足数十万里的距离。
若是乘坐飞舟的话,最起码也得需要两倍更多的时间。
也并非是所有掌控空间本源的圣者都能做到顾平安这样,不间断空间大挪移。
顾平安能做到,纯属他在空间本源上的造诣深厚。
而且,连续挪移了数十万里,顾平安的面色也有些苍白。
奈何事情出的急,他也顾不上这么多。
“盟主!”
陈小希向秦沉掠来。
秦沉问道:“情况如何?”
陈小希沉声道:“我们元盟内有五十九名成员死亡,数百人受伤!”
秦沉向母峰望去,眉头拧成一团。
“秦沉!”
忽有暴喝响起。
第四真传柳覃,顶着一个光头,满脸怒色。
诸多视线看望过来,眼中露出惊疑,不知柳覃为何如此生气。
连秦沉也有些搞不明白。
“请教四师兄,何事?”
秦沉倒也没有被柳覃的情绪打乱心绪。
柳覃嗖的一声冲到秦沉的跟前,浑身散发着冰寒刺骨的冷气。
“是不是你将欲莲树之密,告知帝神门的?”
诸多茅山弟子内心一震。
欲莲树泄露一事至今是谜,毕竟连他们也都是在帝神门出手之后才知。
一定是有人从中泄密。
是秦沉真传?
秦沉眉头微凝:“四师兄此话怎讲?”
柳覃眼如利剑,道:“欲莲树之密,只有我们真传和首座知晓,怎么就那么巧,就在你刚刚得知此事之后,帝神门就上来抢了?”
秦沉双眼当仁不让的盯着柳覃。
“四师兄之言,是否缺乏证据?”
前几日在欲莲树下见到柳覃时,秦沉倒没觉得有什么。
今日柳覃在大庭广众之下,往自己头上扣屎盆子,这反而让秦沉有些怀疑柳覃的动机。
“我说的,是不是事实?”
柳覃一副凶手就在眼前的神情。
“何为事实?四师兄所言,不过都是妄下定论。”
秦沉丝毫未曾慌乱。
“你还敢狡辩!欲莲树之密,我等早就知晓,都一直都没有出事,偏偏你知道之后,就出事了!”
“不是你,还能是谁?是鬼不成?”
柳覃散发而出的寒意愈发的浓烈。
如同一只恶虎,要将秦沉给吞灭。
“柳覃!”
顾平安落了下来。
“有嫌疑的,不止七师弟,我们六位真传和首座,都应该有嫌疑。”
“话说,我认识你这么多年,好像从没看见过你这么激动过?”
顾平安娓娓道来,一双眼神似想看穿柳覃内心。
显然,他感觉到今日柳覃有些反常。
“大师兄,发生如此大事,两百多位茅山弟子惨死,我又怎能不激动?我们茅山,有叛徒!”
“这是大患,心腹大患啊!”
柳覃指着自己的心:“今日若不能将这个叛徒给救出来严惩,日后我茅山恐还有大难!”
顾平安一双平静如水的眸子盯着柳覃,也没说话。
柳覃似是没有察觉到顾平安的眼神,望着秦沉。
“秦沉!你是不是有一名徒弟,叫做岑青瓷?而现在的她,是双星战场的一位指挥使!”
“还有!根据我搜集到的线索,你和皓月圣女之间的关系,说不清,道不明。”
“你能否解释解释,这都是为什么?”
柳覃咄咄逼人。
秦沉冷静应对:“四师兄对我如此了解?”
“这都是我调查得知的线索,你无可反驳吧?”
柳覃冷笑。
秦沉沉默。
这柳覃,当真是做足了功课。
今日这盆脏水自己想要洗清,怕是不容易。
这时,青流首座掠来。
“青流首座!”
柳覃立刻向青流首座拱手:“叛徒已经找出,是秦沉!他是帝神门安插在我茅山的一枚暗子!”
青流首座盯着柳覃,忽然间露出笑意。
柳覃面露不解:“青流首座,我说的可都是实打实的事实!”
“确实。”
青流首座落到柳覃的跟前,似是承认了他的所言。
柳覃心中一喜,道:“既如此,不劳首座,我亲自出手,为我们茅山,铲除奸细!”
“等等!”
青流首座喊住柳覃。
“你和帝神门神权长老盖武天达成了什么协议?”
青流首座语出惊人,令柳覃面色陡变。
秦沉露出惊讶之色。
“青流首座此话怎讲?我又怎么会跟帝神门神权有关联?”
柳覃心跳如麻,喊冤道。
“柳覃,你入茅山多少年了?”
青流首座抚须而问。
“今年是一百三十一年,这些年多亏青流首座的教导,若非如此,必然没有柳覃的今日。”
柳覃言语间,尽是感恩。
“当年的你,流落街道,无家可归,我见你可怜,将你带回茅山,没想到你的确争气,成为了我茅山真传。”
青流首座似在回忆,当年那个风雨交加的夜晚,一个孩子在寒冷中瑟瑟发抖。
“这都是因为柳覃不敢辜负青流首座!”
柳覃连道。
“不辜负我?”
青流首座的双瞳如同两座毁灭深渊般望来。
柳覃浑身巨颤,双眼感觉要瞎掉。
“柳覃,当我得知小道消息时,我还不相信,我觉得你是个好孩子,努力又懂得报恩。”
“但如今看来,的确是老头子我老了,远远低估了人的心!”
青流首座满脸失望。
柳覃喊道:“青流首座,我的命都是您救的,我怎会做对不起茅山的事?”
他脸色煞白。
青流首座摇头,眼中失望更浓。
“我准备事后再求证,但没想到今日秦沉一出现,你就站了出来,你太急了,急而出错!”
“你说我对你教导有方,但我可从来没教过你……嫁祸于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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