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小子,不错!”刀老朝陆明兴奋地叫起来,“能在我手中撑过一招的年轻人你是第一个,能让我落败的你更是第一个!”
刀老说着,上前两步,“以后我的孙女见到你就喊你‘大哥哥’!”
说着,他朝陆明嘿嘿一笑,那张原本严谨严肃的脸上,居然带着一丝丝的猥琐。
“小子,提醒你一下,我孙女可是一等一的大美女哦,要不你考虑一下,做我的孙女婿?”
陆明直翻白眼,这老家伙想得美!
别说还有叶青鸾四姐妹等着自己,就算没有她们四个,以自己的魅力,天底下想要嫁给自己的女人也不计其数!
哪里轮得到这老头的孙女。
“老头,你想的倒是美!”陆明拍了拍手,朝曹运德走去。
曹运德从震惊中回过神,没想到陆明医术通天也就罢了,一身功夫竟也踏入先天,将刀老逼退两步!
而且还是以手刀将刀老逼退两步!
要知道——刀老的刀,说第二,整个华夏绝对没有人敢说第一!
更可怕的是,陆明不过二十岁!
二十岁的先天少年宗师,至少近千年的历史记载中,陆明绝对是第一人!
曹运德喉咙有些发紧,看了眼落败的刀老。
刀老挥挥手!
曹运德推门,做了个请的手势。
“你留在外面吧!”陆明踏入门中,闻到一股浓浓的香味,头都未回,对曹运德说了句。
曹运德随手带上门,候在门外。
“阿德,这小子哪里冒出来的?”刀老双目放光,盯着曹运德,“华老头真是好眼光啊……”
曹运德整理了下情绪,对刀老回道:“刀叔,我也不清楚,您恐怕得问问华老。”
“不错不错,这小子的年纪轻轻便踏入先天,未来不可限量……”刀老眼中充满赞赏。
“我要是没有猜错,他定然是出自古宗门。”
“现在的那些世家和宗门的后辈,就算从出生就用丹药堆,也不可能在二十岁堆出个先天!”
“更何况,他刚刚体内的力量极为精纯,绝对是先天之炁!”
“先天之炁啊,多少人梦寐以求的东西。”
曹运德频频点头,“上次华老也这么说过。”
“此子只可交好,不可交恶。”刀老神色恢复如常,看着眼前这扇门,“家主能否好转,就看他了……”
房间很昏暗,清爽干净。
那股奇异的香味是从案几上的香炉里飘出来的。
“华老头倒是真费了心思,连安灵香都找来了……”陆明低声自语,朝最里面的床走去。
走到床边,陆明定睛瞧着安详入睡的老人。
老人正是曹运德的父亲,曹家家主曹宁天!
曹宁天虽已头发花白宛如银丝,却面色红润饱满,状态不错。
不过,陆明只瞧了一眼,就看到老人的额间带着一抹阴郁的黑气,这是病气。
那抹病气漆黑如墨,凝而不散,已经有蔓延的趋势。
“难怪华长生也没有办法。”
“死气已现,以世俗的手段,根本无法将他从鬼门关拉回来。”
陆明坐在床边,掀开老人胸口的衣衫,那里果然有一大块子弹穿透留下的疤痕,狰狞地宛如一条恶龙!
曹宁天察觉到动静,未睁眼,便先开了口,“华老头,你不是说下次见我便是天人永别么,怎么?我这是要走了么?”
陆明没说话。
曹宁天睁开眼睛,露出惊讶之色,片晌才回过神,“小友是?”
“我是曹府长的朋友。”陆明合上曹宁天的衣衫,淡淡回了句。
曹宁天嗯了声,脸上带着欣慰和释然,“阿德这孩子孝顺,华老头都说我这身子骨到了油尽灯枯的地步,他还费这个力做什么。”
陆明没有接曹宁天的话,而是说道:“安灵香可以短时间压制您老内的死气,但之内维持三个月,三个月后,油尽灯枯,回天无术!”
曹宁天呵呵笑了起来,对死亡并不在意,“这些话是阿德对你说的?华老头这个老东西……当初跟我说用安灵香的时候不会跟其他人讲。”
“没人跟我说。”陆明回道,“你用安灵香已一月有余,虽然有些棘手,但也不是没有办法。”
陆明的话让曹宁天有些诧异,他认真打量起陆明,“小友这话什么意思?”
陆明轻笑道:“意思很简单,您老遇见我,至少还能活个二十年!”
“呵呵……咳咳……”曹宁天忍不住笑起来,“小友倒是喜欢说笑,我都八十了,再活二十年岂不是成了人人嫌弃的老不死。”
说着说着,曹宁天又笑了起来,脸上带着浓浓的释然。
陆明有些佩服曹宁天的心态,面对死亡没有半点畏惧。
“早点走了也好,我是真想念战场上一起干仗的老伙计们。”曹宁天眼中露出一抹追忆之色。
陆明仿佛从他那双苍老的眸子里捕捉到了战火纷飞,枪林弹雨的画面。
陆明撇撇嘴,对曹宁天打趣道:“那您老可是要倒霉咯,想要见您那些老伙计怕是还要等上几年,遇见我,您老想不活着都难啊!”
曹宁天觉得陆明有趣,也愿意跟他聊天,“小友说话倒是幽默,我那俩儿子一个比一个死板,说话从来没有半点幽默风趣。”
“您老先躺着别动,我帮您扎几针,您感觉感觉?”陆明笑笑,边说边取出银针。
曹宁天没拒绝,他知道陆明的好意。
嗖——
银芒闪过,一根巴掌长的银针直接没入曹宁天胸口。
曹宁天身子一僵,感觉早已失去七分生机的心脏狠狠地跳动了下!
他猛然睁大眼睛,纵横沙场数十年,早就经历过无数风浪,更是见过无数金字塔尖上的人!
他自然知道陆明刚刚那一针意味着什么。
“先天……”
曹宁天盯着陆明,脸上带着跟刀老一样的震惊,“想不到,你小小年纪居然是先天宗师!”
“您老还是先休息会吧!”
陆明淡淡一笑,银芒划过,第二针竟悬浮在曹宁天额头上方两寸的位置。
一丝肉眼可见的炁缓缓进入曹宁天头颅之中。
曹宁天只觉得眼皮沉重,刚要说什么,便昏睡过去。
“死气已现,拘灵十三针怕是不行,看来只能用炁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