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傅宴宁冷笑出声,“这种猖狂的女人,你们惯着她,但我可不会。”
“…………呵”,听到傅宴宁这么说,顾微微没忍住轻轻笑了起来。
之前叶一恒开着坦克逼霍栩他们缴械的时候,她和叶一恒捡了几把枪放在了车上。
虽然她一开始拿枪是为了防身,并没有主动使用的打算。
但此刻她还是忍不住要搞一把出来威胁威胁人了。
虽然她现在左手还打着石膏,但这并不妨碍她单手拿枪开保险、扣扳机。
她的动作又快又丝滑,快到傅宴宁一句话都还没说完、黑洞洞的枪口就已经抵在了他的太阳穴上。
她蹙眉看了傅宴宁一眼,冷笑着说:“有句话你说错了,我来给你纠正一下。我的猖狂,从来都不是别人惯出来的。”
“所以呢?”傅宴宁试图扭头过去看顾微微,“难道你要在这里杀了我吗?那你的猖狂和其他杀人犯也没什么区别啊,你有什么好自豪的?不过就是个随意剥夺他人性命的畜生。”
“哈,”顾微微顿了下,“傅宴宁,我没想到你居然还有这个觉悟。那你知不知道白雨馨都干了些什么?我如果是畜生,那她就连畜生都不如,而现在正在帮她的你,又算什么呢?
如果你心里还有一点点道德观和是非观的话,那你现在就不会在这里阻拦我,你就不会像个傻叉一样千里迢迢从国内飞到这里来为虎作伥。
你知道吗?你刚才说的对。在你没有威胁到我和叶一恒性命的情况下,我应该不会主动杀了你,因为我不是你口中说的那种畜生。
到现在你脖子上还缠着绷带,绷带下面的切口是怎么来的我想你应该还没有忘记吧。那是我为了救你替你做手术时留下的伤口。
哪怕那个时候我心里清清楚楚地明白你一直在拿我当仇人,哪怕我知道术后你可能并不会感激我,但我并没有趁人之危弄死你,更加没有见死不救。
但是你现在睁大眼睛看看我的手,我的骨头断了,我被你的女神白雨馨吊起来,在我清醒的时候,用棍子活活打断的。
如果你真的有是非观的话,你就应该知道什么人能帮、什么人不能帮!!你醒醒吧傅宴宁!”
“…………”傅宴宁瞥了眼顾微微吊在胸.前的胳膊,皱起了眉头,“那雨馨为什么要把你吊起来、打断你的胳膊?”
“OK,好吧,我明白了,我跟你讲不通,你的心里只有白雨馨,她就是你那个世界的法则。”
顾微微把枪从傅宴宁太阳穴上移开,看向了叶一恒:
“把他弄上车吧。他现在是我们的护身符,有他在车里,我相信其他几辆车也不会眼睁睁看我们撞过去的。
对于刚才那些问题,既然他不想说的话,那我就不要勉强他了,我们继续走我们的路。”
“好!听你的。”叶一恒揪着傅宴宁,一把就将他扔进了车里。
顾微微拿枪指着他:“别想着耍花招,可能我本意上并不想伤害你,但是如果你乱动的话,我会下意识地开枪。下意识,你懂吗?”
“你别跟他废话了!”叶一恒发动车子,“他敢乱动你就负责打,只要不死,我就负责给他治。”
…………有了傅宴宁这块挡箭牌后,前头那三辆车果然不敢轻举妄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