荆轲等人看着大司命出手的瞬间,便一眼认了出来。
六魂恐咒!
这是阴阳家独有的禁术!
看到这一幕,荆轲的脸色瞬间变得严肃起来,眼中闪过一抹复杂之色。
能够习得阴阳家禁术的人寥寥无几,并且每一个的实力都十分强悍。
眼前的这两人毫无疑问就是阴阳家的人!
不过让他好奇的是,阴阳家向来都极少露面,这次却平白无故的出现在这里,而且还是在这王宫之中。
能够做到这般,那就只有一种可能!
想到此,荆轲的脸色骤然一变,立马转头看向了身旁的高渐离和雪女两人,语气无比严肃道:“高兄,雪女,你二人一会务必要从此处逃出去!”
“荆兄,你……”
高渐离刚要开口,就被荆轲的话打断了。
“高兄,此事不仅关乎到列国的存亡,更是关乎到整个墨家的安危,这次你必须听我的!”
看着荆轲一脸决然,严肃无比的样子,高渐离也立马认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
他与荆轲相识这么久,还从未见过他这副模样。
高渐离紧握着手中的长剑,心中满是无奈和不甘的点了点头。
见高渐离应允之后,这才放下心来,随后继续沉声说道:“眼前的两人出身阴阳家,这一点是无可置疑的,阴阳家能出现在这里,只能说明阴阳家已经投奔了秦国!”
“早在这之前,墨家便传来消息,公输一族便已经投靠了秦国,如今秦国在得到阴阳家这一助力,恐怕待到秦国攻下列国之后,首当其冲的便是我们墨家,因此你二人必须将这个消息传回墨家,告知巨子让他提前防备。”
听到这番话,两人顿时心情变得无比沉重。
他们不是那种贪生怕死之人,再来此地之时,早已将生死置之度外。
只要能够杀了赢钧,哪怕就是殒命于此也无怨无悔。
但是此刻,他们却不得不面临一个抉择!
是要墨家以及列国的存亡亦或是合力击杀赢钧。
沉思了片刻,高渐离和雪女无比艰难的做出了选择,随即相互对视一眼,异口同声道:“我们二人一定会将这个消息带回墨家!”
荆轲闻言,脸上瞬间露出一抹笑意,一脸释然的大笑着:“既如此,我便再无顾虑!”
说罢,荆轲猛地转头将目光看向了身前的赢钧,一股浓浓的战意涌上心头,当即握紧了手中的长剑指向赢钧,冷喝一声:“来战!”
话音刚落,整个人身形快速的向着赢钧冲去。
速度快到极致!
哪怕就是一些常年在战场上厮杀的将领,也很难捕捉到他的攻势,只能模糊的看到一个影子。
看着快速冲来的荆轲,赢钧的脸上没有丝毫慌张,看似站在原地不动,然而目光却早已捕捉到了荆轲的身影,伴随着赢钧缓缓抬起手中的赤霄剑,一股磅礴的气势瞬间从他体内骤然迸发出来。
这气势中透着一股凌厉且霸道豪迈肆意至极!
瞬间让一些人心头一颤,心生敬畏。
然而同样感受到这股气势的盖聂,却是眸子里猛地泛起一抹精光,脸色有一些惊骇的看向赢钧。
剑意!
这绝对是剑意无疑!
只是赢钧释放的这股剑意对他而言有些熟悉,但又有一丝陌生。
那其中不但蕴含着凌厉的剑意,在这其中更是夹杂了一股霸道的剑意,让人不由得感到惊艳和敬畏。
这股霸道的剑意,哪怕就是他也未曾所有感悟!
而如今却被赢钧在不经意间释放了出来,若是能够将这股剑意参悟到极致,那赢钧的实力将会再次提升一个档次,其对剑道的领悟甚至还要远超于他。
“快!”
“先生!快记住这个感觉,对你之后领悟剑道会有莫大的帮助!”
站在一旁的盖聂急忙开口大声提醒着。
只要现在赢钧能够记住这种感觉,那么之后想要领悟剑意,只需要找到这时的感觉再加以熟悉便能提升他对剑道的感悟。
正当所有人都为之惊骇,不可思议的看向赢钧的身影之时。
唰!!!
下一刻!
原本那道凌厉且霸道至极的剑光,却开始在赢钧的周围慢慢减弱。
就连正在熟悉这感觉的赢钧也是一脸骇然,眼中满是诧异的看着这一幕,同时他也能清楚的感觉到,这道凌厉且霸道至极的剑光貌似再被手中的赤霄剑快速瓦解。
哪怕就是对剑道有着极高感悟的盖聂,哪怕就是刚对剑意有所提升的荆轲也从未见过这种情况。
甚至他能够清楚的感觉到,哪怕就是他那一剑蕴养数年,可在这股凌厉且霸道至极的剑意面前,只需赢钧心念一动,恐怕就是他的百步杀剑也难以抵挡下来。
不仅是荆轲,甚至就连远处正在与其他人激战的高渐离也为之一怔,他扭头分神的朝着这边看了一眼。
仅仅这一眼。
下一刻,他只感觉胸膛传来一阵炙火焚烧的感觉,一只赤红的手掌已然拍在了他打胸口之上。
这招正是大司命的六魂恐咒。
但即使如此,高渐离却依旧没有回头,也没有在意自己胸口的焚烧痛楚,而是虎目不甘的看着远处的赢钧,口中喃喃自语一声:
“这,这,这不可能!”
“怎么可能会有人对剑意感悟到这般程度!”
荆轲也同样说出了这般话,他瞳孔猛缩,一脸不可置信的看着眼前的赢钧。
他手中的长剑已然没有了此前的剑光。
甚至浑身的剑意也变得暗淡无比。
荆轲无法理解,他此前蕴养数年的一剑何等出彩,这必杀之剑优势何等凌厉,甚至就在方才他对剑道的领悟又有了一丝提升,可就算如此,却被刚才赢钧突然所爆发出的剑意冲散。
妖孽!
简直就是妖孽!
这哪是什么只懂得征战杀戮的将领,这分明就是一个对剑道有着极深感悟的宗师。
可大秦又怎么可能会有这样一个对剑道有着极深感悟的宗师存在,这天下又何时出现了这样一个人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