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为什么不敢看我?”容七掀开被子下床,光着脚走到他面前,“深爷,你现在越来越不爱惜自己的身体了。”
除了这个,在夜南深进来的时候,她就闻到了一股酒味。
虽然很淡,但瞒不过她的鼻子。
夜南深低头,闻了闻自己的衣服,无奈勾唇,“就跟陆丞洲喝了两杯,有他在,没事的。”
夜南深起身,将光着脚的容七打横抱起,两人坐在沙发上。
“还有呢?”容七不放过他,“别试着瞒我。你撒谎的时候,是不敢看我的。”
容七撒开他的手,迈脚坐在他腿上,扳着他的脑袋,让他看着自己。
夜南深扶着她的腰,十分无奈。
“你眼睛怎么回事?”容七凑近他,查看着他的眼睛。
看起来一切正常。
又给他把脉,脉象依旧是不稳定。
这种感觉,像是计算机出现了系统紊乱。
除了这个比喻,她想不到任何比喻。
夜南深垂眸,再次错开容七的视线。
容七却捧着他的脸,不允许他逃避,“怎么会出现夜盲症?不是普通的感冒吗?有按时吃药吗?”
夜南深看着容七脸上的担忧,心里忽然愧疚。
安慰她,“吃了陆丞洲的药。小七,我没事,过段时间就好了。走吧,我们去睡觉。”
“那就是没吃我的药了?”
夜南深沉吟了一下,“明天开始吃你的药。不要陆丞洲那个庸医的治疗了。”
夜南深将她抱起来,两人回到床上。
只不过,这一次睡中间的变成了夜南深。
他侧身抱着容七,安慰她入睡。
容七心里杂乱,失眠了。
翌日
一回到清溪苑,容七就把自己关在卧室里,把自己收藏的医书和自己的医学笔记翻了个遍。
而夜南深则如往常一样,送夜小宝去上学,再顺道去公司。
下了车,夜小宝背着自己的书包往幼儿园里走。
忽然,他在门口看见了一个穿着略微有些褴褛的人朝他招手。
夜小宝歪着头,觉得有些熟悉。
咦?
这不是容天时,他名义上的外公吗?
夜小宝朝他跑过去,“容先生,您是在这里专程等我吗?”
容天时跟容七断绝了关系,所以夜小宝也不会叫他外公。
他只知道,自己现在的外公叫盛俭。
容天时看着长相呆萌,又不失聪明伶俐的夜小宝,眼眶瞬间就湿了。
如果当初他珍惜自己的家庭。
是不是,现在面前这个可爱聪明的小孩子也能甜甜地叫他一声外公了?
可是,这世上哪有那么多后悔药呢?
容天时从自己的兜里摸出了一枚小金锁递给夜小宝。
但在给他的时候,心里又怕他嫌弃。
这个集万千宠爱于一身的小太子,什么好东西没有见过呢?
这个小金锁,真的拿不出手。
容天时粗糙的手上还有好几道口子。
他的手略微颤抖。
“孩子,拿着。这是外公应该给你的出生礼物。虽然送得玩了,希望你不要嫌弃。”
他期待地看着夜小宝。
夜小宝皱着自己的小眉头,略微纠结。
容天时以为是他嫌弃,脸上闪过一抹受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