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鸽回头,放下手中的银针,“二夫人,您想说什么?”
“我们做一个交易。”二夫人一句话要拆成好几句话才能说完,“你只用帮我维持住病情不变,不需要你治好,我不会告诉总统,甚至还会去总统面前替你美言,让你们天使盟搭上总统府这条线。”
她来,就是为了这个目的。
这个条件很让人心动。
但是,别说是帮她稳住病情,就是不让她死在自己手里都死一个难题。
白鸽低头,看着她——“你想让我帮你做什么?”
她不是傻的,自然知道天底下没有免费的午餐吃。
“你会医术,我要你借机给南宫月诊断,坐实她的病,将她送去精神病院。”说这句话的时候,二夫人眼里是止不住的狠意,像是要吸人血一样。
白鸽皱眉,“我靠近不了南宫小姐,只怕没有这个机会。”
总统府的事她略有耳闻,当年就差一步的情况下,她们都没有成功,更遑论现在?
不管是南宫哲或是BAE,还是看似悠闲寡淡的总统夫人,都是南宫月的后盾。
然而,二夫人却是狰狞一笑,“你只需要找到一个给她看诊的机会就行,她疯天疯地,还愁没有机会吗?”
白鸽眉头紧皱,似乎在思忖这一件事值不值得她去做。
她没有答应,也没有拒绝,二夫人想再开口说话也没有力气了,转而像一具被福尔马林泡过的尸体一样摊在床上,看着白鸽拿起银针在她身上一针一针地扎。
可是,比起之前,她现在的皮肤似乎格外敏感,能清晰地感觉到针刺进去的痛感,这种痛感像是被放大了无数倍一样。
针灸的时候,二夫人一直在忍不住呻吟,瞳孔瞪得很大,然而,没过多久,她的声音似乎越来越小,越来越小,直至没有了。
行针一个小时,白鸽只当她是又陷入了昏迷,没再管。
又过去一个小时,二夫人还是没有转醒的迹象,白鸽心里忽然有了一种不祥的预感。
她从药箱中迅速把天使盟的仪器打开,果不其然,仪器上的红灯闪烁地更加频繁,一下一下地敲击在她的心里。
突然,二夫人一个鲤鱼打挺,翻身,一口血吐了出来,‘咚’地一声砸倒在床上。
旁边的心脏监测仪器发出一阵‘滴-滴-滴’的播报。
白鸽的脸色赫然一沉。
门外听见动静的医生全部冲了进来。
“怎么了?二夫人怎么了?”医生围在二夫人病床前,看着床单上、被罩上以及二夫人自己的脸上全是鲜血,一股恐惧爬上众人的心头。
总统和总统夫人听见动静也纷纷进来,看着被众人挤到边缘去的白鸽,总统声音陡然变得冷厉,“这是怎么回事?她怎么会吐血?”
白鸽怔楞在原地,听见总统的厉声质问,僵硬转头,“是……是神无,我跟她的方法不一样,让二夫人的身体产生了排斥,才会变成这样……”
说到最后,连她自己都说不下去了。
因为总统和其他人脸上全是一副不相信的神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