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暖愣了愣,很快反应过来。
清清嗓子后,正经说道:“刘护卫,本郡主定会把你的问候传达给祖父祖母。要不你先出去叫人进来把太阳能充电板安装好?”
刘护卫低头,无比恭敬:“末将领命。”
等承恩公府的侍卫们在糕点铺后面的院子屋顶安装好太阳能充电板后,太子也带着部分禁卫军回了宫。
紫极殿书房内,皇帝坐立不安,心中甚是着急。
伺候的宫人们想要劝劝皇帝,却又不敢。
甚至连大太监德福也尽量缩着脖子,企图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皇帝无数次抬头朝门口的方向张望,最后干脆丢了毛笔,起身踱步在门口。
直到看见太子匆忙的身影后,才几步冲过去,顾不上礼仪,死死握住太子手臂问:
“如何?”
太子面露笑容:“父皇,户部尚书已派人将金矿挖出验证过,黄金含量极为可观,数目绝不少于千万两!”
这一瞬间,皇帝仿佛处于极乐世界。
一千万两黄金,一千万两黄金啊!
以前哪怕把整个大盛朝的国库搬空,数量也不会超过两百万白银。
现在皇帝乍然得到一千万两黄金,他简直是身心巨爽,感觉到前所未有的畅快!
皇帝激动拍手道:“好,好,好!”
“德福!”
大太监德福连忙过来跪下:“皇上请吩咐。”
皇帝意气风发,拔高嗓音:“你即刻传拟诏官,将金矿一事诏告天下!”
大太监领命出去。
太子态度真诚说:“父皇,我们大盛朝此番接连得到铁矿和金矿,真是独得上天厚爱,这也证明了父皇乃是前所未有的明君,才能福泽万民。”
皇帝谦虚摆手:“这都是小七的功劳,朕也是沾了她的光。”
太子:“父皇,这您可就错了,的确是七宝的功劳不假,可今日七宝自己也说了,正是因为父皇您对她的宠爱,才让七宝有幸得您龙气庇佑,这才有了铁矿和金矿。”
“否则历朝历代那么多人,怎么偏偏是在您的治下,七宝才发现了铁矿,又得到了金矿呢?”
“若是换了其他几国的君主,怕是早就将功劳据为己有。可父皇您非但没有如此,反而赏罚分明,厚待功臣,如今天下百姓谁不赞一句父皇您是千古名君?”
太子这番话,可算是戳中了皇帝的兴奋点。
皇帝哈哈哈大笑,“承嗣,你何时跟小七学的如此会恭维朕?”
“不过你有句话说对了,朕既然是明君,如今又得了金矿,对百姓们也不能小气,这样,替朕传令下去……”
就在京城百姓们都在猜测上午禁卫军出城所为何事时,一道圣旨猝不及防传出来——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大盛朝得上天垂爱,降下金矿,朕心甚慰,又听闻七宝郡主福泽裕阳百姓,免其一年农税。朕深受郡主启发,即日起,免除大盛朝百姓赋税三年,已示龙恩。”
“钦此。”
围在城门口告示栏旁的百姓们听传召官念叨圣旨后,当场跪满一地。
齐声高呼:“皇上英明!”
“皇上英明!”
“皇上英明!”
随后,各大茶馆的说书先生也开始激动编造起皇帝得到天降金矿的‘传奇故事’。
先生一拍板,底下鸦雀无声:“话说那日圣上在梦中忽见一仙人……”
京城里那些赶来备考科举的学子们也提笔挥墨,写了无数为皇帝歌功颂德的诗文。
随着金矿挖掘工作的展开,京城周边又被招走了一批知根知底的劳工。
而京城北城的二皇子府里,则是气氛压抑,下人们连大声说话都不敢!
卫承璋被野猪拱过的屁股在经历了大半个月的修养后,已经无碍。
此刻,他黑着脸坐在正厅最上方,啪一声拍桌。
满目愤怒:“父皇真是偏心!”
“发现了金矿这么大的事,我们身为皇子,竟然要从百姓口中得知!”
“本皇子这些日子呈上去的悔过书,没有一封能入父皇的眼,难道就因为齐国公府这点小事,父皇真的厌弃了本皇子?”
坐在他下首的三皇子脸色也不好看,“听下人说,当时户部尚书叶品江带人去挖金矿时,是跟太子同行,看来太子早就知道了金矿的事,就瞒着我们这些弟弟呢。”
“可笑父皇以前还老爱让我们要兄友弟恭,看看太子那副得意样,他从江北回来这些天,怎么也知道了二哥你的处境吧?他就从没想过在父皇面前给二哥你求情?”
“果然,异母的就是靠不住!”
二皇子卫承璋神色阴郁,狠狠咬牙:“听说当时太子和叶品江去金矿,云七也跟着一起去了?”
三皇子卫承堰点头,“没错。”
卫承璋:“看来,我们还是要在云七身下下功夫。”
“太子心机颇深,从小就是只笑面虎,对我们这些兄弟不怀好意,但是他对云七却是爱护有加,真心实意。”
“就连父皇如今也看重云七,竟然因为她,减免了百姓三年赋税!”
“现在咱们这个处境,也只有讨得云七欢心,才有机会重被父皇看中。”
“三弟,现在离承恩公府宴会还剩几天?”
卫承堰闻言,在心里算了算,说:“还剩十天。”
说完,他又道:“二哥,你现在被禁足在皇子府,必须要先解了禁足令才能继续对付云七,我有一个办法,趁着现在父皇在兴头上,说不定能成事。”
二皇子卫承璋眼眸一亮:“快说!”
三皇子笑了笑,附在二皇子耳边,小声将办法说出来。
当天下午,皇宫紫极殿内。
大太监德福恭敬将一封从二皇子府送来的悔过书呈给皇帝。
皇帝见状,放下奏折,拧起眉心问:“老二早上不是已经把悔过书送来了吗?”
“哼,朕见他字里行间毫不知错,看来还是罚轻了。”
大太监低着头,细声说:“回禀皇上,奴才也不知道二皇子这是何意,只是二皇子府上把信送来,奴才也不敢不呈给皇上过目。”
皇帝又哼了哼,虽然不太想过目,但还是展开了信件。
这一看,他就愣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