列元霄恍然明白,小世界终究是吴铮的小世界,即便吴铮不借助小世界的力量,吴铮在小世界内也是占尽优势的,小世界的规则会对他这个外人无限的压制,前两招两人都没有拼死的念头,故而列元霄虽然感觉到了一丝规则压制,但是并不明显,但是第三招是即决胜负也决生死的一招,小世界不可避免的会全面压制与他。
想明白了这一切,列元霄也已经意识到了结果,当即牙尖一咬,浑身爆发出一股毁灭的气息,浑身的力量成倍的增长,既然逃不出去,那就永远的留在这里吧!
吴铮一见列元霄身上的气息,当即震惊莫名,他怎么也没有想到,列元霄这等强者竟然会走上自爆这条路。
但凡强者,皆有尊严,自从列元霄和吴铮斗上之后,有些事情就已经注定了,若是列元霄胜了,则是胜之不武,若是列元霄败了,那么他在这一方世界,也就彻底的名誉扫地。
一般来讲,双方争斗,多是势均力敌的情况下才会发生,像吴铮这般越阶一个大境界挑战,几乎不可能存在。
或许也只有列元霄,才会下场和吴铮厮杀,毕竟一开始事情就是他挑下来的。
一尊妖君自爆,其威力堪称毁天灭地,只是此刻列元霄身处塌陷的空间之,明明可以利用此刻自爆的威势冲破塌陷空间,但是列元霄并没有,一来是考虑到小世界内那名不知名的强者,二来列元霄已经打心底里认可了吴铮的修为,将他视为同一级别的对手看待,再说,自从定下三招决胜负的约定,吴铮自始至终都没有主动借助小世界之力。
虽是不死不休的厮杀,但双方都通过三招之约,赢得了对手的尊重!
邪宗战神,虽败,但气势不可弱!
“铮儿,撤开空间禁锢!”玄俊的声音从天上远远传来。
“是,俊叔。”
语毕,吴铮撤掉了塌陷空间的禁制,列元霄的真身显露了出来,巨大的白鳄鱼身体上散发着一股恐怖的毁灭气息,直欲将天空撕裂。
只见玄俊不慌不忙的丢下一个明晃晃的金刚琢,那金刚琢通体银白色,迎风便涨,稳稳的落到白鳄鱼的身体之上,列元霄引爆体内真元的毁灭气息因为金刚琢的落下,竟是缓缓的平静了下来。
白鳄鱼巨大的瞳孔之流露出一抹难以置信,他怎么也没有想到,吴铮的小世界内真的会有这样的强者存在,能轻易压制住他自爆的气息,眼前老者的实力至少也是七阶大圣级别的存在。
凤凰界已经有无数年都没有出现过这等强者,没想到这里竟然会有一尊大圣,最关键的是,吴铮竟然称呼眼前的老者为‘俊叔’,他怎么也想不明白,来自于玄黄界的吴铮怎么会和这等人物攀上关系?
“小鳄鱼,可还认得老夫?”玄俊身形一闪,落在白鳄鱼的身前。
吴铮收起了所有的神通,那列元霄见青衫老者开口,同样收起了神通,金刚琢套在他的脖颈之上,使得他无法动弹。
“您老是俊大人?”白鳄鱼瓮声瓮气的开口。
之前便听到吴铮称呼老者为‘俊叔’,再联想到吴铮在凤凰界的各种经历,几乎不难猜出老者的身份,北海森林的‘俊大人’,当之无愧的强者。
青衫老者点了点头,手腕一抖,收起了金刚琢:“小鳄鱼,收起你的真身吧!”
有玄俊在此,列元霄自然不敢放肆,当即收起了真身,化成原本的人身。
“俊大人,晚辈有眼无珠,冲撞了大人,还请大人见谅!”列元霄化成人身之后,毫不犹豫的跪在地上,头颅深深的贴近地面,不敢抬起头颅。
“小鳄鱼,你可知道吴铮是何人?”玄俊并没有怪罪的意思,反而饶有兴致的问了列元霄一句。
“大人,吴铮不是吴族后人吗?”列元霄抬起头,沉声开口。
玄俊并不理会列元霄的问题,话锋一转:“小鳄鱼,本圣之所以愿意和你多说几句,并且阻拦你自爆,是因为你在最后关头都不愿意离开塌陷空间,从而波及小世界,说明你的心还是有着一丝灵性的。”
从眼前老者的嘴里亲耳听到‘本圣’两个字,列元霄再不怀疑,所有的疑惑也都尽数消散,当即沉声开口:“大人,晚辈身在邪宗,虽然贵为战神,但也身不由已,这一点您老应该清楚。”
“你虽是妖族之身,但却是异种,天赋悟性皆是不俗,又肯吃苦,一步步走到今天殊为不易,本圣若是不阻拦你自爆,此刻你已经是一捧黄土了,若是你陨落了,邪宗是否会为你报仇,你想过吗?”玄俊再度开口。
列元霄闻言沉吟了片刻之后,开口说道:“黄大人也许会出手,但顶多走走过场。”
“若是本圣出面,他还敢走走过场吗?”
“大人,您老就别说笑了,若是早知道您老和吴铮的关系,晚辈打死也不敢出手,至于黄大人,若是见到此刻的您老,恐怕最多会说两句场面话。”列元霄摇头苦笑,修为越高的人,越是现实。
“小鳄鱼,吴铮素来和北海森林交情匪浅,这在整个凤凰界都不是什么秘密,你为什么敢三番两次的针对吴铮?”
“大人有所不知,吴铮和邪宗宗主陈通的恩师柳三有过节,这是吴铮在玄黄界之时留下的祸端,关于此事,您老可以问问吴铮。”列元霄慌忙开口解释。
“关于此事,本圣早已知晓,若是本圣没有进阶七阶妖圣境,你是否还会对本圣如此恭敬?”玄俊微微弯腰,笑着问道。
“大人,晚辈也是听命行事,身不由己啊!”列元霄连连磕头,在吴铮的面前他还能保持一份强者的尊严,但在玄俊的面前,他真的没有办法再保持任何尊严,若是得罪了玄俊,玄俊至少有一百种方法,能让他生不如死。
走到这一步,一切都远超列元霄的预料,现在他是求死难,求生更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