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一清两个手掌最后又再次打满水泡,也没有能把那块稀有矿石给挖出来,她倒是想继续耗在矿井,一鼓作气的把它给挖出来。
可惜,洗脑元戎不给与支持配合,她都闭着眼,忍着痛,把两只手伸到他的面前让他再帮忙处理喷药治疗下。
他居然冷漠的视而不见,站起来就开始收拾工具,丝毫没有要帮她处理水泡的意思,枉费她自作多情了一把。
“元戎,你把药剂给我。”
不帮忙就算了,傲娇个什么劲,真当她稀罕他,有药她自己随便都能处理好,要不是她不爱和脑子被洗的人多计较,就他这欠抽的样,断交也不过就是分分钟的事情。
“该回去了。”
元戎说完后,药剂也不给她,直接一手拉着她,一手拿着两人的矿锹就走,周围的那些矿工,好像也是跟着他行动,纷纷停下手上的挖掘工作,跟在后面离开矿井。
“元戎,停一下,我手疼。“
路线不对啊,依照脚下的坡度来说,这是要离开矿井出矿洞?难道被洗脑之后的人,都还得上下矿井打个卡吗?
他是被洗脑了可以作为‘自己人’,可她没有被洗呀,这要是离开了矿洞,不就又要面对哪些,没有人性的恶徒。
“时间快到了。”
“到了就到了吧,我腿疼,你下停一停。呀。”
就算要出去,也先一个人去矿洞外看看情况,或者等,天太黑以后,再出去也要安全一些。
“哎呦,哎哟,我肚子疼,真的,好疼我要歇一歇,才能再走......”
水一清眼看着都能瞧见,矿洞外的光线,连忙手用力扯住元戎,矿锹抡多了没力气,只能耍懒的拉着他的手,整个人蹲地下坠着他。
她真不想就这么冒险的跟他出去,她其实没活腻,还想寿终就寝的,现在比较起来,明显待在矿洞里面会更安全一些。
反正她就想待在矿洞里面,现在帝都政府也应该得知她失踪的消息,怎么的也得想办法来营救她一下吧。
就算帝都政府忙不过来没营救,那炫光总该为她的安全负一点责,要不然,这K17区刚划分成立,她这个区长就失踪,怎么说也说不过去吧。
元戎看着水一清耍懒的蹲着不愿走,很是无奈的摇了摇头,婆娘太懒就是不让人省心,也难得给她讲道理了,直接一弯腰,就将水一清抱了起来
“啊,你要干嘛,快放我下来?”
水一清脚猛的一离地,身体失衡的手想要抓攀附物,结果,一慌乱手没抓到,却袭胸成功,顿时甩都来不及甩。
“你不能走,我抱着你走!”
元戎抱着水一清,不顾她的挣扎就矿洞外走去,免得她一会手疼,一会脚疼,一会肚子疼的,她还是比较适合就这样蜷缩在他的臂弯里,显得稍微不那么烦人。
“谁要你抱了,我自己能走。”
水一清抿着唇,看着身后跟的一长串矿工,都直愣愣的看着她,红云从脸颊一路红到了耳后根,她现在神经可是很衰弱的。
他就不能别乱作的吓她,还是忍不住抬手,在他的手臂上使劲掐了一下,结果,硬的跟矿石一样掐都掐不动。
郁闷的得很,是麻烦精的时候,明明那么的单薄瘦弱,都能轻易的激发出女人的母性关爱来,结果,就是被洗了下脑,整个人都完全不一样了。
光就这身硬的跟铁块一样的肌肉,都和弱扯不上一点关系,尤其是她的鼻息间,全是他身上传出的汗味,充分的展示出什么叫臭男人。
而元戎此时的感受却恰恰相反,感觉好久都没有抱过婆娘了,软绵绵,热呼呼的,都让他的心脏开始噗通,噗通狂跳起来着。
她的人就在他的怀里,一呼一吸间,她发丝间的汗味,和他身上的臭汗不一样,是一股说不出名儿的香味,萦绕着他的鼻息。
像是有只猫爪子,在挠着他的心窝窝,元戎又把手臂给收拢了下,把水一清完完全全裹在怀里。
以后她要是再不听话乱跑,那他就这样走哪里,就把她抱哪里就可以了,也不用再担心找不到人。
元戎的手指又紧了紧,呼吸也跟着粗重了几分……然而,就在踏出矿洞入口时,一条长鞭就直奔而来。
元戎身体往旁边一侧,成功的躲过这一道长鞭,然后,管事手上漆黑的鞭影却没有善罢甘休,又再次的飞舞起来,直接就向水一清劈头盖脸地劈了下来。
水一清还没想好怎么躲,元戎就转身把她给死死地挨在怀里,那一鞭子抽打在元戎的后背上。
唰——啪!
鞭子的一头狠辣地缀着细密的铁齿,抽在肌肤上就是皮开肉绽,元戎却咬紧牙关,没有发出半点声音。
元戎的保护水一清的行为,却好像触怒了矿场管事,让他高高扬起鞭子,毫无怜惜地一下又一下的狠狠抽打在元戎的身上。
长鞭像吃人的蟒蛇,恶狠狠鞭打在元戎的身上,水一清看着元戎的后背,早已经皮开肉绽撕开多道血口子。
“元戎,快放我下来。”
“你躲一躲呀。”
“我们进矿洞,求求你了,进去好不好?”
“你是洗白痴脑了吗?会死的,你会被活活打死的。”
他到底是怎么忍受这样惨无人道的鞭打的,水一清开始崩溃的一边哭一边喊,她和他没有一点关系,不需要他用命来护。
她是最讨厌欠人情的,所以,他赶紧的丢下她躲开鞭打吧,她知道他是能躲得开,不能这样再被鞭打下去,会被活活打死的。
元戎即便身上满是伤痕,却依然死死咬紧牙关,不让自己发出半点惨呼声,护着水一清的手,还轻拍了她一下以示安慰。
水一清也趁着他这个轻拍,人从他的怀里给挣脱,转身环抱过他替他接下袭来的鞭子。
这一鞭子抽打在她的手臂上,火辣辣的疼,感觉皮肉从骨头上给撕裂开,牙齿把嘴唇都咬破了,才忍住要冲出口的呼喊声。
其实,她都差点没骨气的求饶,不过随即她又为自己冒出,这种懦弱的念头而感到惭愧,因此咬着牙也不发出声,等待第二鞭的落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