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意道:“我不知道我还能怎么回报他。我不喜欢欠人太多,所以还是能还一次是一次吧。”
来羡道:“即便是他伤还没好又不能给人知道,可他好歹是边境都司,弄到点药对他来说应该小菜一碟吧。你想报答他,方式多了去了。”
江意:“比如?”
来羡:“比如你可以给他送点饭菜啊,做件衣裳啊之类的,不是很好嘛。”
江意瞥了瞥它:“我还不如送药呢。”
不管是送饭送菜还是做衣做鞋,除了报答恩情以外,总会蒙着一丝别样的情意色彩。
在江意觉得,她的报答偿还里,不需要这样的色彩。
一人一狗一路闲聊着,不知不觉又到了苏薄的院子里。
这一天来两次,江意再一次熟门熟路地跨进他的院子时,内心都有点麻木了。
反正这次她和来羡也不是来做贼的,便用不着偷偷摸摸了。
来羡大摇大摆地进院后,便在他院子里溜达了起来。
江意站在苏薄房门前,见他房里还点着灯,踟蹰了下,还是抬手叩响了门扉。
只是江意等了片刻,也不见门里有动静。
江意不由又敲了一遍,又等了一会儿。
门里还是没动静。
于是她便下意识地眯着一只眼往那门缝里瞧了瞧。
苏薄临时有事出去了一下,故而房里也没有熄灯。
他回来时,甫一抬眼,恰好就看见江意正往他房门里觑窥的光景。
她还边瞅边问:“来羡,你帮我确认一下,他到底在是不在?”
回应她的是来羡冷不防一声闷重又夸张的咳嗽。
江意闻声不由回头去看。
不想她这一回头,丝毫没料到身后竟悄无声息地立着一个人,竟险些又迎面撞了上去。
江意惊了惊,及时往后仰了仰身子,整个后背几乎贴在了房门上,抬头看见苏薄时,一时尴尬得说不出话。
江意心头免不了一阵锐跳。
她本来不是来做贼的,这下也有点做贼的嫌疑了。
还有她就算没被一些神叨叨的把戏给吓到,这样多来几次也怕是要被这脚下无声的人给吓出病来了。
门纱上溢出来的熹微灯火微微淬亮了他的轮廓。
他低眸看着江意,只见她双眼红红肿肿如小兔子一般。
江意很快平了平心绪,先开口道:“我是来送些外伤药的,以答谢你帮我捎回家书。”说着她侧身往旁边让了让,也适当地避开了他身上散发出来的无形的压迫感。
苏薄推门而入,道:“你父兄已经谢过我了。”
只不过刚跨进门口,他又回头看她道:“药呢?”
江意将手里的药包递给他,道:“里面有外敷的金疮药和内服的调理药,还有绷带一类的。”
苏薄点了点头。
江意没再逗留,便转身告辞。
可才走两步,蓦地又想起了什么,她考虑了一下,还是折回去交代两句。
江意提着裙角又踱上他房门前的台阶,重新站在他门口道:“对了,那内服的药……”
话没说完,她不经意抬眼一看,话头便似被生生卡在了喉咙。下一刻,她面色一窘,立马飞快地背过身去。
屋里的苏薄解了外袍,随意地搭在了座椅椅背上。大抵也没想到她会去而复返,他正抬手松了松交叠的衣襟。
苏薄停下动作,问:“内服的药怎的?”
江意道:“我捏成了药丸,不必煎服,一次吞服三到五颗,比较方便。”
苏薄道:“嗯。”
江意道:“没别的了。”说罢,她脚下匆匆地奔下台阶,叫上来羡就溜了。
回去的路上,江意走得飞快。
来羡在后面道:“你是不是该照顾一下我这个瘸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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