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意道:“长二小姐可能是误会什么了,我不主动害人的。”
苏薇儿咬牙道:“你害我儿女,将他们毁于一旦,你以为就这么算了?”她又直截了当地问,“魏子虚在哪儿?”
江意仿若没听清:“谁?”
苏薇儿死死瞪着她,恨不能把她撕了:“我再问你一次,我儿子到底在哪儿?”
江意态度温善道:“听说他不是卷了三夫人的钱财,然后连夜逃跑了吗?长二小姐怎么会来问我?”
苏薇儿气极冷笑道:“卷了钱财逃跑?你当我儿什么人,他从小到大缺过钱吗,会卷钱逃跑?”
她向江意走近两步,看着江意的眼睛又一字一顿道:“听子衿说,他消失的当晚,是到你这里来了。”
江意坦然地回视她,双目澄澈,没有一丝心虚和闪躲,道:“我怎么可能见过他呢?”
苏薇儿红着眼眶,那抹冷笑更是讽得刺骨:“和三夫人的库房比起来,显然是你这娇滴滴的狐狸精更让他感兴趣。”
苏薇儿又字字如针道:“他为什么来你不清楚吗,无非是想玩玩你罢了。你跟我说说,他得手了吗,是玩过你了以后才不见的?你这身子,其实早就不干净了对吗?”
这些话听得江意的丫鬟嬷嬷都惊惶不定,又怒从心来。
但是苏薇儿却越说越起劲,仿佛这样真的能让她愉悦许多。
春衣忍无可忍扬声道:“有其子必有其母,兄妹乱丨伦,行为放荡,只怕也是你教出来的!自己龌鹾不堪,还觉得光荣了!”
苏薇儿脸色变了变,骂道:“区区贱婢竟也敢如此放肆!给我撕烂她的嘴!”
只是苏薇儿身边仅有的两个嬷嬷都被云嬷嬷和纪嬷嬷给堵着,一时脱不开身。
最让苏薇儿气急败坏的还是江意的反应,不论她怎么言语刺激,说得有多不堪,江意都没有想象中的争辩反驳,更没有恼羞成怒,而是依然心平气和。
她试图想让江意情绪失控,想从中套出点什么,显然失败了。
转而苏薇儿那点羞辱江意的愉悦感消失得无影无踪,她肺都要气炸了,朝江意吼道:“我儿子在哪儿!”
江意微微颔首,真挚道:“愿长二小姐能早日找到爱子才是。”
苏薇儿长吸口气,极力平静下来,道:“江意,你不觉得你镇定过头了吗?无妨,咱们来日方长,我就不信你能一直这么兜得住。”
最后一句,她几乎是一字一字咬牙切齿嚼出来的:“敢害我儿女的人,我会叫她死得比谁都难看!”
说罢,她甩袖而去。
江意好脾气地道了一句:“长二小姐好走。”
院子里重新安静了下来,丫鬟嬷嬷都一副欲言又止、复杂凝重的模样。
江意看她们道:“她说的那些,都是没有的事。”
丫鬟嬷嬷都松了一口气。
春衣问道:“小姐,之前奴婢们不在的日子里,都发生了些什么?”
之前她们都以为魏家兄妹乱丨伦是他们自己的问题,现在看来,这其中必定还有事发生。
江意道:“都是些小事,不值一提。”
她不多提,她们也不好再问下去。
晚间,春衣从后厨拿来膳食,摆上桌。
江意接过一碗白米饭,吃了两口,忽而筷子戳到了什么东西,顿了顿,她便把米饭扒开,看见下面竟埋着一张字条。
江意把字条拈起来,打开看了看,面容渐渐冷肃下来。
绿苔万分疑惑道:“是谁给小姐传字条?”
春衣道:“奴婢去后厨,饭食都是后厨的人亲手交到奴婢手上的,中间没再过任何人的手。”
江意将字条丢进了炉里,道:“晚上留道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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