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江意跟苏锦年定下婚约、镇西侯也尚在京中时,偶尔还会去参加几次宴会,后来住进江家以后,便几乎不怎么出现了。
苏锦年不置可否,神色却淡了下来。
戚明霜又道:“晋王还说,如能再见一见,也可无憾。”
苏锦年道:“晋王府上姬妾成群,什么样才貌双全的女子没有,会有这样的想法?何况江意算个什么,丝毫登不上台面。”
戚明霜笑道:“晋王风流倜傥,喜欢美人,这也无可厚非。江意现在是登不上台面,可她从前毕竟声名在外。”
苏锦年没再说话了。
戚明霜脸上的笑意也有些僵硬。
等到苏家时,暮色已经笼罩了下来。
晚间就寝时,戚明霜换上寝衣,上榻趴在苏锦年胸膛上。
她就着先前没说完的话,忽然对苏锦年道:“锦年,你把江意送给晋王吧。”
苏锦年俯眼看她。
她款款柔柔又道:“晋王对江意存有念想,今日我们相府与晋王府两家的女眷又有意结交,想必是我父亲的意思。将来晋王无疑会成为你的上头,除了我父亲,倘若还有晋王的提拔相助,对你必定有好处。”
苏锦年有些烦躁,只不表现出来。
戚明霜又道:“我知道此事不宜宣扬,等哪天晚上,把她悄然送去晋王那里便可以了。能承晋王之恩,也算是她的福气,我相信她能够理解的。”
苏锦年面色沉了又沉,道:“你就这么容不下她?”
戚明霜一愣,继而十分委屈,落下泪来:“你就这么想我?我容不下她什么?我只是想为你的前程做打算,我也错了么?今日晋王明里暗里把话说得明白,我能怎么办,装傻充愣替你得罪了晋王吗?”
苏锦年压了压脾气,道:“我不是那个意思。我跟你说过,之所以留着她还另有用处,至少可以牵制镇西侯。”
戚明霜哽咽道:“也不是叫你把江意送去晋王府做姬妾,只要全了晋王的心意,再把她接回来便是。往后晋王何时想,可把她再送过去,或者邀请晋王到府里来。”
苏锦年按捺着道:“眼下局势不明,做这些还为时过早。何况江意那女人性子变得桀骜难驯,就这么送过去若是惹恼了晋王反而得不偿失。”
戚明霜还想再说什么,他便不耐烦地打断道:“这件事以后再说吧。不早了,睡吧。”
戚明霜枕着苏锦年,苏锦年看不见,她梨花带雨的脸上满是阴沉冰冷。
苏锦年的态度让她的心沉到谷底。果然,和她想的一样!
他的心里,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有了那个女人!或者说从一开始他心里就没放下过那个女人,从始至终他都只是在甜言蜜语哄骗自己!
她面上疯狂嫉恨,嘴上却柔柔道:“锦年,你不会是舍不得吧?”
苏锦年道:“舍不得什么?”
“舍不得江意。”
他蹙眉道:“我舍不得她做什么,霜儿,别瞎想。”
戚明霜缓缓闭上了眼,假意入睡。
实际上不管苏锦年同不同意,她都已经打定了主意。
今天到晋王府,她也确实和晋王聊了几句。只不过却不是晋王明里暗里地向她表达意图,而是她有意无意地暗示。
晋王是个生性风流之人,那镇西侯之女他早前确实惦记过,只不过后来进了苏家也就少见到她了。
现在有人主动往他这里送,他何乐而不为?
既然苏锦年不同意,那她便自己把江意那个贱人送到晋王床上去!
不管用什么办法,她都绝不会让江意再在苏家清清白白地做人!
这日碰巧,苏锦年有事,要晚归。
下午时,戚明霜便叫嬷嬷在后门备好马车,又把早就弄来的迷药拿去后厨,趁人不备放进江意的汤里。
只等一碗迷汤把她灌倒以后,就将她丢上马车送到晋王府去。
至于江意的丫鬟嬷嬷,也是要在后厨拿膳用的,自免不了一样被下药。
等她的丫鬟嬷嬷醒来,江意早已不见踪影,到时戚明霜随意找个由头就能让她们生不如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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