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女俩一句句嘘寒问暖,江意对此没多废话,只道:“丢出去吧。”
江天雪和刘氏一愣。
“姐姐你说什么?”
江永成点头应下,随即就叫了府里的侍卫进来,丝毫不管这么多下人在场,径直把两人拎着丢了出去。
两人寝衣凌乱,又冷又惊,叫喊不已。
江意道:“相关的下人,该罚的罚,该遣散的遣散。春衣绿苔,纪嬷嬷,云嬷嬷,上前来认认,是哪些对你们动手的?”
跪在地上的一干下人,有些不禁微微发抖起来。
春衣不用认,一一都能点出名。
江意道:“成叔听清了么,这些人打五十大板,再赶出去。”
江永成应下:“是,小姐。”
随后江永成命下人们连夜重新布置江意的房间。
其实他早已准备好新的寝具用品,只等江意开口。
江永成对江意的变化面上不说,但心里极其欣慰。
短短时间内,下人便将房中布置焕然一新了。屋子里点上了暖炉,春衣绿苔备上了沐浴的热水。
江永成叫大夫进里间,江意将袖子捞起递过去。
大夫神色严肃,摸了摸江意的腕骨,道:“小姐请忍耐片刻。”
江意一手握着椅把,道:“大夫动手便是。”
大夫没多耽搁,确定是骨折了过后,便经验老道地一把正了回来。
听得骨骼发出轻微的声响,江意额头上冷汗密布。
随后她稍稍动了动手腕,感觉顺畅多了。
大夫留下外敷内服的药,便退了下去。
江永成也欲退下时,江意忽而唤道:“成叔。”
江永成应道:“小姐请吩咐。”
江意道:“派人看着苏家。尤其留意苏家有无信鸽飞出,以及有无送信人往来。如有,信鸽给我拦下,送信人切勿打草惊蛇,暗中看看他们都与哪个府邸往来。”
“是。”
嬷嬷在外煎药,江意便先沐浴,随后由两个丫鬟帮她上药包扎。
等包扎完,服下一碗汤药后,外面的天色已经微微亮。
江意倒头只睡了一个时辰。
第二日上午,大理寺来了人。
此时,戚相之女疑似被镇西侯之女谋害一类的消息已经走遍了大街小巷。
毕竟一个是相爷的女儿,一个是侯爷的女儿,故这案子今日一早便由京兆府提交到了大理寺。
江意一出大门,便见有一队官差正等候在侯府门前。
为首的正是现任大理寺寺丞的贾业成。
他身着官服,掖着双手,见到江意出来,冷面无私地当即令两个官差拿着锁链镣铐上前要把江意捆起来。
这侯府的巷子里外,都挤满了来看热闹的老百姓。
“没想到啊,看起来柔柔弱弱的侯府小姐,竟然会杀害相府小姐!”
“大抵是为情所困吧。”
“我觉得也是,之前苏二公子八抬大轿迎娶相府小姐时,都没听说这侯府小姐有何声音,还以为她是同意了的,如今看来,怕是早就怀恨在心了。”
各种各样的声音充斥在巷子里外,很难让人忽视。
只不过两个官差还没靠近江意,侯府的侍卫便闪身挡在了江意的面前。
贾业成脸色一变,冷厉道:“干什么,想妨碍大理寺办案吗!本官奉大理寺之命,特来带嫌犯江意去大理寺候审!谁敢阻拦,便是与大理寺纲纪王法作对!”
江意道:“贾大人言重了。敢问贾大人,大理寺如今已定下我的杀人之罪了吗?”
贾业成义正言辞道:“江小姐是没听清楚么,我便是来带你去听审的。王子犯法庶民同罪,江小姐便是侯爷之女,也不能越过王法去!”
江意点点头,道:“也就是说案子还没审,更还没结,我便还不是犯人。贾大人用铁链锁我作甚?”
贾业成道:“即便案子还没结,可证据已确凿,江小姐是最大嫌犯无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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