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意问:“什么药性?”
江永成道:“滋阴补阳,于人有益。只是又留有余地,那配备的名药贵材若辅以一味药引,则又会是另一番效果。”
江意道:“药引是何物?”
江永成:“兰香。”
江意一顿。
正是谢玧平时所用之香。
来羡闻言便传音道:“兰香本有疏风行气、解毒抑菌之效,太子惯常用这香,理应是对他有好处的。
“管家这一说,兰香亦有疏通血脉、益力添精之效,只不过单是制成香料可以忽略不计,可要是有其他的药催成,那就不好说了。”
江意恍然道:“原来如此。”
难怪查不出任何端倪,原来这引子就日常伴在太子身边。
他寻常用兰香已是由来已久的,谁又能怀疑到他这一习惯上?
要不是江意也中了招疑心不死,执意追查下去,可能这件事到头就真会被当成是太子身体反反复复、病情意外突然加重的意外了。
江意从马车上下来,神色看起来温顺纯善,没有一丝起伏,对江永成道:“家里的事就先交由管家打理吧,辛苦了。”
江永成揖了一礼,江意便转身进了宫门去。
路上来羡叹道:“这一招用得好啊。在别处是一道好好的补膳,到了太子这里,就是一道催情膳。太子身体那样糟糕,这个时候给他催情和给他催命有什么区别。”
江意眯着一双黑眸,不露声色。
来羡问:“你打算怎么着,要不要把这事禀告给太上皇?”
江意道:“告诉太上皇能怎的,蚌本身没问题,兰香也不是仁贵妃给的,她大可以推得一干二净,说自己根本不知道蚌和兰香会产生药效。这一招之所以用得好,不就好在既可以达到目的又能够置之事外么。”
来羡道:“这个仁贵妃到底是想害你还是想害太子?”
江意道:“她总不会是想帮我就是了。”
现在既然谢玧已经醒了,她也就可以放心去做点别的了。
回到东宫,江意面容平静,但谢玧心思细腻,还是察觉到她眉目间失了之前的柔和。
谢玧道:“可是家里有什么事?阿意,我已好许多了,你若家中不便,就先出宫回家去吧。爷爷那边我会说的,绝不让爷爷怪罪你。”
江意道:“家里确有些繁琐的事,我已让管家自行做主处理了。我不急着走,等过些天殿下情况再好些了以后,再出宫吧。”
谢玧愣了愣,有些诧异于江意竟愿意主动留下来,有她陪伴心中不觉生出一丝欢喜,轻轻“嗯”了一声。
谢玧歇下了以后,江意让来羡在里间守着,把阿福叫了出来,在门前的台阶上坐了坐。
江意道:“来了东宫这么久,我还不熟悉宫里的人事,向你打听打听。”
阿福道:“江小姐想打听什么,奴才定知无不言。”
江意道:“这后宫人人以仁贵妃为尊,就没有谁,能与仁贵妃差不多同等的待遇?”
阿福道:“宫里的贵妃只有那一位,要说差距最小的,就只剩下刘妃了,只不过在品级上她仍是比仁贵妃要低一等的。”
江意问:“她是何来历?”
阿福:“她是大将军的亲妹妹。”
江意思忖着道:“平日里,刘妃与仁贵妃的关系应该不算好吧。”
阿福道:“这宫里的妃嫔,大都维系着表面的客套,又有几个是真正要好的。刘妃与仁贵妃就更不必说了,刘妃想升另一个仅剩的贵妃之位,可仁贵妃岂能让她如愿?所以两人可没少暗中较劲呢。”
江意眉眼弯弯道:“谢谢你阿福。”
阿福脑筋非常灵活,结合先前调查仁贵妃的种种,他自是知道自己所说的这些可能会对江意有些帮助,也知道江意做这些是全心全意帮太子的,便道:“江小姐需要奴才做什么差事,只需吩咐一声就成,奴才定万死不辞。”
江意好笑道:“不要你万死不辞,只需你帮我撮合时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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