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苏薄先一步出了杨家大门,江意后一步才离开。
只不过她刚一出来,就见苏薄站在大门侧边不远处的昏暗光线里,素衣不知何时出现的,正在他耳边细语了几句,又退下了。
江意走下台阶,看他神色,不由轻声问他:“可是临时有事?”
苏薄缓缓点了点头,道:“有点情况要处理。”
江意正想说,让他有事就去忙,今晚庙会没时间一起去逛也无妨,反正以后有机会,只还没来得及说出口,他便又道:“耽误不了太久,我快去快回。”
江意抬头望着他,眼神清亮,道:“那我在庙会那边等你?”
苏薄道:“嗯。”
现在苏薄一走,江意也没必要把春衣绿苔先遣回府去。
反正已经被她俩给听到了,想瞒也瞒不下去了。
两丫头恍然,原来今晚自家小姐是要和苏大人一起去逛庙会啊。
春衣绿苔也许久没逛庙会了,笑嘻嘻道:“那奴婢们先陪小姐去逛着,等苏大人到了,奴婢们便先回。”
话说此前,俞氏匆匆跑出来,躲进马车里,车夫便驾着马车往前走了几步,就近停靠在一处漆黑的横巷巷口里。
车夫跳下车辕,道:“夫人,公子还没出来呢,您在这等等,小的去看看公子。”
俞氏满腔怒火,在车里气哭了,这会儿也不想人打扰,道:“你去吧。”
车夫这一去便许久没回。
那悄然追出来的人看见俞氏的车夫去而复返,一时隐在了暗处,待跨进大门去了,他才匆匆往车夫出来的那横巷里去,一看,马车果然停靠在此处。
他听见里面有隐隐哭声,顿了顿,伸手去撩开车帘。
俞氏惊了惊,一时看不清来人面目,但对方说道:“我是杨亭。”
她一顿,继而哭得更凶了些。
此处不是久话之地,这杨亭伸手把她扶了出来,道:“我们里面说话。”
这巷子口正好被这辆马车挡得严严实实,他们去巷子里面叙旧也安全。
遂俞氏扶上他的手下车,被他带了进去。
之前俞氏是愤怒,眼下就满是委屈了。
苏三老爷并不关心她丢不丢人,或者说看着她丢人他心里还更痛快一些。
她和她丈夫如今也不过是个空摆设,还不如眼前人来得贴心。
好在巷子里面黑,这人也看不清自己脸上被掌出来的肿痕。
她哭了片刻,两人也没说几句话,时间有限,便窸窸窣窣地解了裙底下衣,与他厮混起来。
俞氏已经很久都没碰过了,如今久旱逢霖一般,嘴里的哭声也变了调调。
今晚人多,她即便看见了杨亭,原本也不敢有什么想法。
眼下倒好,孤男寡女在这野巷,这大抵是她唯一感到慰藉的事了。
她与杨亭从小便相识,只是后来她嫁进了苏家,好些年没有来往了。
但她这些年在苏家过得也不尽如意,后来一次宴会上再遇,私会于无人之处,旧情复燃,偷得半晌欢以后,就有了这层关系。
两人起初都很谨慎,但渐渐发现这漆黑窄巷中就只有他俩,于是就干柴丨烈火,愈演愈烈,巷中交杂着两人的喘息。
然而,两人情在浓处,浑然忘我,殊不知,巷子两头都有极轻的脚步声靠上来,正正被两人的喘息所掩盖。
突然,这些人手上淬了灯油的火把一点即燃,当即熊熊燃烧了起来,顷刻把这条黑巷给照亮。
俞氏正沉浸在纠缠里,毫无防备,在火光里抬头看见左右两头竟然都是举着火把目睹的人,顿时浑身哆嗦地尖叫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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